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在跳入左門的那一個瞬間就明白有什么東西不對勁了!
在她沒入傳送陣的那一個瞬間,一股極為難聞的氣體就野蠻地涌入她的鼻腔,就算是立即龜息閉氣,那些看不見的氣體也無法阻攔地滲入皮膚,疾速涌入她的血脈深處!
“咳咳……你你你……你怎么也進來來?”
腳下傳來一陣痛苦的呢喃,妖嬈低頭一看,那昆山圣王就在自己的腳下,因為實力比自己還低一個境界,所以更無法抵御這充斥于四面八方的毒煙,此時這尊貴的圣王大人已經(jīng)癱軟在地,雙手與臉頰上開始冒出一個又一個膿腫而丑陋的大包!
“把你丟進來,我得看看啊……”
妖嬈猛地一陣咳嗽,而后“哇”地一聲立即吐出一口污血。
以肉眼可見,她身上的衣物正在被毒迅速腐化,而最恐怖的是,這毒對天人四衰的強者的身體,依舊有極強大的入侵與腐蝕能力。
所以就算妖嬈自己身有金骨底蘊,依舊無法阻止毒素滲入皮膚,溶入血液并迅速麻痹自己筋骨的能力。
“喝!還真是天下奇毒!連天人境第四步都沒有辦法消除!”
妖嬈頓時被嚇了一跳,她自嘲地搖頭,嘴角開始無法遏制地不停流血,而渾身的皮膚也開始火辣辣地痛,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比那癱倒在地的昆山圣王好不了多少,只怕也滿臉長包,無比丑陋的模樣。
“難怪是死門!”
一邊低聲自語,妖嬈一邊哆哆嗦嗦地從馭獸環(huán)內(nèi)摸出百里塵的萬用解毒藥丹想要緩解自體被毒素麻痹和腐化的速度。
根本沒有時間去驚嘆此地毒瘴的霸道,妖嬈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丹田與氣海幾乎瞬間就被毒氣侵入,她只能急急自求。
可是那百用百靈的百里藥王之丹藥,在從馭獸環(huán)取出的瞬間就倏地在妖嬈手心里化為一片烏黑的殘渣!
這藥丹瞬間化灰的變化看得妖嬈睚眥欲裂,看來此時神藥也幫不上妖嬈的忙。
看著那在手心里瞬間灰飛煙滅的解毒藥丹,妖嬈頓時再也不敢打開馭獸環(huán),這些彌漫于空氣中的毒素要是飄入馭獸環(huán)內(nèi)……哪怕是只有一絲,估計都能把她的整個馭獸環(huán)世界毒腐。
“那里……是昆山隕骨吧?”
再也不想浪費時間,妖嬈艱難地伸出右手手指,對著前方指去。
她的前方被更加濃烈的毒霧保裹,只能看到一些模糊不清的陰影,也不知道是實體還是幻象,但是前方不明的毒瘴內(nèi),卻有一股讓馭獸環(huán)內(nèi)神宗隕骨和天門隕骨同時排斥的力量!
“不錯!正是。”
此時的昆山圣王已經(jīng)口齒不清,大口大口地吐著污血。
干脆坦蕩承認!
他被妖嬈擰斷一臂,本來就實力大跌,再加上身體底蘊本來就沒有妖嬈強,一進入這死門內(nèi)就完全失去行動能力。
此時癱倒在地的他,只能懷著極為險惡的用心,一臉笑容地坦蕩承認,此地正是妖嬈所想……昆山宗的隕骨藏匿之地!
可是就算隕骨近在眼前……她有命去拿嗎?!
拿了之后,她又有命去用嗎?!
“死在這里,也是一種不錯的結(jié)束!”
事到如今,昆山圣王只有這樣安慰自己,其實他早已經(jīng)滿心悲涼,沒有想到區(qū)區(qū)一個小小盜骨女修,得把上四宗的強者們逼到這份田地!
無論前后古今千年,只怕初元都不曾有一人讓上四宗如此狼籍,太上長老死滅,秘境連破,現(xiàn)在圣王也要陪葬!
他只能這樣想:“還好,她也要死了!”
因為天昊太上長老曾經(jīng)對他說過,這里的死境……他也不知道怎么破!
昆山圣王曾經(jīng)不信,可是感受著現(xiàn)在一點一點從自己身上剝離的生機,他信了!
所有來此地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妖嬈才懶得看那癱倒在地的昆山圣王,他的話音剛落,她就抱著自己已經(jīng)開始滲血的肩頭如離弦的箭一般瘋狂地沖入滾滾毒霧!
她沖入毒瘴的速度之快,快得把兩側(cè)的滾滾毒云都推到了一旁。那遠處隱藏于毒海中的祭骨高臺稍縱即逝。
看著那倏然消失于眼前的人影,昆山圣王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對于他這種現(xiàn)在連挪動一下小手指都覺得沒有力氣的人來說,妖嬈那種近乎于鬼魅的速度簡直讓人睚眥欲裂無法相信!
“她是從哪里借來的力氣!”
昆山圣王久久地沉浸于自己的震驚不可自拔!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回過神來,艱難地吐出一句:
“這些邪惡而兇殘的黑暗敗類們,通通都不是人!”
只有用“不是人”這樣的原由,才能解釋妖嬈身上那種已經(jīng)超越常理的能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昆山圣王伸在空中的脖子已經(jīng)酸痛不已。
毒素的麻痹讓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不清,而且好像是額頭的膿包已經(jīng)破裂,所以濃稠的鮮血開始從鼻梁與眉角流下,使他的視線更加迷離。
可是他卻一直這樣抬頭看著毒霧的遠方。
“該死的,我在看什么看!難道在期待那濃濃的毒霧下還會走出一個人影來吧?哼!那么濃烈的毒霧,妖嬈魔女必然已經(jīng)在毒下化得連骨頭也不剩下!”
昆山隕骨守護之地,就是這機關(guān)秘境后的一片毒海,不需要任何其它的禁陣守護,穿過毒霧,就能看到放在高臺上的骨片!
可是不要說去觸摸骨片,能步入毒霧中的……世上又有幾人?
“我們昆山的隕骨秘境,才是最牢不可破的最強守護秘境!她……回不來了!”
一邊這樣自豪地想象,昆山圣王一邊不堪重負地終于把頭貼在了地面上。
他并不是對妖嬈抱有好感才一直一直抬起頭想看到她從毒霧下走出的光景,只是那女修毅然絕然沖入死亡的背影讓他內(nèi)心產(chǎn)生了微妙的觸動!
在他看來,那種沒有任何生還機會的獻身,簡直是愚蠢中的愚蠢!若是自己有她那樣敏捷的身手,必然頭也不回地直接沖入來時的傳送陣內(nèi)!
剛才她明明還有選擇繼續(xù)生存,退出死門的機會的……
可是她卻那般無畏且決絕地沖入了死亡!
這奇怪且荒誕的選擇,讓昆山圣王很不解,不解那……支持她內(nèi)心的,是一股什么力量?
“我好困,本尊就在此地……陪那魔女一同下地獄吧!
而就在昆山圣王臉頰貼著地面,眼皮一點一點向下耷拉的時刻,他那貼在地面上的耳朵……卻突然聽到了陣陣不同尋常的聲音!
咚、咚、咚……
“呵呵……本尊的心跳得真快!
將死的笑容出現(xiàn)在昆山圣王的臉頰上。
“不對!”
他的眼眸驀然大張。
“是有人在步行的聲音!”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昆山圣王猛地一抬頭,果真看見遠方的毒霧之下……出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嘶!”
一口氣吸在昆山圣王的喉嚨里,吐不出也咽不下!
他在看到那模糊血影的第一瞬間,其實是想嗷嗷狂叫的!
因為那實在是太嚇人了!
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通身血紅的人影,如從毒海中生出的妖魔!
“妖魔”整個身體像是被烈火融化一般,雙肩不正常地被斜斜削下。只剩下像手臂的兩根枯骨,掛在胸前!
要不是那束在腰上的金色長鞭與這鬼影手里捏著的那枚古樸的骨片顯示著此人的身份,昆山圣王完全無法把眼前的妖物與那美艷到足以顛倒眾生的妖嬈魔女聯(lián)想在一起!
妖嬈果真拿到了隕骨,喘著粗氣從毒海下再次現(xiàn)身。
“為為為為……為什么?!”
昆山圣王瞪大了雙眼,完全無法想象變成這樣的妖嬈魔女還活著,她現(xiàn)在的模樣,比死了更加嚇人,要是換做別人在毒海里淪落到如同她一樣的光景,一定沒有如她這般還能鏗鏘前行的動力!
完全不知道那被毒腐成那樣的身體,是憑什么一步步從煙云中踏步而出?!
昆山圣王心中的劇烈震動,甚至讓他忘記去看妖嬈手里的昆山太尊隕骨!
一個人如果能做到她這樣的地步,那么真可謂是刀斬不斷,火燒不滅,萬難而不可屈的信念……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攔她的步伐,她的意念與身體已經(jīng)超越所有人能想象的地步!
“她要什么,就讓她拿去罷!”
心中居然升起了這樣的念頭!看著妖嬈那人如鬼厲般的模樣,昆山圣王的心脈震得已經(jīng)快要把他的丹田擊碎!
“帶我去離昆山藥田最近的地方!”
向前一躍,妖嬈瞬間就出現(xiàn)在昆山圣王的頭頂!
此時的妖嬈,如一個血人一般。
她俯下身子,身上仿佛還有血肉在隨著毒素融化流淌!那些溫熱的液體滴滴落在昆山圣王的臉頰,把他嚇得忘記了呼吸。
他眼前的視線一片模糊,只有眼前那一雙微微上翹明媚好似星辰般的眼睛直接扼住了他的心魂。
“她絕對不是人,只有神才有這樣的力量!”
昆山圣王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在昆山圣王僵直之際,妖嬈一把抓起他的脖子,瘋狂地向來時的傳送陣沖去。那銀光四溢的陣法,把滾滾毒霧阻攔在了妖嬈的身后。
還好傳送陣并沒有因為外人的闖入而封閉,想來只怕是因為建造者從來沒有考慮過進入“死門”的入侵者還有能活著離開的家伙。
毒素其實早已經(jīng)深深地侵入妖嬈的身體,但是手里捏著那來之不易的第三枚太尊隕骨。妖嬈絕對不允許自己倒下。
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她便沖出層層毒瘴,拉扯著昆山圣王從死門中一躍而出。帶著中毒深重的昆山圣王回到了有著陰陽魚生死門的暗室里。
“你你你……你不是人!”
直到?jīng)_出不斷消磨著自己生命力的毒池,昆山圣王依舊雙眼發(fā)直地瞪著妖嬈的臉,他的嘴里,只記得反復(fù)呢喃這樣一句話。
“閉嘴!不要問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快給我?guī),去昆山藥田!?br />
妖嬈沉重地喘息,直到現(xiàn)在離開毒海,身體依舊在不斷被毒素侵蝕,她敢于沖入毒海,只因為她把所有生機都賭在了一件物品的身上。
此地有一株天尊神藥!
起死回生,藥力逆天,這才是天尊神藥們被強者瘋狂搶掠并占有的意義!
妖嬈深深地記得她在昆山藥田秘境中遇上的那株娃娃魚神藥,若她命不該絕,那娃娃魚應(yīng)該還能記得她。
“快去!”
嘴里嘩嘩地噴著血,妖嬈無比渴望地對昆山圣王咆哮。
她手里捏著的第三枚昆山太尊隕骨幾乎直接扎入了手心里,但這種小小的刺痛已經(jīng)完全無法刺激到她的神經(jīng)。
她剛才用命換來了這枚化龍血池的鑰匙,現(xiàn)在她要為自己的生命再搏一次!
機關(guān)密道內(nèi)通道縱橫交錯,幅員極大,妖嬈相信其中必有捷徑,能讓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靠近曾經(jīng)去過的藥田秘境。
昆山圣王被妖嬈吼得一滯,完全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為何在即將死滅前非要去昆山藥田?
她自己手里的解毒神藥都無法救她于生死危難,難道那些從昆山藥田里新長出來的嫩草,就能解決她現(xiàn)在的需要?
雖然心中有無數(shù)質(zhì)疑,但是此時的昆山圣王已經(jīng)完全被妖嬈的氣勢所震懾得忘記了一切思考與反抗的余地。
在妖嬈的瘋狂之下,昆山圣王只覺得自己渺小地猶如螻蟻一般。他永遠無法去體會她雙眼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模樣。
所以他只能匍匐于地,卑微地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忽略自己也是一個快要死掉的中毒之人。昆山圣王癱軟在妖嬈手下的另一只獨臂終于踉蹌地抬了起來。
“這邊!”
他沙啞地急急回答。
就算是妖嬈從死門中沖了出來,殘留于她身體內(nèi)的毒素也會將她慢慢殺死,這是無解的劇毒。任何天人境召喚師都畏懼的詛咒!
昆山圣王很想知道此時的妖嬈魔女又想干什么來抗拒這種無法逆轉(zhuǎn)的死亡……在自己臨死之前,他還想看一場她的奇跡!
好強的妖嬈,居然用自己的氣勢與不屈的意念,震住了一個曾經(jīng)與她勢不兩立的敵人!
不浪費任何氣力,在昆山圣王抬起手臂的那一瞬間,妖嬈的身影就開始動了起來!
她在地下狂奔,拼盡自己的所有力氣向著藥田靠近。
她知道若是百里塵的藥無效,這世上也只有天尊神藥有可能救自己一命。
與此同時,昆山宗的總壇上空,也響起了天昊帶著卞通與菡萏子破空而來的聲音!
“妖嬈怎么還不回來?”
阿斯蘭特焦灼地看看天空,又看看光芒忽明忽暗的岐連鐘。
很顯然此時先天大帝依舊在想盡一切辦法將岐連種收為己用,而且已經(jīng)進展到最關(guān)鍵的時刻。妖嬈本尊卻消失良久,天空中只有那像傀儡一般的分身坐在納多多的肩頭隨納多多不斷沖來沖去。
“你們都給老子快點。
這句話是同時送給先天大帝與妖嬈二人的,若二人無法迅速解放自己的戰(zhàn)力,那么被天昊堵在昆山總壇的其它人可沒有辦法同時對抗三位天人四衰強者的熊熊怒火!
“這……這里就是……離……離藥田最近的地方?”
妖嬈拼命地甩著自己的頭,不讓自己在劇痛與毒腐中倒下,如果在這個情況下暈厥,那鐵定是永遠都醒不來的結(jié)局,劇毒會在他陷入暈厥的時刻一點點把她的生命從身體上剝離開來。
“就……是這里……”
昆山圣王此時也有氣無力地回答,每吐出一個字,身體就有一部分在開裂融化。
說完這句,早已經(jīng)耗盡力氣的昆山圣王就直接暈在了妖嬈的手心里。
妖嬈也沒有勁兒再把這么個大活人從地上扯起來,就任由著尊貴的圣王殿下如一灘爛泥般倒在地面上。
昆山圣王的底子比妖嬈差多了,從進入毒池死門后就一直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力,他現(xiàn)在能硬抗到藥田附近,已經(jīng)是一場奇跡。
現(xiàn)在的妖嬈只能選擇相信圣王的話,這是她生命即將散失前唯一可以捏住的一根稻草。
她眼前已經(jīng)模糊一片,甚至就連看著那凹凸不平的墻面,眸底都泛起四個重影。
妖嬈搖搖晃晃地捏起拳頭,積蓄著自己最后的力量,奮力對著眼前的一片重影決絕地揮出了一拳!
此拳力道驚人!
轟轟轟!
隨著巨響,頓時在墻面上開出了一個不知道通向多遠方的大洞!
對著洞口,妖嬈用自己最后一絲力氣咆哮。
“娃娃魚,快來!”
吼完這一句后,妖嬈整個人便咚地一聲倒在地面上,倒在了離昆山圣王不遠的巖隙里。
只有她的右手,死死地握著一枚古樸的骨片,觸摸它的那一瞬開始,就從來沒有放松過一瞬,甚至因為她現(xiàn)在自我意識的不斷散失,她的手掌下意識地更加用力把隕骨握緊。
要是此時阿斯蘭特知道妖嬈暈厥在昆山地下的秘境中,不知生死,只怕會真的瘋掉。
那天昊老兒泣血的咆哮聲已經(jīng)在天空中響起,阿斯蘭特不得以地召喚著眾人通通站在妖嬈的金骨巨獸上,而后橫生于岐連鐘前。
不出意料地……天昊在帶著人返回昆山總壇,看到天衡已死,主峰地脈凋零的慘樣立即開始在天空中抓狂。
“老夫跟你們沒完!”
天昊的嘯聲如巨浪一般在昆山的天空滾滾翻沸!
但是他想收回岐連鐘,卻飆血地發(fā)現(xiàn),有什么莫名的力量附著于這昆山最引以為傲的極道幻器上,讓它產(chǎn)生了對昆山太上長老排斥的氣息。
岐連鐘正在慢慢成為他人的所有物!
不但昆山被破,隕骨有可能正遭遇盜竊,就連昆山宗用以震懾其它三大宗門的最強幻器也有被人擄走的危險。
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所以天昊老兒立即雙目滴血地投入于與先天搶奪極道幻器岐連鐘的交鋒中。
有先天和岐連鐘拖住天昊的步伐,剩下的卞通與菡萏子則與納多多,溟蒼海,阿斯蘭特和刑墨攔截。
雖然明顯還是阿斯蘭特一方實力較低,但至少不會被對方一招就滅,阿斯蘭特相信自己再拖延個幾刻時間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此時的他只希望妖嬈快快出現(xiàn)。
也許是阿斯蘭特的祈愿起了作用。
“窸窸窣窣”,那空曠寂寥的地下機關(guān)秘境中,終于響起了輕小的聲音。
妖嬈完全聽不到耳邊響起的聲響,因為此時只有微弱的一絲熱氣還在她的心口盤踞。但是這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不斷蠕動的細小響聲卻越來越大……
直到一枚小小的綠腦袋……從妖嬈轟出的大洞后探了出來!
咦?
那綠色的小腦袋歪歪,好奇地看著地上那團已經(jīng)被毒腐蝕得看不出模樣的血影。
它那純良的目光由清澈慢慢轉(zhuǎn)為惶恐與玄黑。立即“咿哇哇”地對著妖嬈撲了上去!
它很愛稀土香甜的味道呢!要是這個女人死了,它以后去哪里找稀土?它在這里等她回來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如果她死在自己面前,它絕不同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暈厥于地下秘境中的妖嬈此時手指突然動了一下。
一動之后,布滿她渾身的傷口通通被拉扯,立即痛得她低吟不斷?墒钱斔约郝牭阶约簾o意識的低吟后,意識也隨之清明起來。
“我……”
妖嬈打了個激靈,身體驀然坐了起來!
一坐之后,身體頓時更加疼痛!
“痛痛痛!”
她伸手看看自己的手臂,完全被毒腐得不成模樣,就連那第三枚昆山太尊的隕骨,都差點被她捏入自己手掌的腐肉,與自己的血脈生長到一塊去。
“我的媽媽呀!”
看著渾身都是腐蝕血洞的模樣,妖嬈被自己的手嚇得直吐舌頭,也不敢取鏡子來看自己的臉,只匆匆把第三枚太尊隕骨塞到馭獸環(huán)里與其它二枚團聚,這才低頭看看地下。
一株仿佛是在邀功般的碧綠娃娃魚藥草正站在她的身前,撲閃著大大的眼睛,斜著眼在向她打量,提溜直轉(zhuǎn)的小眼珠子里迸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渴望,一看就知道這家伙還在惦記稀土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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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得都快忘記年會投票的事情,現(xiàn)在最后一輪年會復(fù)選已經(jīng)結(jié)束,倫家高掛第六寶座不倒,全賴親愛的們熱情投票與支持。在這里再次感謝大家。
我曾經(jīng)對某人說過,我對除了訂閱和月票之外,讀者們的送鉆送花送RMB票之類的事情都很惶恐,因為總是會自省自己何德何能得到這么多喜愛以及萬一哪天沒有寫好是不是要以撞墻一死而銘志…咳咳。
心中滾滾溫情不贅述,有你們相陪伴我的人生因此豁然不同,我努力的目標,就是今日我所承你們之情,在此時,明天,還有將來我在的所有時光,不相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