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白斐含一驚,原來在她心里,都已經(jīng)做好了和他結(jié)婚的打算。
白斐含想,是什么時候有這樣的想法的呢?最初和龍暉在一起,只是好玩,有趣,神秘。
可是這一年多相處下來,他們好像已經(jīng)誰也離不開誰,這輩子是一定要在一起的了。
甚至不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白斐含看著龍暉, “公”字幾乎就要說出口?墒怯钟X得這樣說太便宜他了,都還沒求婚呢,就要我叫老公?我才不呢。
白斐含生生把“公”字咽了回去,笑道: “老頭子!”
龍暉以前最愛在白斐含面前“倚老賣老”,現(xiàn)在聽白斐含這么叫,卻是哭笑不得,他伸手,咯吱白斐含的癢癢肉,笑道: “叫不叫?”
白斐含最怕被揉癢癢肉,她怕癢,一邊逃著,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龍哥,龍哥,寶貝……別鬧了,哈哈哈受不了……”
龍暉手上放輕,卻是沒有放過她,任她在沙發(fā)上踢打掙扎。
龍暉笑道: “叫寶貝也沒用,叫老公。”
白斐含笑得要喘不上氣了,她也想伸手撓龍暉的癢癢,但是兩只手都被龍暉的大手緊緊攥著,她根本掙脫不開。
龍暉的手是真的大,而且有力,一只手便把白斐含兩只手腕攥到一起,讓她不能動彈。
白斐含忽然福至心靈,眨眨眼睛,帶了哭腔地說: “龍哥,手疼,手腕疼……”
小姑娘聲音柔柔弱弱的,簡直是個梨花帶雨的模樣,龍暉雖然心里知道她是表演的成分居多,但也怕真的把她捏疼了——自己的手勁兒也是真的大。
想到上次在酒店,他都沒怎么感覺到用力,便把小姑娘手攥得青紅交錯的,龍暉松了松手。
就在龍暉松手的一瞬間,白斐含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并且以迅雷之勢從沙發(fā)上站起,跑到懶懶和灰灰的貓窩旁邊。
小姑娘一手摸著灰灰的后背,一邊說: “龍哥,你再欺負我,我就帶著灰灰和懶懶走啦。”
說完了,白斐含覺得,怎么那么像小兩口吵架,女的威脅男的: “你再欺負我,我就抱著孩子回娘家!
白斐含自己把自己逗笑了,隨即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真的沒有“娘家”了。
龍暉,坐在沙發(fā)上平心靜氣。小姑娘坐起來的時候,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此時龍暉正在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白斐含也發(fā)覺到了龍暉的異樣,不過實在想不起來是不是她導(dǎo)致的了——剛剛起來得太急,已經(jīng)不記得具體是怎么起來的了。
白斐含對龍暉說: “龍哥,你沒事吧?”
龍暉笑了笑,道: “這回沒事,不代表下回沒事!
白斐含對龍暉的健康情況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有著野獸一樣強健的體格,但是又不會顯得粗壯笨重,是典型的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型的。
所以對龍暉的這句話頗不以為然。
過了一會兒,龍暉站了起來,走到白斐含旁邊,蹲下去,刮了刮白斐含的鼻子,對她輕聲說: “下回可就不能讓我一個人挺過來嘍!
白斐含這才明白龍暉說的“這回沒事,不代表下回沒事!笔鞘裁匆馑迹涠夹呒t了。
。
白斐含和盛世長安簽了經(jīng)濟合同,白斐含略略看了下,她自己的自主空間非常大。她的經(jīng)紀人叫林萱兒,三十歲左右,栗色波浪卷發(fā),身材火辣。
電影見面會這天,林萱兒帶著司機開公司的車來接白斐含,龍暉自然也相伴而行。
林萱兒坐在副駕駛,回頭對龍暉笑道: “龍二少這是安定下來了?”
龍暉點點頭。
林萱兒是陸長安手下得力的左膀右臂,對這位能和陸長安平輩論交的龍暉,也是知道一二的。
13歲便離家出走混社會, 16歲被家里送去當(dāng)兵,后來出國了,具體為什么出國不大清楚,去年年初回國,沒過多久,便傳出了他在檳城安定下來的消息,甚至連新世界都不去了。
沒想到是為了這么個小姑娘。
林萱兒也是第一次見到白斐含,白斐含坐在龍暉旁邊,穿著白t恤牛仔褲,是在簡單不過的打扮。
臉上也沒有濃妝艷抹,清清爽爽地畫了淡妝,頭發(fā)略帶自然卷,垂在胸前,看起來又干凈又漂亮。
林萱兒在這個圈子里,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一眼就看出這個小姑娘,有一種寵辱不驚的氣質(zhì),覺得她將來定能成大器。
雖然現(xiàn)在也不錯,也已經(jīng)是勢頭很好的科班小花了。
到了見面會場館,白斐含一下車,便已經(jīng)有粉絲在此等候。
她們圍成一圈兒,有的在拍照,有的送給白斐含禮物。
白斐含沒想到是這樣的場景,這些,她以前只是見過,現(xiàn)在,卻是真真實實地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她以前以為會走員工專用通道的。
白斐含很客氣地鞠了一躬,隨后在龍暉的護送下走進了場館大門。
她聽到有人喊: “阿白加油!
“阿白不要緊張,你是最棒的!”
“阿白今天好漂亮!
白斐含想到,她長這么大,好像還沒受到過這么多人的肯定和夸獎,她的心像一輪出生的太陽,充滿活力和溫暖。
到了后臺化妝間,林萱兒已經(jīng)聯(lián)系圈內(nèi)好友化妝師過來給白斐含化妝。這位化妝師是一位留長發(fā)的男人,偏好畫清純中透著妖媚的妝容,曾經(jīng)給不少愛豆都化過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