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忻由他攬著腰, 問他:“那……那……呢?”
謝遇知不明所以:“嗯?那那呢是什么?”
宗忻咬唇微微側(cè)頭, 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富……富貴里……”
謝遇知把他攬地更緊些,俯下身來輕聲問他:“什么?”
“富…富貴里。”
謝遇知忽然湊在他耳邊呵氣:“聽……不……見,大點聲!
宗忻憤憤抬頭怒目而視, 剛想大吼他就是故意的, 身體忽然一輕被謝遇知打橫抱起,差點驚呼出聲,想到這個點老許和宋姨都睡了, 又趕緊捂上嘴。
“我覺得富貴里不是很好聽!敝x遇知悠然道,“以后把名兒改成幸福里吧!
宗忻脫口道:“您不是覺得, 只有富貴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字號才襯得上你萬貫家財嗎?”
“……”
謝遇知目瞪口呆看著他:“你都從哪兒聽來的八卦?”
宗忻弱弱道:“不…不是嗎?”
謝遇知抱他走過臺階徑直去臥室,輕笑道:“不是,富貴是裴裴女士養(yǎng)的薩摩犬,那別墅是我小時候裴裴女士蓋的犬舍!
“什么?!”
“哎哎————”
謝遇知沒摟住因為激動掙脫自己公主抱的宗忻,倆人被臥室地毯同時絆到,宗忻哐當(dāng)向后仰去,后腦勺落地的瞬間被謝遇知用手掌托住,旋即謝遇知結(jié)結(jié)實實把他|壓|了|下去。
宗忻也顧不得別的了,瞳孔地震的問謝遇知:“你們家連狗舍都這么豪華?!”
滿臉寫著:我不信,你騙人!
謝遇知似乎很享受現(xiàn)在這個|體|位,也不著急起來,信誓旦旦道:“是真的,富貴比我待在家時間都長。我媽常說,富貴就是她第二個兒子,我們老謝家還指望它開枝散葉,綿延子嗣!
宗忻:“……”
“那為什么,它不住在它的狗舍里?”
“哦,他發(fā)情,去別人家做贅婿去了!敝x遇知神情非常正經(jīng)。
“對方富貴人家狗界名媛是吧?”宗忻沒好氣道。
他覺得謝遇知一定是在胡編亂造。
謝遇知想了想,搖頭,“不,對方是狗界精英!
宗忻:……
“咱們別討論富貴的問題,討論討論我和你的問題吧!
謝遇知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宗忻透著微粉的欣長脖頸上,抬手撩了下。
宗忻一|顫,趕緊抽手制止,反被謝遇知單手鉗住手腕壓在頭頂,他埋首在宗忻喉結(jié)處|輕|咬,含混不清地說:“小花,你真好看。”
宗忻肌肉緊繃,腳背都弓起來了。
火苗倏地,迅速竄起。
鈴———————
警務(wù)通的聲音。
宗忻瞬間恢復(fù)理智,催促道:“有警情,快接。”
千軍萬馬謀定而動突然鳴金收兵,謝遇知憋了一肚子氣,咬牙罵了句:“艸,還特么叫不叫人睡覺了!”摸出警務(wù)通煩躁道:“什么事?”
“怎么跟領(lǐng)導(dǎo)說話呢?”對方聽他語氣不善有些疑惑,但手里的事情比較急,也沒多想,呵斥過后,語重心長道:“遇知啊,你趕緊過來一趟,大事!
謝遇知一怔。
打電話的人,竟然是陳局。
“陳局,什么事?”謝遇知跟宗忻對視一眼,起身整理了下衣領(lǐng)。
陳局清了清嗓子:“你先過來吧,事情有些復(fù)雜,電話里說不清楚!
“好,陳局你在哪?”
“局長辦公室!标惥謬诟赖溃骸皠e惹人注意,是機密!
掛斷電話,謝遇知看了眼宗忻,直白道:“是陳局,讓我過去局里,不知道什么事,你……”
雖然宋姨、老許他們都在家,但謝遇知還是害怕宗忻會有危險,哪怕家里里三層外三層都是人,還有幾十個保鏢,謝遇知還是覺得不安全。
宗忻剛想說沒事,讓謝遇知別擔(dān)心,兜里的電話突然也響了。
謝遇知蹙眉。
宗忻掏出手機看了眼,“是陳局。”
謝遇知抬頜示意他接電話。
宗忻握著手機,表情凝重的按下接聽鍵:“陳局,我是三花!
“盛陽啊,之前你一直追查的那個器官買賣案有眉目了,案件串并,你過來我辦公室,局里安排之后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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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追查過思安人體器官買賣案?那個案子后來牽涉走私制造毒品,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案了嗎?”
“兩個案子!
“大體說一下!
“去年……不對,應(yīng)該是前年,前年深夏市冰凍人案,犯罪嫌疑人曾在思安港轉(zhuǎn)貨,我是那次緝捕行動的負責(zé)人。你是深夏市公安局調(diào)過來的,應(yīng)該知道深夏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副支隊長蘇韞亭吧?”
“知道!
“這個人挺有意思的,當(dāng)時我還把他差點當(dāng)犯罪分子抓了。不過,他挺野的,上來就卸了我們警員的配槍!
謝遇知哼笑道:“那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宗忻不置可否:“當(dāng)初我和他打賭,說一年后就能做到他那個位置,一語成讖,果然被調(diào)到京臺市公安局。誰知道這次調(diào)動,我差點把命搭進去,僥幸活下來也沒辦法再繼續(xù)做刑警了。”
謝遇知沒有說話。
這種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以后都要養(yǎng)好宗忻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