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先知地察覺到四股誅神的氣息在接近,所以帶著沙馳與剛認識的“藍破魔”繞行,但是這二人一個實力實在太弱,一個根本沒有感知力全文閱讀。結(jié)果還是被對方輕易地捕獲到了氣息。
原本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是什么壞事,反正來到魔域的人族強者都抱著屠魔的目的。見面都是盟友,沒有什么好擔心。
妖嬈之所以想避讓,只是覺得四個誅神境的強者以這么緩慢的速度在魔域二重天里逗留有些奇怪,而且環(huán)繞在四道誅神強者氣息身邊的,還有一些混沌雜駁的人影。
她不想被奇怪的事所阻,急著回殤城而已。
但出人意料的,四道誅神神識掃過妖嬈一行人之后,卻徑直向她們而來!
“這是要干什么?”
妖嬈不想暴露自己五感異于常人的實力,所以也只好忍氣吞生以尋常步速緩緩向殤城而去,期待不要橫生什么事端。
“咦,我怎么覺得有強者來降?”直到四道誅神威壓已經(jīng)快撲到鼻子上,沙馳才憨憨地摸著鼻子,一臉震驚地感嘆道。
妖嬈頓時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天邊四個淡淡的人影都已經(jīng)可以用肉眼捕捉,沙馳要是還發(fā)現(xiàn)不了,他真是不用在道上混了。
“幾位小友慢行一步!”
只見御風飄然而來的四人之一,以無比和藹可親的聲音說道。
聲如洪鐘,氣出丹田,一聽就知道這聲音出自靈氣極為混厚的強者。
話音剛落,四人身影已經(jīng)落在妖嬈面前。青衣人為首,大概中年的模樣,眉心因為常年蹙起,所以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記。一頭黑發(fā)齊腰,只有兩鬢飄著如雪的發(fā)絲。黑白分明。煞是氣度不凡。
緊隨青衣人的還有三位誅神強者,皆為初級誅神,實力只遜色那為首者半步。以此四人的戰(zhàn)力,至少能在魔域第二十重天內(nèi)叱咤風云。
應天情雙眸一縮,立即認出了四位誅神強者的身份。
四人是神宗總壇第四峰的長老,為首者名為山崖子,初到殤城參加魔戰(zhàn)不久,但戰(zhàn)功卓越,完成了數(shù)個極為艱難的任務,所以頗受城主府重視。他與此四人曾打過幾次照面,但以他現(xiàn)在這渾身是包的丑模樣,只怕山崖子是認不出來的最新章節(jié)。
應天情大搖大擺地杵在原地,不怕別人看他的丑臉。
山崖子只看了應天情一眼,就把目光放到了妖嬈與沙馳身上,他的眼底,分明閃過一絲厭惡的光芒。但這情緒被他掩飾得極好,幾乎沒有讓任何人察覺。
應天情卻目光一暗,心中忽而升起厭惡的感覺。修煉到誅神境還以貌取人?磥磉@山崖子也就爾爾而已。
“三位小友,我乃神宗總壇第二峰長老山崖子,我身后的是我三位師弟!鄙窖伦訉Ρ娙艘灰唤榻B。而后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紙卷。上面寫滿密密麻麻的小字。紙卷的最后蓋著殤城的城主大印。
這紙放在妖嬈與沙馳面前晃動了一下便被山崖子小心翼翼地重新收回懷里。
“小友看到了吧,本座現(xiàn)在持有的,是一份臨時發(fā)出的特殊任務書。小友們遇上我,是你們的幸運。這三日夜間,乃月朔極陰之夜,在魔域十重天外,會生長出極陰龍涎花。”
“此花陰氣極盛,為淬煉頂極神藥佳品,不過花期極短,只有在月朔極陰之夜才開放。所以本尊現(xiàn)在正在緊急召集人馬進入魔域十重天地,不知道小友們是否愿意與本座同行?”
“當然,好處是不會少的!鄙窖伦由砗蟮囊晃簧褡陂L老以慈祥的聲音補充道:“與我們同行,每日可以領(lǐng)取三靈液三支,戰(zhàn)功一萬。如果采到極陰龍涎花,每朵則按戰(zhàn)功十萬來收取!
我擦!
一天三支三靈汁!幾乎是兩個月的消耗!如果跟著這四位神宗長老尋找極陰龍涎花三日,不管有沒有所得,半年的靈藥就到手了!
而如果真能成功采草,那得到的便是以十萬為單位來計算的戰(zhàn)功!
沙馳直接呆在原地,機械般地扯著妖嬈的衣袖。天上從沒有掉下過如此之大的餡餅,所以他瞬間陷入了呆滯。
“喂……”他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坝聍,你聽清楚沒有?三三三……三靈液三支!戰(zhàn)戰(zhàn)戰(zhàn)……戰(zhàn)功十萬!”
說這話的時候,沙馳的臉憋得通紅。
“聽清楚了!毖龐瓢櫫艘幌旅。而后淡淡地說道:“魔域十重天,不是你我有命去的地方。”
想要得到出乎于自己想象的好東西,就必須付出出乎于自己想象的代價。以妖嬈的閱歷,她每時每刻都保持著這樣的覺悟。
“還有這小雷兄弟,一點靈氣都沒有,去了魔域十重天,只怕給魔物打牙祭都不夠!”
山崖子急急回答:“這一點不用擔心,我們都會守護你們的安全,因為極陰龍涎花只在每日月光最微的時候熱烈綻放,所以我們才需要眾多幫手一起在那個瞬間摘取。如果運氣好的話,一人一次至少能采十朵,小友,沒有任何風險的百萬戰(zhàn)功任務,可不輕易能遇上的!
山崖子說話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讓人不由自主認同的魔力。
沙馳頓時笑到臉頰抽筋,把頭點得如小雞啄米!皩Α褪沁@樣!边@個被忽如其來的幸福給砸暈的男子,除了會點頭之外,此時大腦已經(jīng)一片空白。
妖嬈還有些遲疑,她在殤城不會逗留很長時間,所以戰(zhàn)功對她而言沒有半點吸引力,但對于沙馳與小雷……也許是達成他們長久心愿的一個難得契機。
不阻人成長之路,這是妖嬈的做人原則。所以她帶著訊問的表情看向“藍破魔”。
哪里知道應天情抱著的是與妖嬈一樣的想法,雖然他并不清楚城主府何時頒發(fā)了這樣一個采集任務,但他之前不在殤城,自然對消息也沒有那么靈通。
玉魑好不容易遇到這么難得的機會,他又怎么可能拂她的意?
再說了,與其頂著這張丑臉回城受藍破魔那家伙的嘲笑,還不如與親愛的玉魑姑娘一起共渡三夜美妙人生。
一想到這里,應天情幾乎立即跳起來回答:“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
還好長得丑并不影響采集任務,所以四位神宗長老只是心中譏諷這丑陋的男子,臉上卻掛著慈祥的笑意。
看到“藍破魔”這家伙這么急切,沙馳已經(jīng)激動得雙眼發(fā)直,妖嬈也只得認真思考起四位神宗誅神長老提出的建議。
魔域十重天。
“也好,如果運氣好,今夜就能采到極陰龍涎花!毖龐圃谛闹邪蛋祵に迹谒幗缋锼坪鯖]有見過這種藥草。如果能偷取幾株活草放在木界生長,以后必然是也冰封城的一大重要商品。
就在應天情大聲嚷著“我要去”的時候,不遠處又走出數(shù)十位七階戰(zhàn)神,看樣子妖嬈之前感覺到環(huán)繞在四股誅神之息四周的雜駁氣息。
他們應該是在妖嬈之前,被四位神宗長老招攬的采花人。
一些人甚至與沙馳熟稔,看到沙馳的身影時都一臉興奮地沖上前來打招呼。所以沙馳便得意揚揚地小聲對妖嬈說:“玉魑,我覺得你想太多了,我們這么多兄弟,還有神宗長老帶領(lǐng),不會出事的!
“那就去吧!毖龐凭従彂邢聛。
除了對極陰龍涎花有那么一絲期待之外,她依舊保留心底的那抹遲疑。
一行人向北,穿過重重魔域天地。雖然這些魔域中橫行的魔物入不了妖嬈的眼,不過妖嬈也因此而領(lǐng)略到了每重魔域不一樣的風景。
有河澤,草原,山野,荒漠……走馬觀花,仿佛一日之內(nèi)閱過一片大陸的所有自風貌。
在每一重魔域,山崖子都要重新招攬一批采花者。與妖嬈同行的人以可觀的數(shù)量急劇增加。由最開始的數(shù)十人發(fā)展到了近五百人的隊伍!
這真是一場規(guī)模不小的特別任務!
在魔域第十重天內(nèi),妖嬈甚至也遇上了老熟人!
那送給她草結(jié)的結(jié)草道人為了歷練自己的弟子,也只駐足于魔域第十重天內(nèi)。
當山崖子遇見結(jié)草道人與他那兩個生龍活虎的徒弟之后,立即極為熱情地邀請他入伙。幾人談了許久,結(jié)草道人終于帶著他的兩位徒弟加入了眾人龐大的隊伍。
反正都是密語傳音沒讓其它人聽到。不過妖嬈猜測,只怕為了拉攏這個域主戰(zhàn)神,山崖子付出了除戰(zhàn)功之外的其它利益。畢竟一個域主為了帶徒弟而停留在魔域第十重天,就意味著他對戰(zhàn)功并不感興趣。
結(jié)草道人能加入,只怕是看上有四位誅神強者的保護與自己的隨行,能讓兩個實力在九階與八階的戰(zhàn)神弟子能提前到更殘酷恐怖的魔域深處長長見識。
當妖嬈與結(jié)草道人四目相對時,二人都友好地一笑。
一回生二回熟,在這么多陌生人組成的隊伍里,原本有過交集的故人很容易因此而立即加深對彼此的印象。
結(jié)草道人的兩個年輕弟子,甚至走上前來親切地與妖嬈開起玩笑。
雖說每重魔域只差一個數(shù)字的稱謂,但是其中橫行的魔物戰(zhàn)力卻在成幾何倍速的增長。難怪沙馳說他曾經(jīng)在魔域十重天內(nèi)受過重傷。
這里的魔物大佬,有些已經(jīng)不再是八階戰(zhàn)神能獨自面對。
一只虎視眈眈的骨翼飛虎嗅到了新鮮人肉的氣息,急速從空中俯沖而落,須臾掀起的風暴瞬間掃倒四人。而只有那山崖子與之前說過話的神宗長老“哼”地一聲散發(fā)出誅神威壓,那囂張的骨翼飛虎才在眾人面前爆開一片骨渣。
嚇得眾人連連驚叫,卻又拍手叫好。
“哇!太厲害了!不愧是誅神強者!”
“我哪一天才能到達他們那樣的高度?”
“你?你就算了吧,你一輩子都只能眺望人家的腳丫!哈哈!”
他們看向四位誅神強者的目光也越發(fā)地炙熱起來,這種恐怖的戰(zhàn)力是他們畢生追求的目標。而這些因為同一個目標而從各地聚合在一起的戰(zhàn)神們也因為相互的揶揄逗嘴而關(guān)系越來越融洽。
因為眾人的實力參差不齊,所以隊伍向前推進的速度并不快。到了這一日的傍晚,眾人才走到第十重魔域與第十一重魔域的交界點。
“從此地起,我們會一直散發(fā)誅神之威,確保你們不受魔族侵擾!鄙褡陂L老山崖子一聲長嘯,隨之從他的骨血深處爆發(fā)出一股極為恐怖的威壓!
轟轟轟!
眾人甚至能聽到大地隨著山崖子骨血的震動而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悸動聲!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間如潮水一樣向四面八方涌去。
這強大的力量中帶著一股張顯,也帶著一股肅殺!
頓時以山崖子為中心,方圓十里內(nèi)一片魔獸哀鳴全文閱讀!所有藏匿蟄伏于方圓十里內(nèi)的魔物們都知曉了有威脅他們生命的人族強者到來,紛紛夾著尾巴嗷嗷地四下散離。
妖嬈目光一緊。
沒有想到這山崖子的靈力充沛到這種地步,仿佛已經(jīng)到達誅神巔峰大圓滿的境地。不過妖嬈自己還只是一個中級誅神,并沒有領(lǐng)略過誅神巔峰大圓滿究竟有多強橫,所以她并拿捏不準自己的感覺。
心頭只是微微蕩起一絲漣漪。
“休息!
緊跟山崖子的神宗長老發(fā)話了。
此人年紀看上去比山崖子略小,兩鬢沒有白發(fā),臉部線條也柔和許多。經(jīng)過一天的接觸,妖嬈也了解到此人名為山云子。
除他之外,另兩個不說話的是山實子與山根子。不過與山崖子總是喋喋不休的性格相關(guān)比。山實子與山根子實在是安靜得可以。
就算眾人休息,他們二人也只是默默地坐在最陰暗的角落里。
眾人席地而坐,在山崖子威壓的包裹之下感覺不到魔域十重天內(nèi)呼嘯的冷風。因為御空奔波了一天,大家都很疲勞。沙馳半張著眼,最是困乏,因為他還要背著一個甩手什么也不做的“藍破魔”。
沒有辦法,我靈氣沒有恢復,不會飛……
應天情十分抱歉地攤了攤手,他此時只能感覺到自己丹田內(nèi)有一絲細小暖流在復蘇?磥砟嵌舅幉]有完全摧毀他的誅神根基,只不過讓他有可能墜入魔物爪下瞬間斃命而已。
“如果這樣看,我的實力大概在四天內(nèi)可以完全恢復!睉烨榕Φ卮邉又ぬ飪(nèi)復蘇的暖流,憑他傲人的天資與毅力,努力令破除毒性束縛的那一日少一天到來。
“沒有關(guān)系,不要放在心上,你沙大哥,有得是體力!鄙绸Y坐了一會兒,似乎恢復了些體力。所以他拍著應天情的肩膀豪爽地說道。
雖然妖嬈對沙馳那倔牛一樣的性格很是無語,但不容質(zhì)疑的是,他是一個熱情而內(nèi)心善良單純的好人,心靈從未被修道者“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風氣玷污,無論是對妖嬈還是對應天情,都是沒有保留地好。
這一點,令妖嬈心存感激。
“來來來,每人三支三靈液,趁現(xiàn)在朔月未出,大家服下打坐增進體力,以藥不僅能充溢靈力,還能驅(qū)除極陰之力對經(jīng)脈的沖擊,今夜陰重,容我去遠處尋找極陰龍涎花的下落!
山崖子的師弟山云子一臉帶笑,召喚著一語不發(fā)的山實子與山根子打開儲物幻器給眾人紛發(fā)三靈液。
山崖子在鎮(zhèn)守眾人,山云子卻獨自離開。只剩下兩個木頭一樣的誅神強者與眾人分發(fā)靈藥。
三靈液!
這三個字在所有人心中掀起一股滂湃的熱血!沙馳甚至激動地捏著拳頭跳了起來,眼眶里閃爍著……呃……淚花花!
這特殊任務給他帶來的是一次巨大機緣,這些賞賜的三靈液不但足夠他半年的使用,還為他節(jié)省了半年換藥的戰(zhàn)功!也許經(jīng)過此次,他便有時間與精力給自己換取一些更強力的武器裝備,一舉殺入魔域第九重,一億戰(zhàn)功……不是夢!
很快,三個細小的瓶子就放到了妖嬈的手上。不過都是大拇指粗細。一手可以盈握三支。
就是這么細小的東西,卻讓殤城散修們趨之若鶩。
不過與眾人有三靈液在手的興奮不同,妖嬈卻一直打量著給自己分發(fā)靈藥的山實子的臉頰。
那木無表情的臉讓妖嬈很是好奇,在她的印象里,仿佛也只有牧野寒江能與之一拼。
山崖子御空盤膝于眾人頭頂,微張的眸底閃過一道精芒。
而與此同時,一直被妖嬈打量的山實子也突然扭過頭來,皺著眉心以低沉的聲音冷冷問道:“姑娘,本座臉上有灰嗎?值得你一直盯著看?”
山實子的突然訊問讓妖嬈心空空跳了一下。
嚇死人咧!還以為真是啞巴!
“不,前輩雄姿,實在是吸引小女子敬畏膜拜!
走到哪里都要靠嘴吃飯,妖嬈甜甜一笑。十分正經(jīng)地對山實子拱手。
而那言不由衷的語氣卻差點讓坐在一旁的應天情嘔出來。
我擦!
“這丫頭第一次看時帶著野蠻氣息,不顧自己一身裙穿還能高抬腿踏我臉上!
“第二次看時帶著仙子氣質(zhì),云淡風輕不食人間煙火,不為我傾世權(quán)貴而動心!
“原本以為我已看盡她全貌。沒有想到這第三次看,她那醉人的甜笑里還帶著氣勢逼人的極端無恥小性格,真是太可愛了!”
應天情情不自禁咧開嘴,對妖嬈的好奇更盛一分。
他沒有發(fā)現(xiàn),在這女子身上,他的心思,已經(jīng)有著前所未有的變化。也許他本是玩心太重,自負天下女子無不對他動情才追逐她而來。想在她身上證明自己依舊魅力絕世,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三瞥動心,卻讓他此生墜入萬劫不復。
也算是他誤傷花朵芳心太多,終有克星的因果輪回。
山實子狠狠地瞪了妖嬈一眼。
“小丫頭莫油嘴滑舌,快些服藥罷!”而后又恢復那木訥的表情,不過問任何風吹草動。
“三靈液啊!三靈液!”
沙馳捏著手中的三個小瓶子興奮得嗷嗷大叫!快速打開一個瓶子就要一口吞下!
“別!”妖嬈突然拉下他的手。低聲對沙馳與“藍破魔”說道:“我從來沒有服過三靈液,你們要是服過,先聞聞有沒有問題!
“哎呀!我說玉魑啊,你怎么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捏?我與你在一起一天,精神就從來沒有放松的時候,不是‘啊’!就是‘哇’!這有什么可懷疑的?他們手中拿的是城主任務,這裝三靈液的瓶子也與平時軍功換來的一樣。我看根本沒有問題!”
沙馳雖是不滿地嘟嚷。但手里的動作卻是停下,細細聞起瓶中液體的氣味。
應天情也打開瓶蓋,對于他這種從小在三靈液里泡大的天之驕子而言,這氣味他比所有人更加敏感。
沙馳還在抖著大鼻孔拼命聞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篤定地對妖嬈說道:“從氣味上看,的確是純正的三靈液無疑!
應天情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只怕他們手中的三靈液還是比一般戰(zhàn)功換來的三靈液藥力更精純。
神宗內(nèi)部就常干這樣的事,頭道新藥,都是紛發(fā)給心腹弟子,尾藥藥渣,都是紛發(fā)給一些木訥又沒有什么潛力的弟子。這樣一來,雖然大家每月都領(lǐng)一樣的數(shù)量,但長期服用,藥效帶給人的不同成長,卻是可以明顯看出來。
四個神宗誅神強者沒有坑人,把最好的藥都拿出來,真是厚道得出人意料。
妖嬈聽到“藍破魔”的回答,只得默默把三靈液收入袖中,依舊以手按著沙馳的胳膊。
“沙大哥,你就認了我這多疑的性格吧,反正少一天服與晚一天服都沒有什么區(qū)別。不如等到明天看看別的人有什么反應,你再服不晚!
妖嬈抬頭看了看眾人,只怕除了那結(jié)草道人,剩下的所有人,包括他的兩個徒弟都已經(jīng)吞下靈液,坐地入定。
“嚇!用別人試毒么?”
天性敦厚的沙馳被妖嬈的想法狠狠地嚇了一大跳,他本想呵斥她,但自己手臂上股從玉魑身上傳來的不可思議之壓力卻讓他驚愕地看向妖嬈的眼。
在那幽光點點深邃不可名狀的眼眸內(nèi),他仿佛突然看到了一個吞噬人靈魂的漩渦。在這晦澀而讓人靈魂不由自主顫抖的威懾力下。他頓時弱弱地垂下雙手、
“罷了,罷了,就聽你一次!
“呵呵……”聽聞沙馳放棄,妖嬈才淡淡笑起來,一閃之后,明眸如初,仿佛沙馳剛開始看到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
應天情沒有感覺到二人氣場的變化,只是他也覺得玉魑之語很有道理,更何況,以他的體質(zhì),三靈液對他,不過是尋常白水一樣食之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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