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覃雪尋沒記錯的話,老管家曾經(jīng)說過,卡隆先生曾經(jīng)委托鐵匠打造了一只保險箱,胸針就放在那只保險箱里。
覃雪尋不知道保險箱的密碼,他隨意試了試,發(fā)現(xiàn)保險箱只是闔上箱門,并沒有使用密碼鎖。
只聽咔噠一聲,箱門彈開,里面放著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紅絲絨布料,綠寶石胸針就在上面,旁邊則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鑰匙。
糖塔形狀的祖母綠足有五克拉,被置于碎鉆雕琢成花蕾正中央,晶瑩剔透,極盡奢華,堪稱難得一見的珍寶,怪不得要鎖在保險箱里。
覃雪尋掂了掂保險箱,覺得太重,索性將胸針握在手心,而后便抓起那把鑰匙,插.入祈禱室內(nèi)側(cè)的鎖孔中。
鑰匙與鎖孔完美契合,直接打開了死死關(guān)閉的門板,覃雪尋松了口氣,將困住陶瓷心臟的衣柜道具收進背包,趁著怪物發(fā)難前,逃也似的離開祈禱室。
不多不少,距離他穿上睡裙那刻恰好十分鐘。
黑色絲綢睡裙化作星星點點的白芒,從覃雪尋身上消失,他也從少年變回了孩童稚嫩的模樣。
覃雪尋剛關(guān)閉房門,里面便傳來極度尖銳的嘶鳴聲,仿佛剛出生的嬰兒,又像是某種不知名的禽類,聲音足以讓任何人頭皮發(fā)麻。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走廊里的覃雪尋,老管家面皮抖了一下,周身縈繞濃濃殺意。
不久前,他還在這群孤兒面前夸下?冢f覃雪尋不可能找到祈禱室的鑰匙,現(xiàn)在這人居然出現(xiàn)了。
老管家只覺得自己活像被扇了幾百個耳光,臉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說老公是打臉王者】
【人果然不能不信邪,覃雪尋有點東西,粉了粉了】
【我看了眼小哥哥的粉絲,已經(jīng)破五百了,能進展這么快,老管家這個npc功不可沒】
在老管家發(fā)難前,覃雪尋主動開口:
“管家先生,神明已經(jīng)原諒了我的罪過,以后我會乖乖完成您和卡隆先生的吩咐,請問我能回房間嗎?”
老管家很想說不,但他沒有理由拒絕覃雪尋,只能咬緊牙關(guān),點頭。
“謝謝管家先生!
禮貌道謝后,覃雪尋不去管那道載滿怨毒的視線,快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經(jīng)過樓梯拐角的房間時,覃雪尋聽到了奧列格驚惶的辯解:“女士,我根本沒有離開房間,也沒有破壞管家先生制定的規(guī)則,你們現(xiàn)在要帶我去哪里?”
兩名女傭與奧列格面對面站著,奧列格是孩童的年紀(jì),身形瘦小,而女傭則是成年人的身型,加上鞋跟的高度,影子能完全籠罩住奧列格,帶來的壓迫和窒息不言而喻。
“咚咚咚!”
敲門聲驚動了房內(nèi)的三人,他們一齊回頭望去,恰好看到了笑吟吟的覃雪尋。
兩名女傭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而奧列格卻像見到救星那樣,雙眼瞬間濕潤,踉蹌著朝覃雪尋撲來。
“覃雪尋,你幫我解釋,我哪也沒去,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
奧列格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哭腔,顯然被女傭們嚇得不輕。
覃雪尋拍了拍他的肩膀,抬眼看向兩名女傭,問:“你們憑什么把他帶走?”
“管家先生讓我們找到奧列格!备呤菖畟驉灺曓q解,她在莊園里呆了這么多年,從沒見過能活著從祈禱室走出來的孤兒,覃雪尋明顯不是善類,讓她這個npc都有些打怵。
少年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fā)明顯,他歪了歪頭,漆黑眼瞳毫無波瀾。
“我很了解管家先生,他最喜歡乖巧的孩子,下達的命令應(yīng)該是:如果奧列格沒在房間里,你們就把他帶回去!
女傭小聲辯解:“可我剛剛經(jīng)過走廊時,分明感覺到有人在管家先生房間外徘徊、”
“那你看見那個人是誰嗎?”
女傭搖頭。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奧列格藏在那里?”
女傭再次搖頭。
覃雪尋面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他厲聲呵斥:“如今奧列格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房間,你們憑什么針對他?是想破壞莊園的規(guī)則嗎?”
連老管家這種級別的npc都不敢違抗競技場的規(guī)則,更何況普通的小怪。
兩名女傭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面色煞白,忙不迭地否認:“您說的沒錯,是我們誤會了,奧列格,你好好待在房間里休息,不用去見管家先生了!
直到女傭的身影徹底在走廊里消失,奧列格繃緊的心弦才緩緩平復(fù)下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覃雪尋抬了抬下顎,臉上的嫌棄之色毫不掩飾,“發(fā)現(xiàn)類似冰鑒的物品了嗎?”
奧列格抹了把臉,用袖口擦拭干凈額間滲出的冷汗,才顫巍巍開了口:“書桌下方藏著一只卡索那長箱,溫度很低,功能類似于冰箱,里面放著兩條腿,殘肢的主人應(yīng)該是何集和徐浩!
“這就對了!
覃雪尋慢騰騰地坐在沙發(fā)上,“還記得第一天找到的牛皮筆記本嗎?上面是某位不知名人士的日記,說安娜夫人第一天丟了左腳的舞鞋,第二天丟了右腳的舞鞋,第三天丟了左手的手套,第四天丟了右手的手套!
奧列格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咽了咽唾沫,“你的意思是,何集的左腿對應(yīng)安娜夫人左腳的舞鞋,徐浩的右腿對應(yīng)右腳的舞鞋,那明天就是第三天了,難道還要繼續(xù)死人,用手臂對應(yīng)安娜夫人的左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