“孟玉,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根據(jù)陸老板說的,我仔細查了一下東山這邊大大小小的毒品交易,每年不下十幾單 ,那個艾本尼常年在東山低價、高價收各種境內(nèi)行貨,礦石、珠寶、精神類藥物和作用于神經(jīng)的藥物。東山這邊不制毒,但提供毒品的交易市場。另外,東山這邊沒有派出所和公安局是因為地圖上根本沒有東山的標注,直白點說,東山鎮(zhèn)不存在。 ”
孟玉是謝遇知的線人,跟謝遇知打了十幾年交道,雖然年近四十,但皮膚保養(yǎng)的很好,又經(jīng)常化濃妝,外表看上去也就三十歲的樣子。
十幾年前,謝遇知被調(diào)到深夏禁毒支隊,她知道后二話沒說立刻從緬北回國去了深夏,無條件暗中配合謝遇知所有行動,但去年,謝遇知突然就失去了音信,她還以為出了什么事,著急的不行,直到上個月,秦大局長找到她,她才知道謝遇知人已經(jīng)不在深夏,連夜收拾東西按照秦大局長的安排到了東山。
一個沒有靠山?jīng)]有背景,從偏遠山區(qū)出來賺錢的女人,真的非常容易混進地下酒吧、賭場這種消息靈通的潛規(guī)則場所。
非要問她為什么能為謝遇知做到這個地步……
孟玉信誓旦旦辯解過:真不是我喜歡謝遇知,我做這些無關(guān)愛情。你可以理解為就是有很強的英雄主義色彩,喜歡沉浸在自我犧牲的感動里,我天生就是吃特務(wù)飯的。
秦展當時看著她只是眼底含笑。
她覺得秦大局長不信任他,無所謂地點了根煙,補充:“扮演型人格咯,我愛演!
秦展默了默,把謝遇知和宗忻相識相知的事情告訴了她。
孟玉聽完,眼里的光暗淡許多,但她仍舊死鴨子嘴硬道:“小謝哪哪兒都好,就是不解風情,一根筋的玩意兒!
說不失落是騙人的,但是想到被一個男人搶了男人,孟玉覺得不丟人,至少她沒輸給女人,尊嚴還在。
其實,要不是幾個小時前秦展和謝遇知碰過頭,謝遇知根本不知道孟玉也在東山。
“黑村?”
謝遇知眼神微變,之前心里的猜測猝然觸動神經(jīng)。
孟玉點頭:“沒錯,幾年前這地方平地起高樓,陸陸續(xù)續(xù)人就多了起來,不過這里凈是些被追殺的賭徒、全國通緝的毒販、還有黑白兩道都混的黑惡地頭蛇,見不得光!
“我早就猜到會是這樣!贝丝,謝遇知臉上的輕佻浪蕩全都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凝重,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繼續(xù)問道,“關(guān)于艾本尼的呢?”
孟玉把煙摁滅在晶瑩剔透的水晶玻璃煙灰缸里,“我打聽到本尼這次來東山,是為了之前在東山私藏的一批軍|火,具體藏在什么地方我還沒查到!
謝遇知皺眉:“消息來源?”
“這家酒吧的老板!泵嫌裾f。
謝遇知沉默了一會兒,“可靠嘛?”
“林老板和艾本尼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上個月我到這里應(yīng)聘的時候正好老板在,他應(yīng)該是找人調(diào)查過我的身世背景,還挺信任我的。”孟玉說,“不過,畢竟我沒親眼見到那批軍|火,不敢說百分百可靠!
“我知道了。”
“遇知……”
孟玉欲言又止。
“怎么了?”
“秦局說,你談朋友了,對方和你一樣都是警察!泵嫌衤孕α诵,眼底難掩失落,“聽說,長得很好看,還是一等功優(yōu)秀個人。”
謝遇知很清楚秦展不是愛八卦的性子,尤其在個人感情上更不會多說什么,突然把他和小花的事告訴孟玉,大概是為了替他斬斷這朵癡纏十幾年的桃花。
“他很優(yōu)秀,我很愛他!痹捳f到這份上,謝遇知更不想孟玉在他這棵樹上吊死,干脆勸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喜歡的人好好過日子了!
“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婚主義者,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孟玉攏攏耳邊的頭發(fā),笑地沒心沒肺,“說起來,你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是不是就該辦婚禮了?”
謝遇知:“……”
“有這個打算,不過我還沒有向他正式求婚,以我們家老謝那個身份,求婚不能太低調(diào),不然老謝會覺得太丟謝家的臉。不過小花的身份不能公開,太張揚也不行!
“你考慮的還挺周全!钡,這潑天的富貴是輪不著她了,孟玉撇撇嘴,“可惜,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見見弟媳!
“結(jié)婚請柬肯定少不了你的,孟姐。”謝遇知大方道。
孟玉:……
孟玉不禁在心里翻白眼:老娘就是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真以為我想見情敵?這請柬愛給誰給誰好嘛!
“對了,這個!泵嫌裢蝗幌肫饋碚,從脖子上解下條金項鏈吊墜,“東山有兩個暗網(wǎng)服務(wù)器據(jù)點,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的,只有個大概坐標,具體位置還沒查到!彼谛男毋@石吊墜側(cè)面戳了一下,吊墜背面的卡釦猛地彈開,從里面掉出卷很小的紙條。孟玉撿起來遞給謝遇知,“這兩天酒吧里多了好幾個生面孔,我怕引人注意沒有繼續(xù)追查!
“我知道了。”謝遇知接過紙條打開看了兩眼,接著揣進褲袋,“服務(wù)器據(jù)點我去查,你今晚就在酒吧哪里也不要去,剛才走廊里有兩個人很可疑,看樣子應(yīng)該是在監(jiān)視我,一會兒你想辦法纏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