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滿枝偏頭,看到喬灼踏步而來,問出小師傅同樣的問題:“你怎么在這兒?”
他恍然大悟,葉滿枝終于知道被注視的感覺從哪里來了。
喬灼因為葉滿枝若冷的態(tài)度,下課后又沒見到人,聽見過他的人說看見葉滿枝下午出了校門,喬灼以為他晚上回來。
沒想到天黑了依舊沒見到人影,所以出來等,又想著買些吃的,于是不知不覺找到了美食街,一眼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
見他們玩的開心,一直沒有出面。
喬灼將東西遞給葉滿枝,葉滿枝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圈。
“湊巧來逛逛!
“還想要什么?”喬灼問葉滿枝。
到底下午那場見面還是遷怒了喬灼,郁悶道:“什么都不想。”
喬灼看出他氣性更大了,牽住他的手:“對不起,我惹你生氣了你罵我,別不理我。”
葉滿枝抿唇不說話。
他確實生氣,但也知道他父母做的事不能遷怒喬灼,更不能因為葉家人的話質(zhì)疑他倆的關(guān)系。
這對他們都不公平。
但是,好氣哦!
白柯插話:“咦?你沒吵架了。”
他知道灼日就是喬灼,徒弟和灼日在游戲里是一對兒,沒想到現(xiàn)實也是。
90:凹凸曼
白柯沒有多想,“你們吵架了啊。”
說著拍了拍葉滿枝的肩膀,“沒事下一個更乖。”
葉滿枝哭笑不得。
喬灼臉一黑,小屁孩說什么鬼話。
自覺安慰完,白柯興致沖沖道:“徒弟你看那個凹凸曼帥不帥?”
葉滿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地上擺著一套的凹凸曼玩具。
葉滿枝做出評價:“做工挺好的。”
白柯:“那我給你套!
葉滿枝失笑,小一點的男生都喜歡,沒想到小師傅也愛這種東西。
喬灼還記得這臭小子勸葉滿枝換墻角的離譜發(fā)言,道:“凹凸曼有什么好的,這玩意就是個反派!
葉滿枝看出他又要氣人的架勢,扯了扯喬灼讓他別欺負(fù)小孩。
白柯炸毛:“喂喂喂,你不相信光也不要污蔑好嗎?”
喬灼一手拿過葉滿枝的存錢罐,一手握住他的手,嘲笑白柯,義正言辭地問:“你是不是種花家的人?”
白柯重重點頭:“這跟我的國籍有什么關(guān)系?”
喬灼神情淡淡:“島國和我們有血仇,他們出了個怪獸,能把破島干掉,凹凸曼這時候蹦出來,所以是不是反派?”
葉滿枝:“...”
站在種花家的角度來說,好像確實哈。
白柯聽他一席話,呆呆的,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擊,站在原地跟個冰雕似的許久沒有動彈。
看他被打擊到失去信念的模樣,葉滿枝不忍心,扯開牽著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語的視線看向喬灼,寫著:欺負(fù)小朋友,幼不幼稚!
喬灼一點都沒有欺負(fù)初中生的自覺,聳聳肩補(bǔ)上一句:“你要是真的想信仰什么的話,女媧孫悟空什么的都比這個好。”
白柯:quq。
葉滿枝頭大了。
“只是個動漫而已。”
白柯吸鼻涕:“徒弟你也不相信光嗎?”
他覺得喬灼說的該死的合理,又忍不住反駁他對童年幻夢的否決。
一個鼻涕泡流了出來。
糟糕,真把人惹哭了。
不贊同的視線看向喬灼,后者面無表情,捧著掌上明豬的存錢罐看天。
葉滿枝知道他這是心虛了。
他嚴(yán)肅又認(rèn)真對著小師傅道:“師傅我是無神論!泵銖(qiáng)算個安慰,總比說什么都信的好。
白柯的脆弱的心臟得到了安慰。
還是徒弟好,喬哥太討厭了。
喬灼卻是“撲哧”一下笑出來,也不知道的誰進(jìn)個鬼屋把自己嚇得半死,運氣不好求神拜佛念經(jīng)的又是誰。
揶揄的目光望過去,捕捉到其中意思的葉滿枝不入小師傅的后塵,喬灼太討厭了!
最終的結(jié)局以喬灼套到了那套凹凸曼玩具,贈送給小師傅而結(jié)束。
宵禁的時間快到了,兩撥人各自分開,白柯有家里的司機(jī)來接,葉滿枝喬灼兩人徒步走回去。
馬路來往的車輛發(fā)出嗡鳴,路燈照耀出暖色的光亮,照亮了眼前的路,石磚上一高一矮的兩道影子交織在一起,時不時穿梭在路邊的花叢中。
沒了小師傅,兩人竟有些沉默。
喬灼多次道歉,葉滿枝只重復(fù)他沒有生氣。
他這副模樣騙騙小孩還行,可騙不了朝夕相處的喬灼,而且還是自己有錯在先。
“我今天看見你媽媽了。”
葉滿枝忽然出聲,抬頭看向他,溫暖光灑在他的臉上,在長長的睫羽下落一片陰影,陰影顫動,代表著主人不平靜的心情。
喬灼心里一個咯噔,不悅道:“她來找你發(fā)什么瘋?”
葉滿枝愣了愣,沒料到喬灼是這個反應(yīng)。
不等他說什么,喬灼著急的解釋,把父母的黑歷史倒騰了個干凈:“你別管他們,我爸媽可能是穿越過來的,帶著封建老思想,還鬧出了不少笑話!
喬灼與父母并不親近,準(zhǔn)確來講,他一直生活在老宅,直到上大學(xué)后才和爺爺分開,至于他父母,三年也見不到兩回,每天忙于奔波又不知道忙什么,至今為止公司也不敢交給他們,實權(quán)始終在老爺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