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不會了!饼垥熣J錯態(tài)度良好。
沒有下回了。白斐含心想。
龍暉看著白斐含的眼睛,這雙眼睛勾人的時候,能生出鉤子,而當它梨花帶雨的時候,又那樣招人心疼。
“因為看到我在新世界,所以你不開心了是不是?”龍暉問道。
白斐含本以為龍暉這種富二代,游戲人間,沾花惹草,哪里會知道她這樣大的一個小女孩所想呢。
她有點兒意外,也有點心事被說中的害羞,她垂著眼點點頭,沒說話。
“那我以后不來了!卑嘴澈诔聊新牭侥腥说倪@句話。
像保證,像承諾,沒什么海誓山盟,沒什么雷霆萬鈞,就這么輕飄飄地說出來了,卻沒人能忽略這話中的力量。
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承諾。
白斐含一直垂著的眼睛終于睜開,眼角有些發(fā)紅,她想說你不必因為我不喜歡就不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那你以后住哪?”
龍暉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這可真是小孩子話了,我會沒地方住嗎?——不過你還真提醒我了,我得在電影學院附近買套房子!
“為什么呀?”白斐含心中隱隱約約知道為什么,卻還是想聽到龍暉親口說出來。
“離你近點,不好嗎?”龍暉這回站起身,攬住白斐含的肩膀,他高高大大的,下手卻非常溫柔,沒再把白斐含弄疼。
白斐含的心情經(jīng)歷了過山車般的起伏,一切的難過都消失不見,被龍暉輕輕松松一句話擊敗了。
龍暉好像有種魔法,只要他在,只要他說話,不管白斐含的心里經(jīng)歷怎樣的糾結(jié)難過,都會輕輕松松的煙消云散。
龍暉攬著白斐含走向電梯,電梯是會員專用電梯,里面只有他們兩人。龍暉對白斐含說:“小花貓,眼睛都紅了,下回要哭提前告訴我!
“告訴你干什么?你一個大男人又不帶紙巾。”白斐含有點嘴硬式的撒嬌。
龍暉低頭在她耳畔說:“告訴我,我先哄好你,不讓你哭!
白斐含鼻子又酸酸的,這回不是委屈也不是難過,而是感動。她想,龍暉越來越愛說一些肉麻的話,可她真的不討厭這樣的話。
因為他是龍暉,她相信他。
。
龍暉開裴鑫的車把白斐含送到學校北門,龍暉停下車問:“今天我可不可以送你到樓下?”
上回白斐含怕被蘇樂發(fā)現(xiàn),沒讓龍暉送到寢室樓樓下,事實上除了送醉酒的虞夢楨,龍暉沒送過白斐含去寢室樓下,一直在學校門口等著,送她也是到門口。
“可以。”白斐含的心好像被一種名叫幸福的快樂水浸泡著,柔柔軟軟的,說出的話也不由得輕快許多。
她和龍暉并肩走在校園,晚風吹過,送來一陣櫻花的香氣,似有若無的,環(huán)繞在兩人中間。
電影學院不缺俊男美女,可龍暉和白斐含并肩走著,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白斐含說:“有人在看我們。”
龍暉說:“你想不想讓他們看?”
“不想!卑嘴澈瑩u搖頭,“可眼睛長在……”
“看什么看!卑嘴澈牭烬垥煂γ媲耙粚σ恢被仡^看他們的情侶說,聲音不大,但足夠前面那對情侶聽到。
龍暉挑起眉毛,略斜著頭,并沒有兇神惡煞,只是閑閑地說,前面那對情侶中的男生拉著女生一溜煙走了,再也沒回過頭。
白斐含想,龍暉就是有這個氣場,能讓很多人害怕。
他無須擺出一副電視劇中小混混逞兇斗狠的架勢,只憑借他的威壓,就足以讓人服從。
龍暉并沒有牽她的手,但她卻覺得比之前在飛龍大酒店牽手還要開心,還要愜意。他們像這個校園的學生一樣,在交織著櫻花味道的晚風中行走。
到了寢室樓下,白斐含竟然生出幾分不舍。
龍暉在他旁邊站著,右手把玩著打火機,隨著“咔咔”的聲音,打火機一明一滅,襯著龍暉的右邊眼角的疤也明明滅滅。
白斐含抬頭看著龍暉,笑道:“你又不吸煙,總玩兒打火機干什么?”
“我又不吸煙,你給我買打火機干什么?”
我覺得這條黑龍很稱你。但白斐含和龍暉才不會這么說話呢,她和龍暉玩笑慣了:“打折,隨手買的。”
還沒說完,便有一只手指,附上了她的唇。是龍暉的右手食指,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把打火機換到了左手,右手空了出來。
白斐含聞著,手指上還有點淡淡的打火機發(fā)出的味道,不刺鼻,甚至有點好聞。
她努力靠著這不大的味道轉(zhuǎn)移注意力,盡量不去想這是龍暉的手指,大大的,溫暖的,干燥的,有一點繭子的,龍暉的手。
也盡量不去想這個男人總有右手食指摸疤,很野很飛揚的樣子。
現(xiàn)在,這只手指正附在她嘴唇之上,似是制止,似是撫摸。
白斐含表面上沒有太大變化,但心里還是有點慌亂,更多的,卻是甜蜜。龍暉的手指好像沾了蜜,他只是輕輕附著,她已經(jīng)甜蜜得不行。
“噓,不要這樣說!饼垥熉孕χ,眉邊疤在昏暗路燈的照射下幾乎和眉毛連成一體,又飛揚又邪性,“不準這么說我們的定情信物!
第14章
懲戒
定情信物這個詞從龍輝嘴里說出來,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順暢正常,給白斐含震驚不小。她心里甜著,嘴上卻說:“誰和你說是定情信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