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設(shè)想里,我跟瑞秋和和美美地在一起,幸福地過完這一生。至于周嘉逸,他所承受的,不過是我將他對我的羞辱還給他而已。”杜一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他猛地抬起頭,瞪著巫辭三人,露出怨毒的表情:“要不是你們突然出現(xiàn),一切根本不會變成這樣。∈悄銈儦Я宋业男腋#。!”
“用活人打生樁,祭祀邪神,本來就是逆天而行。而你,作惡多端,大限將至。”聽完前因后果,巫辭的眼里盡是冷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有給關(guān)瑞秋下情蠱,她根本就不會愛上你,更不會對你言聽計從。”
話音剛落,檀斐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往自己懷里帶。
與此同時,裝了半杯水的水杯砸到了巫辭剛才的位置,水花四濺。
“我知道。 倍乓浑p眼赤紅,額頭上鼓起條條青筋,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優(yōu)雅貴夫的模樣蕩然無存,“用不著你們提醒。!”
檀斐放開巫辭,冰冷的視線像鋒利的刺刀一樣扎穿杜一的心臟:“我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
杜一神色一凝,看著檀斐攤開手,一縷縷黑氣從他的掌中升起,慢慢凝聚成一個氣團(tuán)。
“你,你想干什么?!”覺察到危險,杜一驀地從輪椅上站起來,一個趔趄又坐回去,“我警告你!這里是管理局!你想對我做什么——”
他連話都沒說完,就像是突然被人憑空掐住了脖子一樣,雙腳離地,整個人像雞崽一樣被從輪椅上提了起來。
杜一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充滿了驚恐。
“老檀!”可不能讓檀斐在這里殺人,尉川敘趕緊起身制止。
“檀斐!”巫辭也趕緊叫他。
檀斐并沒有打算做什么,他輕蔑地看了杜一一眼,一彈指尖,將黑色氣團(tuán)彈到對方身上:“受人所托,還你!
杜一渾身一震,瞬間摔落在地面上,悶哼一聲:“。
尉川敘沖到杜一身邊,檢查他的情況:“杜一?杜一!”
杜一沒有回答,他像只王八一樣,手腳并用,四處亂爬,卻怎么都站不起來。
尉川敘抬頭看檀斐:“檀斐,你剛才對他做了什么?!”
他之所以會這么問,是因?yàn)樗床坏,檀斐彈出的那團(tuán)黑氣落到杜一身上后,瞬間變成了一個紙扎人,死死地壓在他的背上。
而那個紙扎人,長得和周嘉逸一模一樣。
“是周嘉逸被紙扎人吸走的那些魂魄的一半!蔽邹o看著壓在杜一背上的紙扎人,“另一半,被檀斐彈到了紙貘身上!
比起壓在周嘉逸身上的那個,杜一身上這個紙扎人明顯小了一圈,但他的表情已經(jīng)非常痛苦,本來就像骷髏一樣的臉逐漸發(fā)青,布滿冷汗。
“原來是這樣!钡弥约哄e怪了檀斐,尉川敘有些抱歉地?fù)蠐项^。
畢竟,這是杜一和周嘉逸之間的私人恩怨。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墻角的監(jiān)控一眼,也不知道自己看不到的東西會不會被監(jiān)控拍到,晚點(diǎn)還得潛入監(jiān)控室找同事刪錄像。
嗨呀,頭疼。
就在這時,趴在地上的杜一費(fèi)力地抬起頭,一邊大口地喘著氣,一邊吃力地說話:“等等……你們……你們答應(yīng)我的……瑞秋……”
啊,差點(diǎn)忘了這個。
尉川敘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她沒事,就是受了點(diǎn)傷,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蠱蟲也已經(jīng)拔掉了。晚一點(diǎn)會有人帶你去見她!
聽到他的話,杜一疲憊又痛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表情。
他閉上眼,認(rèn)命地趴在地上,不再說話。
在尉川敘的辦公室做完筆錄,尉川敘開車將巫辭和檀斐送回家。
“這期節(jié)目終于告一段落,沒想到還連帶著破了樁大案子,我今年的績效都提前完成了!蔽敬〝⑿那榇蠛茫硷w色舞,“有你們是我的福氣!”
檀斐輕嗤一聲,看向窗外。
“敘哥,這幾天該錄像的東西都錄到了嗎?”巫辭只在意和賺錢有關(guān)的事情。
按照合同,這期節(jié)目播出后,他和檀斐就能拿到雙人份的片酬了。
“剛才等你們做筆錄的時候,我快速回放了一下這幾天拍到的所有東西,該錄的都錄了,不該錄的也錄了。”
巫辭有些好奇:“什么是不該錄的?”
尉川敘從后視鏡瞥了后座的兩位一眼:“剛才,檀斐抱住你那段!
檀斐的視線從車窗外轉(zhuǎn)了回來:“……”
巫辭的耳朵瞬間漲得通紅:“這,這也要剪進(jìn)正片嗎?”
“放心,我會先審核,不能用的鏡頭我會先刪掉,再把剩下的發(fā)給節(jié)目組!蔽敬〝⑿α艘宦暎忉尩,“他們剪完樣片會先給我審核!
他藏了個壞心眼,沒有告訴巫辭。
不僅是檀斐抱住巫辭的那個地方,還有在廢墟上,檀斐為了保護(hù)巫辭而被蠱蟲襲擊,在車?yán)锩摰粢路涡M的地方……通通都不會刪!
這可都是流量密碼!哈哈哈哈哈哈!
巫辭不知道尉川敘在想什么,只是從后視鏡看到,他的嘴角詭異地上揚(yáng),于是問道:“你也是椒花雨公司的老板嗎?”
“這隨時倒閉的破公司,腦子不好的才當(dāng)老板……我是股東!
檀斐鄙夷地看著尉川敘:“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