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寶替秦灼打抱不平,插話道:“我可以給隊長作證,他就是扶了你一下,羽神你該不會對隊長有什么誤會吧?”
不然反應(yīng)干嘛這么大,好像秦灼把他怎么了似的。
秦灼聽到進(jìn)寶說的話后,將頭低垂了下來,省得越發(fā)的委屈,真被方詡欺負(fù)了一樣。
方詡被秦灼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動作給驚呆了,秦灼演技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他那陰冷的性子,怎會輕而易舉的被人欺負(fù)。
白嫣然一副看戲的表情,見方詡吃癟比她巔峰賽進(jìn)了前一百還要高興,誰讓他碎嘴看自己的笑話,現(xiàn)在輪到他出洋相了。
“秦灼你夠可以的!”方詡憋了半天,只憋出了這一句話,動作迅速的把自己電腦關(guān)機(jī),惱怒的離開訓(xùn)練室。
進(jìn)寶傻眼了,他也沒說什么,羽神干嘛這么生氣?
葉松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壓低聲音說道:“以后戰(zhàn)隊里你還是少說話,沒人會把你當(dāng)啞巴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方詡和秦灼之間的氣氛有多曖|昧,也就他這個情商為零的家伙看不出來。
可這種事,葉松又不好明著告訴他,只能等進(jìn)寶自己慢慢想清楚,你才能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鄧一黎剛從市區(qū)回到基地,給隊員們帶了一堆宵夜,正好碰到氣沖沖從訓(xùn)練室離開的方詡,叫了他半天也沒有回應(yīng),把宵夜放下后,疑惑道:“誰惹得羽神這么生氣,連宵夜都不吃了?”
白嫣然抬了抬下巴,言外之意這還用說,除了秦灼還有誰,會讓方詡情緒這么激動。
鄧一黎皺眉開始說教道:“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倆的關(guān)系不好嗎?”
秦灼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拿了兩份小龍蝦,準(zhǔn)備離開。
鄧一黎看他沒有理會自己,攔下他道:“我話還沒說完,別急著走,作為年紀(jì)比你大的哥哥,不得不說你兩句了!
“平時應(yīng)該多讓著點方詡,兩個都是臭脾氣,但方詡更好說話,只要你不要做得太過分,在他生氣的時候說兩句軟話,他也就能原諒你了,所以多讓讓他!编囈焕栌欣碛袚(jù)的說道。
秦灼卻是聽著不耐煩,“說完了嗎?說完,我先走了!”
也不管鄧一黎是什么表情,拿著兩份還熱乎的小龍蝦,離開了訓(xùn)練室。
鄧一黎沖著他的背影,沒好氣道:“一點情緒都不懂,就知道吃,難怪能把方詡氣到!”
白嫣然啃著個麻辣鬼爪,辣得直抽氣,眼眶紅紅的說道:“誰說他就記得吃,你沒看他拿了幾份宵夜?”
鄧一黎怔愣了一下,臉上立馬露出意味深長神情:“這小子得哥的真?zhèn)髁!?br />
哄人的功夫那是一套一套的。
“得了吧。”進(jìn)寶非?床簧相囈焕枳源底岳薜呐e動,無情的戳破道,“你要是手段高明,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是單身!”
鄧一黎的臉立馬黑了,將吃完的骨頭朝進(jìn)寶身上扔了過去,“閉上你的臭嘴!”
看得白嫣然哈哈大笑,葉松則是搖頭嘆氣,進(jìn)寶這家伙純屬活該,誰讓他話那么多。
開完教練團(tuán)隊會議的龍教練回來了,也加入吃宵夜大軍,訓(xùn)練室一片和諧。
另一邊離開的方詡,獨自跑到后院和兩只大黃狗聊天,“你倆說秦灼想干嘛?是不是憋著什么壞心思想要害我?”
大黃二黃聽不懂人話,只知道瘋狂搖著尾巴,將頭往方詡的手心里蹭,時不時發(fā)出開心的嗚嗚聲。
“我覺得應(yīng)該是,那小子一直看我不順眼,現(xiàn)在又做出這么多奇怪的舉動,難免不是為了報復(fù)我!”方詡自言自語道。
“艸,要是他敢害我,我非得讓他付出代價不可!
“他就是神經(jīng)。’傋!鬼知道他會不會抽瘋!”
……
等秦灼找到方詡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副場景。
方詡蹲在地上一邊戳泥巴,一邊罵罵咧咧說他壞話。
方詡還沒注意到他,兩只大黃狗卻先發(fā)現(xiàn)了,沖著秦灼吼了兩聲,呲牙咧嘴,要不是有繩子掛著,已經(jīng)要沖上來咬他了。
秦灼:“……”
因著兩只惡犬的存在,秦灼只好站在原地,不敢太靠近方詡。
方詡見大狗這么激動,便轉(zhuǎn)過身看了過來,見是秦灼,沒好氣道:“你來干嘛?”
“趕緊滾,別他媽來煩我!”方詡語氣惡劣的說道。
秦灼被他這樣嫌棄,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方詡本想再次把秦灼當(dāng)做空氣,可有他在,兩只大黃狗就激動不已,連方詡都勸不住,瘋狂的吼叫著。
連帶其他隊友的臥室窗戶,打開來伸出腦袋,看看是怎么回事。
見是方詡和秦灼兩個人在對峙,又連忙將頭縮了回去,生怕戰(zhàn)火會殃及到他們。
方詡安撫不了大黃狗,而時間也不早了,為了避免擾民的情況,只好先冷著臉拉著秦灼離開。
“你不僅討人厭!”方詡拽著秦灼的手,面無表情的吐槽道,“連狗都討厭你!”
明明是嫌棄的話語,可從方詡嘴巴說出來,又是另一番意思,帶著一股嬌嗔的味道。
秦灼嘴角微勾,目光落在方詡抓著他手腕上,眼神柔和了一瞬,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仿佛剛剛那些神情都是錯覺。
方詡說了半天,身旁的人也沒給他半點回應(yīng),不由得看向了秦灼。
只見秦灼還是像訓(xùn)練室那樣,低垂著眼簾,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看到這,方詡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這里沒有其他人,你裝給誰看呢?”
秦灼淡淡的了他一眼,眼中滿是傷心的神情,好似真被方詡傷到似的,一時間連方詡都分辨不出來真假。
走廊來來往往都是還沒休息的人,路過他們身邊,露出八卦的神情,為了避免傳出不好的傳言,方詡把秦灼拽回了房間。
方詡冷傲地雙手抱胸道:“這里只有我們兩個,還有必要裝成這樣嗎?”
秦灼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死的表情,悶聲的坐在了窗臺前,打開已經(jīng)要涼透的小龍蝦帶著手套剝了起來。
自始至終,就沒有回復(fù)方詡一句話。
方詡被秦灼的態(tài)度弄得不上不下,連自己都不由得反省,是不是對他太過分了。
神情不由得軟了下來,別扭的戳了戳秦灼肩膀道:“喂,和你說話呢!
秦灼只顧著剝小龍蝦,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方詡感覺他好似真的傷心生氣了,仔細(xì)的回想了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你……不高興嗎?”
方詡覺得很別扭,他關(guān)心過別人,從沒關(guān)心過秦灼,印象里和秦灼不是在互相嘲諷就是在爭鋒相對,哪有像現(xiàn)在這樣安慰對方。
秦灼眼睛微紅的看了過來,那雙帶著水意的眸子,讓他心下一顫,也越發(fā)的愧疚。
“呃……”方詡有些猶豫要不要向秦灼道歉,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沒有錯,分明是秦灼欺負(fù)他,怎么到頭來又要他認(rèn)錯了?
可秦灼這樣,又讓方詡渾身不舒服,他什么時候這么委屈過了,從來只有他欺負(fù)別人的份。
方詡咬了咬牙,想著要不就自己吃點虧,對說秦灼聲抱歉算了,眼前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盤蝦尾肉。
“吃吧。”秦灼捧著盤子,說這話時表情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擔(dān)心方詡會拒絕他的好意。
方詡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給我的嗎?”
秦灼凝了凝眸子,一副不是給你還是給誰的表情。
方詡一想也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房間里就他們兩個人,要不是給他的,那就產(chǎn)生靈異事件了。
“謝…謝謝!狈皆偛惶匀坏慕舆^盤子,龍蝦尾剝得完完整整,還貼心的倒了醬汁在上面。
方詡帶著手套吃了一個,不知怎么總覺得熱得慌,耳朵微微的紅了。
秦灼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其實他心里一點氣都沒有,之所以裝成這樣,是故意利用方詡心軟的性子。
“對不起!鼻亍ば臋C(jī)婊·灼委委屈屈的道歉,好似他被欺負(fù)了,還要向方詡服軟似的。
方詡感覺嘴里吃的龍蝦也沒那么好吃了,吧唧一下紅通通的嘴唇,結(jié)巴道:“你…你不用道歉,我……也沒那么生氣!
秦灼目光在方詡艷麗的唇上停留了片刻,又淡淡的移開,低垂著眸子道:“前幾天我不應(yīng)該那么對你。”
想起那事,方詡心里還是覺得別扭,臉上的粉色又多了幾分,干巴巴的笑道:“都過去了!
“真的?”秦灼滿臉驚喜的問道。
方詡點頭,小龍蝦有些辣,他止不住的抽氣,“嗯,也不能全怪你,都是因為我喝完酒,品性太差了!
方詡竟相信了秦灼的鬼話,雖然他說的話非常不可信,但方詡想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他喝得斷片,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說不定真做出那些丟臉的事情來。
而秦灼不僅不厭其煩的照顧他,還把他安全的送回了基地,理應(yīng)好好謝謝人家,可他為了所謂的面子,處處和秦灼不對付,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秦灼微怔,啞然失笑,方詡果然和鄧一黎說的好哄,他還沒干嘛呢,方詡就已經(jīng)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這讓厚臉皮的秦灼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秦灼安慰道,“只有我知道,沒事的!
方詡卻還是搖了搖頭,堅定道:“不,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秦灼面部抽了抽,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要是方詡不喝酒,他怎么能套出話來?
“還是可以淺嘗一點點”秦灼委婉的勸說道,“都是俱樂部的人,就算喝醉了也沒有關(guān)系,但在外人面前就算了!
方詡依然拒絕,他下定決心的事,不會再改變,“你不用勸我了,我知道該怎么做!
之后便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秦灼身邊,慢慢的吃起小龍蝦來,還讓秦灼一起吃。
秦灼本就不喜歡這些東西,兩份都是給方詡拿的,加上剛剛的事,吃得有些食不知味,連小龍蝦是什么味道都沒有嘗出來。
方詡倒是吃得很爽,滿手滿嘴都是紅油,抽了抽氣道:“還是你懂我,知道拿麻辣味,我就喜歡吃辣的!
夜宵吃完了,方詡主動收拾起來,畢竟剛剛秦灼可是給他剝了一整盤的龍蝦。
秦灼扯了扯嘴角,看著忙碌收拾房間的身影,突然出聲道:“你什么時候給我做飯?”
“。俊狈皆傘蹲×,不知道秦灼是什么意思。
秦灼眸色一暗,唇角拉平,顯得有些不高興。
方詡仔細(xì)的想了想,才想起來是之前和秦灼的約定,為了一筆勾銷恩怨,他得親手給秦灼做一次飯。
“我想起來了!狈皆偘褣咧阋环,來到秦灼身邊,笑嘻嘻道,“什么時候都可以,你還沒吃飽嗎?給你做個宵夜去?”
秦灼搖頭,怎么可能就是做宵夜這么簡單,伸手捏方詡的臉。
方詡本想躲,但想起秦灼那落寞的神情,最終還是忍住了,被他捏了個正著。
“我在市區(qū)有套公寓。”秦灼沉吟道,“等和air戰(zhàn)隊比賽結(jié)束了,你和我過去住一天,順便把飯做了!
方詡覺得秦灼的話怪怪的,什么叫他一起去住一天,就好像要和他去開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