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花啊!
宗忻忽然翻身,撐頭看著他,“你這是怎么了?一直海沃德名字,我在!
謝遇知盯著他湊過來的臉,“我就是想多喊兩遍你的名字!
宗忻忽然僵住,片刻后略笑了笑,“好啊,你喊,我一直都在,你喊我一遍,我就答應一遍,你喊一百遍,我就答應一百遍,你喊一千遍一萬遍,我就答應你一千遍一萬遍。”
……
今夜的東山大峽谷,無論是夜空的星星,還是地上的花草,似乎都變得格外纏綿。
·
‘啪——————’
清脆的槍響炸碎了小鎮(zhèn)早晨的美夢。
茶館老板常勇噔噔噔跑上樓,狂砸宗忻他們的包間門,“老滕,小宗,顧醫(yī)生,你們起了嗎?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人……”
哐當
包間的門被人從里面拉開,常勇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臉,一口氣兒差點沒上來,緩了半天,才蹦出倆字。
“他們……他們……”
第155章
“他們?是誰?”宗忻直接打斷了他。
常勇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肩膀一沉:“看清楚了,是幾個外國人,他們穿著迷彩服, 每個人手里都有槍,小李子嚇得屁滾尿流,跑回來褲子都濕了。小李子說,那些人開著軍用越野直接上山了!
上山了?!
宗忻和顧池倆人面面相覷。
聞言,滕紓德說了聲糟糕,一個箭步?jīng)_過來,他一邊穿外套一邊去摸槍:“我把貨放在后山了, 這些人很有可能是沖著那批貨去的。不行,”他把槍往腰上一別就去拉門,“我得去看看!
“等等!弊谛蒙焓謹r住正要往外走的滕紓德:“滕老板, 別這么著急行動, 咱們只有三個人, 對方有多少人還不清楚, 身上又都帶著槍, 萬一打草驚蛇對咱們沒好處!
“那你說怎么辦?”
滕紓德明顯有些急了, 按照他以往沉穩(wěn)的性子,碰到這種事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要是虎子帶的人到了,他完全可以探過對方目的后再安排人妥善應對, 只是現(xiàn)在, 他手里要人沒人要時間沒時間,什么計劃什么徐徐圖之那都是紙上談兵,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生死存亡, 只能他自己一個人頂上。否則,這批貨就算徹底完了。
宗忻皺眉道:“如果這時候你手里有人就好了, 咱們可以聲東擊西!
但誰心里都清楚,他們手里沒人,壓根沒人。
“我給艾先生打電話,他的貨,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被人搶走不管不問吧?”
滕紓德說著就要掏手機,卻被宗忻一把按住,他看著宗忻,一臉不解:“難道現(xiàn)在還有更好的辦法嘛?只能提前交易了!
宗忻略微猶豫了一下。
在秦展和蘇韞亭帶人來之前,這場交易,無論如何都不能正常進行。
他松開按著騰紓德胳膊的手,解釋:“常老板說,對方是幾個外國人,穿著迷彩服,開軍用越野!弊谛枚⒅偟拢半习,我們在東山待了幾天了,在那個艾先生到來之前,可從沒在東山見過什么穿迷彩服開越野的外國人!
滕紓德愣了下,緊接著臉上浮現(xiàn)出憤怒,繼而眼中一暗。
“你的意思是,他安排的人?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騰紓德不解,“這批貨早晚都是他的,他何必這么大張旗鼓的找人再去搶一次?總不會是因為他沒有買貨的錢吧?我不信!”
宗忻心里也是不解。
艾本尼是滕紓德口中的金主,東山這批‘飄沙’本來就要交給艾本尼,他犯不上大動干戈叫人去搶,根本沒這個必要。
但常勇口中這些人,和謝遇知描述的艾本尼手底下那些雇傭兵的形象簡直如出一轍。
思索片刻,宗忻心里萌生出個大膽的猜測:或許艾本尼不會因為手里沒錢而去搶那些貨,但他會不會是因為別的呢?其他的,他們不知道的原因?
宗忻猶豫片刻,忽然想起昨晚謝遇知臨走前給他說的話。
“雇傭兵,說白了就是活躍在各個國家邊境上的強盜,參戰(zhàn)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錢。他們沒有信用和道義,只要對方出價夠高,他們可以受雇于任何人。”
“你的意思是說,滕紓德手里的那批‘飄沙’明面上是艾本尼購買的,實際上,他們要這批貨并不是自己用?后面還有更大的金主?”
初夏夜晚的山林里漫天星海,樹木枝葉在風里輕曳,發(fā)出沙沙地聲響,木屋在夜色中被一層朦朧的月光輕輕覆蓋,偶爾草叢間傳出蟲鳴。
謝遇知給宗忻把被角往里掖了掖:“這兩天,陸遠在雄鷹嶺查到些東西,但還不能下定論,我在艾本尼身邊也發(fā)現(xiàn)了些很可疑的地方!彼昴碇谛冒尊募绨,低頭輕輕吻了吻,“實際上,艾本尼常年在東南亞各國之間輾轉(zhuǎn),大量購買一些神經(jīng)止痛類藥品、麻醉類毒品。除此之外,我和陸遠還查了艾本尼這些年都和哪些人之間有過生意來往,以及背后接手貨物的人身份背景,大到某國家首相、國際大毒販,小到緬甸的制毒加工廠、掮客,幾乎都和艾本尼有過直接或是間接的交易接觸!
肩膀似乎是宗忻的敏感地帶,只是輕輕地嘴唇碰觸,身|體|就不由自主驚栗起來,他咬唇挨過那種來自荷爾蒙的極致挑撥后微微喘|了口氣,克制道:“自古藥毒不分家,藥用不好就是毒,毒用好了也可以成為治病救命的良藥。別的國家怎么樣跟我們沒關系,但在境內(nèi),不論是販毒、制毒,還是雇傭兵,全都是違反法律的,國家的底線不容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