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辛邪是超級叛徒。
他居然覺得不喝酒是對的!齊少大感失望。眼睜睜看著辛邪撤走了唯一的那瓶啤酒,還聽見步岙在旁邊補充他們絕不喝酒。
待回到基地,齊少沒了酒壯慫人膽的機會,只能硬著頭皮叫住秦聆渺:“秦、秦神,我有話要跟您說!
晏飲昭先回過頭:“什么話?我能不能聽聽?”
齊易一秒正色:“不能。這是我和秦神的秘密!
晏飲昭狐疑道:“你們兩個能有什么秘密?”
“我們怎么就不能有秘密!”
面對晏飲昭,齊少還是有些底氣在的,他為自己據(jù)理力爭,“就許你和秦神有秘密,不許我和秦神有嗎?”
晏飲昭一時噎住。
仔細想,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自己和秦哥雖說是隊友朋友,還有層打限時活動時結(jié)下的師徒關(guān)系,歸根結(jié)底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親密關(guān)系。
不像齊易,再怎么理由古怪,但秦聆渺收下了這個徒弟,那他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徒弟。
晏飲昭越想越氣,自己不占理。
他扭頭上了樓。
·
回到房間,晏飲昭把自己摔進床里,抱著枕頭用腦袋蹭了兩下。
把心頭的無名火蹭掉了一點兒,他才咬著牙翻身坐起,拿起手機。
和朋友的聊天群里正在被邢樂的信息刷屏。
【邢樂:能不能跟兄弟解釋清楚?】
【邢樂:這些日夜都是我陪你度過,沒功勞也有苦勞吧,要不是我看不上你,我早就和你結(jié)婚了!
【晏飲昭:?】
【晏飲昭:有病是嗎,邢樂!
【莫尋隱:我真覺得他有病。@晏飲昭,給你聽錄音!
【[語音條]】
【即望山:……樂樂,感覺你最近精神不太正常,秦神回來這件事對你壓力很大嗎?】
【邢樂:錯。∈俏业暮闷嫘囊罎⒘!求求你了晏神、昭昭,我哥!你就把你和秦神的事兒告訴我吧,我最近抓耳撓腮,心里都是這件事兒……】
【即望山:你們教練沒揍你?】
【邢樂:現(xiàn)在還沒有,但是再這樣下去我估計要挨打了。】
【晏飲昭:我和秦哥的事兒沒什么新奇的,就是遇見了而已,乘風(fēng)戰(zhàn)隊缺人,我就問他愿不愿意來,他同意了。就是這樣。】
說得輕描淡寫,可吃瓜第一線的樂樂卻不覺得這如何云淡風(fēng)輕。
【邢樂:你倆當(dāng)年鬧這么僵都能說回來就回來?】
【邢樂:你們之間一定有個愛在心頭口難開的故事吧?】
晏飲昭一秒關(guān)了手機。
兩年前他才十七歲!晏飲昭想。這個年紀戀愛其實也很正常。只是晏飲昭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
在很長一段時間,晏飲昭都住在福利院里。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是否有兄弟姐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送到福利院里。
他有些好運,遇見的都是好心的阿姨,和善的院長,福利院里的孩子們也不熱衷霸凌和欺辱誰。
晏飲昭很認真去讀書,可他大概在這方面沒有多少天分,讀到再也讀不下去的時候,他做了決定,要外出工作。
他一直記掛著院長和福利院的那些兒時玩伴。
和秦聆渺認識的時候,晏飲昭拿到的第一筆工資都交給了院長。
住在當(dāng)時租下的細雨基地,吃住全包,晏飲昭好幾個月都沒有買什么東西,只有在秦聆渺十九歲生日的時候,他花錢給秦聆渺買過一盞臺燈。
可是后來怎么因為流言蜚語就離開細雨戰(zhàn)隊呢?
或許是從來都覺得和秦聆渺有著無可逾越的差距,一個是光芒萬丈的人氣大神,一個是默默無名的所謂天才。
于是在面對乾坤戰(zhàn)隊高價砸下的誘惑時,岌岌可危的線就此崩斷。
想回報恩情,想證明自己,想跨越天塹。
成長的心推著十七歲的晏飲昭步步踏向荊棘。
在試錯與遺憾中,晏飲昭也的確成長起來,他不再是那個輕狂張揚,背負著所謂責(zé)任的他。
他回首自己走來的路,不后悔當(dāng)初的選擇,卻一次又一次遺憾自己正踏著的這條路。
沒有如果當(dāng)初。
現(xiàn)在晏飲昭拿到的工資足夠他安心放下對福利院的牽掛,他如今追求夢想,想要再在冠軍的獎杯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于是命運好像在這條岔路上又給他轉(zhuǎn)了個彎。
他得以和秦聆渺重逢。
·
一周后一線天通過訓(xùn)練任務(wù),成功加入乘風(fēng)戰(zhàn)隊。至此六名隊員全數(shù)集齊。
洛誠在這方面的專業(yè)性遠不如陳印,只能捧著筆記瘋狂追問比賽相關(guān)。
齊易左思右想,覺得隊伍里沒有主教練,也可以有個氣氛組,于是自覺擔(dān)任該角色,每天早上七點就開始敲鑼打鼓,找人訓(xùn)練。
出人意料的是,毫無訓(xùn)練經(jīng)驗的幾個隊員都表現(xiàn)出高度的認真。
齊少看得淚眼朦朧:“這些可都是咱們游戲、咱們戰(zhàn)隊的希望。
“如果這是篇爽文,我們一定會百戰(zhàn)百勝,拿到全球賽第一!
“……”辛邪難得反駁齊少,“現(xiàn)在才全國賽,展望全球賽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胡鬧!
齊少瞪圓眼睛:“你這叫什么話,滅自己威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