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民的隊(duì)伍里,妖嬈親切地與中年王大叔與站在一旁的祖孫倆聊了起來全文閱讀。
原來祖孫倆是來道宗找熟人的,他們有一位遠(yuǎn)方親戚在道宗第一峰的丹房里做事,所以老人家想把二狗娃子也送到道宗里去,哪怕是做個燒火小童也比在鄉(xiāng)下種田好。
而王大叔是個商人,靠買賣糧食為生?吹降雷诳倝魇抡咭字鳎⒓幢忌祥T來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要是能讓他供應(yīng)一個山頭的伙食,那他每年就不愁進(jìn)帳了,雖然戰(zhàn)神境的道宗弟子不需要普通食物,但一個山頭雜役每年消耗的食物還是很可觀的。
幾個人有說有笑,都很喜歡這個從遠(yuǎn)方小城來找朋友的漂亮女子。隊(duì)伍前進(jìn)得很快,一眨眼就輪到妖嬈。
“來道宗是想要辦什么事?”持筆的青衣弟子麻利地問道。對于每一個到訪者他都會按規(guī)矩把基本情況記錄在本子上,然后再示情況安排各人的去處。
“我來拜會云真師兄!毖龐铺拐\地說道。
青衣弟子手中的筆一抖。突然抬起頭,不敢相信地問道:“這位姑娘,你,你找的可是云真大師兄?”
“云真”兩個字被這青衣的道宗弟子咬得很重,在說這話的時候,小弟子的臉上還升起一絲敬畏的神情。
“是啊,就是第一峰的云真,或者他妹妹云挽容也可以!毖龐泣c(diǎn)點(diǎn)頭,有什么不對嗎?
“那再請問,姑娘與云真大師兄有約定會面的日子或者拿著他的拜帖嗎?”青衣弟子繼續(xù)認(rèn)真訊問,一點(diǎn)也不含糊。
“哈哈,哪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居然妄圖想見我們最尊貴的首座弟子!笑死我了!”嗤笑聲立即淡淡在耳邊響起。
妖嬈倒懶得管那些細(xì)碎的嘲笑,她轉(zhuǎn)念一想,也對!像云真這種重要的內(nèi)門首座弟子一定不會是那容易見到的,更何況云氏兄妹一定是子衍面前的大紅人,怪只怪在洪荒秘境分別時太倉促,并沒有約定再見面的時間與地點(diǎn)。
于是她從馭獸環(huán)中抽出了從云真那里打劫而來的蛇形刀。輕輕地放在桌面上。妖嬈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按別人的方法辦事得好。反正云真的儲物袋都在她手上,總拿得出幾件特別的物件。
“這位師兄,我雖然沒有云真大師兄的拜帖,但這是他與我之間的信物,我們之前有很深的交情,麻煩帶著這柄刀向他通傳,他一定會見我!
不需要妖嬈過多解釋,上品天階幻器的鋒芒一出,頓時引得眾人倒吸冷氣!
那清冷的毒刃在桌面上綻放出一片熒碧之光,仿佛隨意接近者立即會被那凌厲的刀芒割破掌心,見血封喉!
負(fù)責(zé)登記來訪者的青衣弟子們的脖子頓時長了三寸,紛紛引頸眺望。
雖然大多數(shù)道宗弟子都無緣見到云真的隱藏寶器,但此刀的不尋常就算平民都看得出來!
“嘶!好東西啊!”中年王大叔倒吸冷氣,看妖嬈的表情立即敬重了三分。
原來之前跟他聊天的女子身上居然帶著這種寶貝,她一定也是一個有背景的姑娘,只是沒有那些“高人”們的架子而已。
“這……這,姑娘,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沒有拜貼或者云真師兄沒有親自打招呼,我們是不能隨意通傳的。因?yàn)閿_亂內(nèi)門弟子清修可是宗門大忌,上人們已經(jīng)早不問世俗之事了!
青衣小弟子為難地說道,看到妖嬈的表情雖然誠肯,拿出的幻器也十分驚人,但青衣弟子還是依舊秉公辦事毫不馬虎。
這偏門只接待一些外門弟子的家屬親眷,還有前來自薦雜役的鄉(xiāng)下人。一般有頭臉的訪客都身著錦衣霞披,持有拜帖或者自家宗門令牌,根本不排隊(duì)也不與他們寒暄。直接便有門內(nèi)核心弟子或者長老來迎。所以面對眼前這位想拜見道宗現(xiàn)在最大紅大紫的云真師兄的女子,青衣弟子實(shí)在是左右為難。
她的要求,已經(jīng)超出了青衣弟子的職責(zé)范圍。
看著青衣弟子為難的表情,妖嬈覺得他說得在理,也不是故意刁難。要是她在修煉中,一定也不喜歡整日被什么攀親戚的人纏上,以云真的身份與樣貌,只怕每天都有無數(shù)與他“私定終身”的“表妹表姐小妹妹”找上門來。她在這些看門弟子眼中也只是其中之一罷了。而且道宗門規(guī)森嚴(yán),只怕她沒有其它大派的宗令,就算展現(xiàn)幻階也未必有人待見,還怕被人當(dāng)成是胡亂來砸場子的散修呢。
既然此路不通,那要如何與云真聯(lián)系上呢?難不成天天蹲在山門口,等著他出現(xiàn)之后撲上去?
妖嬈腦海里立即出現(xiàn)了無數(shù)yy情節(jié)。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場景是不是太狗血了?嗯……好像挺有意思。妖嬈邪笑著摸起下巴。
“如果姑娘真與云真師兄熟絡(luò),不如姑娘能拿出一些證明自己身證的證明,比如您是瑤光還是仙池的弟子……之類的宗門令牌,或者您還認(rèn)識我道宗內(nèi)的哪位弟子,可是先去見他,然后再向云真師兄通傳。”
青衣弟子看到妖嬈發(fā)呆,好意地再提醒了一聲。而與此同時,妖嬈身后已經(jīng)傳來了眾人的斥責(zé)聲。
“干什么的啊!不要杖著自己長得漂亮就賴著不走喂!我們也等著辦事呢,這么久了都還沒有輪到我們!”有人不耐煩地發(fā)出敲扁擔(dān)的聲音。
妖嬈莞爾一笑,別的道宗門人?是……她還認(rèn)識一個子衍瘋老頭。只不過要是把這名字說出來只怕會被別人直接劈死?磥硭沁x錯了路,得想別的辦法與云真聯(lián)系上。
“哎呀,小哥,不要為難小姑娘嘛!边@時排在妖嬈面前的王叔卻看不下去了,悄悄給青衣弟子塞了些銀銖!澳闶堑雷诘牡茏樱朕k法給云真上人身邊的小廝捎個信也是好的,不然人家姑娘就白來了!
“真的不行,真的不行!鼻嘁碌茏蛹钡脻M臉通紅,一個勁的把王叔手里的銀子往回推。
妖嬈沒有想到那做小生意的王叔會如此仗義,頓時對他產(chǎn)生了三分好感。再加上之前聊過天的祖孫二人也擠上前來幫忙說話。
就在此時,偏門內(nèi)隱隱有人影出現(xiàn)。
“就是啦,劍行師弟,你辦事也太馬虎了,要是萬一耽誤了云真師兄的大事,你可要受重刑了!
偏門內(nèi)走出一位紫衣的華服弟子,面如曉月,器宇軒昂,腰配玉,衣帶飄飛,一看就知道在宗門內(nèi)的等級不低。
只見這氣度不凡的男子順著那名為“劍行”的青衣弟子的手,將銀銖毫不遲疑地推回王叔的懷里,而后另一手輕輕地按在了桌面上的碧蛇彎刀上。
“姑娘,在下是第一峰內(nèi)門弟子赫連錚,與云真大師兄有些交情,不如讓在下帶著此物去通報(bào)大師兄,你意下如何?”華服弟子笑盈盈地看著妖嬈的臉,表情倒十分誠肯。
“好啊!好!多謝這位上人了!”王叔連忙接話,在心中感嘆還是位高權(quán)重好辦事。
“不行!赫連師兄!這不和規(guī)矩!”劍行立即不通情理地大叫起來。王叔等人頓時又對這木頭腦袋的青衣弟子產(chǎn)生了厭惡的心理。
喂!你沒本事通傳,難不成還要阻止別人不成?王叔與祖孫倆憤怒地看著青衣弟子。
“劍行,你閉嘴!”連此時欲幫妖嬈一臂之力的赫連錚都懶得再理劍行這榆木腦袋。
“什么?”眾人見那剛才還在不知所措發(fā)呆的貌美女子突然撓了撓后腦勺,抱歉地對想幫她的赫連師兄再次問道:“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你剛才說什么?”
赫連錚一頭黑線,真是遇上個不想事的姑娘,他只好把剛才說的承諾再重復(fù)了一次。
“哦哦哦!”妖嬈頓時喜笑顏開,對著赫連錚一拱手,大大咧咧地說道:“那就麻煩師兄了,不知道我要等到什么時候?”
“不多久,正午就行!”赫連錚得到應(yīng)承,立即一把帶起碧蛇彎刀,轉(zhuǎn)身就走。那寬大的袖袍在眾人眼底一閃而逝。
喲,七階戰(zhàn)神。妖嬈心中暗道。在道宗內(nèi)也算是個資質(zhì)不錯的弟子了。
“唉!”看到赫連錚離開,負(fù)責(zé)登記來訪者的劍行長長嘆了一口氣。除了郁悶與無語之外,臉上沒有更多的表情,只是尷尬地指了指身旁空地!澳恰蔷驼埞媚镌谝慌陨缘劝!
妖嬈身后還有長長的隊(duì)伍,所以她立即與王叔一起站到了一邊,王叔在等道宗伙房主事者的接待,而祖孫倆也在等他們第一峰內(nèi)丹房里做事的親戚。
“這做事的小伙真不懂變通!呸!”王叔憤憤地朝地上淬了一口口水。
“誰知道呢?”
妖嬈淡淡回答,她抬頭眺望著巍峨的道宗山門,其上鎖山大陣威壓濃烈,防御森嚴(yán),陣內(nèi)的人影不甚清晰,從內(nèi)部只隱隱傳來幾道威壓。如果強(qiáng)攻,只怕道宗鎖山弟子便會立即傾巢出洞,就算她有這個實(shí)力破門,妖嬈此時也不想引動這么大的麻煩全文閱讀。畢竟上四宗的人還在找她。
要是換了平時,也許她會等得不耐煩,但此時的她卻更從容淡定,即使混在沒有什么戰(zhàn)力又一身汗味的平民群中也不覺得絲毫別扭尷尬。何必氣勢逼人?規(guī)矩就是為普天萬眾而定,沒有人能因?yàn)樽约菏翘貏e的而趾高氣揚(yáng)。何況既然到了道宗門口,她也不趕時間。無需太過嚴(yán)苛。對別人的宗門帶著敬畏是應(yīng)該的。
何況……呵呵……
妖嬈接過二狗娃子從包袱里掏的一枚野果,與眾人一同坐在地上等候。
其實(shí)與這些尋常百姓混在一起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可以聽聽哪里的糧食又豐收了,哪里又出現(xiàn)了吃人的妖怪之類稀奇古怪的奇聞樂事,不過大家說得最多的還是洪荒秘境的歷練與流云十子姬天白的墮落。距離洪荒秘境開啟只有月余,百姓間茶余飯后最津津樂道的便是初元青魔海八宗弟子的八卦。
流云殿最引人注目的第三席弟子姬天白殺死同胞后投敵,第二席弟子朝歌失蹤,瑤光圣地十子一夕全滅,只有道宗不衰反而出世一位天人大能,東陸的格局正在發(fā)現(xiàn)翻天覆地的變化云云……
有人說謙謙君子姬天白是被魔族妖女吞了心魂,譜寫了一曲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不倫之戀。也有人說是魔族想要給人族施加壓力,刻意對東陸大派進(jìn)行報(bào)復(fù)。
當(dāng)妖嬈聽到那些人們煞有其事地形容姬天白與魔女如何月下秘會,私定終生的那些“情話”后,差點(diǎn)一口果子噴出來……
噗!
咳咳!太坑了!要是姬天白聽到,估計(jì)鼻子都會氣歪!
“嗯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如帝嵐所說已經(jīng)被魔族滅魂?”
妖嬈抬頭看了看日光,時間臨近正午。王大叔已經(jīng)進(jìn)入道宗偏門去與伙房掌事的談生意去了,而二狗娃子的親戚也從第一峰上急急趕來,看模樣不過也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煉丹雜役,與二狗爺爺親昵地寒暄了很久,抹了抹淚水答應(yīng)再回去問問煉丹師傅愿不愿意再收個燒火小童。
正午時分,人都被曬得懶洋洋,妖嬈再次來到偏門入口,對劍行師兄問道:
“師兄,那赫連師兄為什么還沒有消息?”
“這……”忙得焦頭爛額的劍行一看到妖嬈的身影就一臉糾結(jié)。遲疑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道:“要不姑娘再等等吧……實(shí)在等不下去,就想想別的辦法聯(lián)系云真大師兄,若你沒有騙人,真與大師兄熟絡(luò),那柄驚人的天階器自然會回到你手上,只是如果你……你不是,那么你的幻器只怕是回不來了。”
劍行的話雖然委婉,但表達(dá)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赫連錚狗屁是為了幫她通報(bào)云真消息,只不過是看上了她手中吹毛可斷的碧蛇彎刀!他剛才雖然有意制止,但人微言輕,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就是說,赫連錚就那樣大搖大擺地?fù)屃宋业臇|西咯?”妖嬈雙眼一寒,冷冷喝道。
看著面前女子臉色的驟然轉(zhuǎn)變,劍行頓時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zhàn)。明明只是一人尋常實(shí)力的女子,為何給人一種如此不容侵犯的威嚴(yán)?
“這個……這個……”劍行急得一頭一汗,在心里已經(jīng)把那無恥的赫連錚給怒罵了無數(shù)次,仗著自己是第一峰的弟子,什么坑人的事都做得出來,也不知道給底下人添多少麻煩。
妖嬈感覺到偏門內(nèi)有神識輕輕鎖定自己。頓時又輕輕一笑。
劍行又沒有錯,這個一本正經(jīng)的小弟子已經(jīng)一直竭盡所能地幫助她了,只是礙著宗門的名譽(yù)沒有在她面前挑明而已。
“那既然赫連師兄一去不回,那我這里還有一件寶物也與云真師兄有關(guān),不知道劍師兄能不能再找一位師兄幫我?guī)Ыo云師兄呢?”妖嬈“萬分心痛”地把與蛇形刀一套的避水寶衣又拿了出來。
異寶一出,光芒湛湛!頓時引得四周的人群又把炙熱的目光疾速投來!
我擦!
這姑娘身上是有多少寶物?!這寶衣明顯與那蛇刀一套,如果同時使用,威力必然大增。
劍行頓時抹了一把脖子上的冷汗,急急把寶衣壓在自己手掌下,左顧右盼,而后恨鐵不成鋼地對妖嬈說道:“姑娘,你不要玩我,如果你是哪派弟子,請立即拿出宗牌,也許隔個三五日你的消息總能傳到第一峰去,是好是壞,見了云真師兄再說。可是如果你真的只是東陸散修或者沒有背影的尋常人,那我勸你不要把這么寶貝的東西隨意拿出來,會被人……”
劍行還沒有說完,偏門內(nèi)突然又閃過一個人影。
“哎呀姑娘!你還在!我正找你呢!”赫連錚那坑人的親切問候又回響在眾人耳邊。
這時王大叔與二狗爺爺?shù)挠H戚剛好也隨著他走出偏門。王大叔被伙房小廝送出,紅光滿面,八成生意有了著落。而那第一峰的煉丹少年也一臉喜笑,看來丹房是應(yīng)許了二狗娃子來當(dāng)燒火小童的事。
最引人注目的赫連錚滿頭是汗,雙頰酡紅,看樣子真像是不停在奔走辦事。
“哦!赫連師兄!我還以為你坑了我的刀就不見了呢!”妖嬈口無遮攔地說道。
“這是那里話!”赫連錚頓時微怒,氣呼呼地從鼻子里噴著氣!拔铱墒前涯堑锻暾厮偷搅嗽普鎺熜值氖掷,也算你運(yùn)氣好,他這幾天沒有閉關(guān)修行。只不過說那刀原本與一件寶衣是一套,要我連寶衣一并拿去他才可信。你把我坑得好苦,明明有衣服,卻這個時刻才拿出來,害我又要跑一趟。”
赫連錚說話音未落就直接向桌上的避水寶衣?lián)鋪怼?br />
“哇!這位上人你說謊了吧?”正走出偏門的王叔頓時脫口而出。“剛才我經(jīng)過里面,還看你在炫耀手中的綠色刀子,正要出來提醒小姑娘呢!你這個騙子!”
王叔也是個火爆性子,根本不管自己好不容易與道宗伙房敲定的生意,指著赫連錚的鼻子破口大罵。
抱著避水寶衣的劍行頓時長了一頭的包,都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這是道宗偏門,怎么說也是有頭臉的地方,赫連師兄再無恥,也不能讓人在這里鬧事啊,不然他是要挨板子的。
“你們……你們……”劍行的聲音根本蓋不住眾人的叫嚷。
“原來道宗就這樣坑人啊!”已經(jīng)跟妖嬈很熟的二狗娃子頓時擼著袖管沖了上來!“我本是聽爺爺夜夜說成為強(qiáng)者就能保護(hù)家園,屠滅魔族才來道宗心甘情愿為各位大人燒火的,沒有想到穿得越好的大人越是騙子!太過分了!把小玉姐姐的寶刀拿出來!”
小胳膊小細(xì)腿,明顯營養(yǎng)不良的小童,但身上卻帶著一種很樸素的正氣。
妖嬈頓時不動聲色地將二狗娃子拉到了身后。這孩子有傲骨。
“你們這些無知刁民,憑什么質(zhì)疑本上人的威嚴(yán)!”被王叔戳到痛處,赫連錚頓時惱羞成怒,一把提起火房的小廝惡狠狠地指著王叔說道:“以后伙房不準(zhǔn)與這等信口雌黃的刁民來往!”
“還有你!”丹房少年還沒有來得及與二狗爺爺說上話就被發(fā)瘋的赫連錚一腳踢入了門內(nèi),“雜役不可經(jīng)常下山沾染世俗,你想被逐出宗門嗎?”
要是換了平日,赫連錚在看守山門時最多勒索一些錢物換換酒錢,但是此時看到那孱弱的姑娘拿出的兩件天階幻器著實(shí)讓他心癢難耐,天階幻器。∫话忝糠逯乱仓挥袔孜惶熨Y出眾的弟子能擁有,他赫連錚現(xiàn)在稱手的幻器還只是地階上品之物。
開玩笑!要是這姑娘真與云真有關(guān),云真也萬萬不可能送出這么珍貴東西討她這種沒有身份背景的丫頭歡喜吧?!
她八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得到兩件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珍貴的寶物,又仗著自己有些姿色就想來與云真大師兄套近乎。哼哼……這等癡心妄想的姑娘,還是由他來收拾……咳咳……順便收了她寶物的好!
看到自己的嘴臉被撕破,赫連錚頓時把怒火都發(fā)到了四周的人身上。
王叔的生意黃了,二狗娃子的前途也毀了。
“姑娘,你可不要聽這些刁民的胡言亂語,他們八成是真看上了你手里的寶物,準(zhǔn)備把你騙離道宗地界,然后再行搶奪,還是把那寶衣給我,我稍后就能帶你去見云真師兄!
赫連錚貪婪地又看了避水寶衣一眼,努力做出最后一次嘗試。
反正鎖山大陣之后才是真正的內(nèi)門弟子在駐守,他們聽不到門外喧囂,而劍行這些外門弟子,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走入門內(nèi),他依舊是瀟灑風(fēng)流的赫連錚,名譽(yù)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赫連師兄!你夠了!姑娘快走吧!”劍行氣得發(fā)抖,一把將避水寶衣塞回妖嬈懷里,豎著眉頭示意她趕快走。
妖嬈一臉平靜地拉著二狗娃子與王叔從偏門離開,走出不多遠(yuǎn)就聽到身后傳來幾聲響亮的巴掌聲,看來赫連錚對耿直的劍行下手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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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哎,轉(zhuǎn)場面的時候總會卡在細(xì)節(jié)上寫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