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示擎和蔣紹承見狀,也跟著照做了。
唯有宮三晝,他不知怎的,突然就愣住了,直到所有人都準備完畢了,他才驚醒一般的跟著照做了。
薄泗默默地看著他無端端的發(fā)愣,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暗,但他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緊緊的跟在宮三晝的身后。
很快,眾人都心存顧忌的,開始用著曹婧玥的辦法渡河了。
奇怪的是,知道河里有變異生物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那么的緊張,可如今,清楚了河里啥東西都沒有的時候,他們卻如此的坐立不安……這算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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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過了?”半晌,蔣紹承似乎還有些不能相信,他回頭望著身后那平靜依舊的云羅河。
傳說中的那條河,水下變異生物的老巢,兇險無比的云羅河,而他們,竟然就這么簡單的過來了?
“都上車吧,其他的事情,回了基地再說!睂O示擎沒打算讓眾人再糾結此事了,他已經(jīng)能預料到,當母親和父親知道這件事之后,會是怎樣的震驚和擔憂了。
云羅河雖然聽著兇險無比,但是有點腦子的人在細想之下,都能猜到,這河里有著一筆多么大的財富。
簡單來說,那云羅河里有著數(shù)不清的高級晶核和人們想象不出的寶物。
若是沒有好處,誰會大費周章的將整個云羅河都掏空了呢?
而作為距離云羅河最近的基地,他們卻一點都不知道,要不是這次的天行橋斷了,他們迫不得已要渡河,可能,他們永遠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云羅河已經(jīng)變成了一條廢河。
這么一想,那天行橋的斷橋事件也變得不簡單起來了,到底是誰這么大費周章的讓他們知道這些事情呢?思及此處,孫示擎不禁看了眼后視鏡,金剛正在孫示武的懷里睡得香甜呢。
不過是執(zhí)行一個f基地發(fā)布的s級任務而已,向往和平的a基地好像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被卷入了一場撲朔迷離的危險局勢里了。
排在第三的車上,并沒有關閉自動智能模式,駕駛座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怎么了?”薄泗抱著宮三晝坐在副駕駛座上,這孩子,自從聽到云羅河空了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語了。
宮三晝皺著眉頭,小臉肅穆,連帶著他遮住額頭的頭發(fā)都透著一股沉思者的風味,半晌,宮三晝才開口,“我好像知道為什么云羅河里會什么都沒有了!
“嗯!北°酎c頭,“可能是b基地,h基地,f基地干的吧!
“你也知道?”宮三晝詫異地抬頭,大眼圓嚕嚕的。
薄泗咧開嘴,又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容,“猜的。”
宮三晝?nèi)滩蛔∨牧怂话,“別這么笑,真傻。不過,你猜的真準,八年前,我曾經(jīng)聽過一次,他們好像對云羅河和月光森林很感興趣!
這他們,自然指的是宮家人。
“我也聽過。哥哥對云羅河很感興趣,要是我沒離開,估計,那里的東西就都是我搬走的了!
“呸,給我記住,你已經(jīng)離開了。云羅河也已經(jīng)空了,你就乖乖地跟小爺我回家吧!睂m三晝那股子高深莫測的氣質在聽到這句話時,立刻就炸毛了,他橫眉豎眼的,對于薄泗的哥哥,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特別是在知道薄泗的哥哥曾經(jīng)對薄泗做過的那些事之后,這哥哥跟他的哥哥比起來,簡直是過之而無不及,他都能通過薄泗那些模模糊糊的話語來腦補出一場薄泗慘絕人寰的童年了。
他可憐的薄泗啊,宮三晝暗暗發(fā)誓道,他一定要好好的疼薄泗。
薄泗很喜歡看宮三晝撲騰的樣子,他眨眨眼,那長的突破常理,卻稀疏的可以數(shù)的清楚的眼睫毛很是稀奇。
這奇特的眼睫毛惹得宮三晝看了薄泗好幾眼,終于,他經(jīng)不住好奇心的問道,“你小時候,有沒有眼睫毛?”
薄泗轉著琥珀色的眼珠子,似是回憶了一番,隨后搖搖頭,“不知道,不記得了。”
“那我要是現(xiàn)在拔掉一根,它會立刻就長出來嗎?”好奇寶寶模式開啟。
“你試試。”薄泗也被挑起了興趣,他閉著眼,把臉湊了過去。
接下來,車里便不停的傳來——
“哇,長出來了!”
“……”
“哇,又長出來了!”
“……”
“哇……不!它不會長了!”
“……”
“怎么辦?怎么辦?不長了!不長了!”
“冷靜點……”
“誒?又出來了!”
如此循環(huán)著,直到薄泗說眼睛疼了,宮三晝才乖乖的停手,順便為了表示他的心疼,他還把臉湊過去,撲閃著又長又密的厚重睫毛,大方的說,“給你拔我的,我的特別多。”
薄泗,“……”
第168章 回到a基地
a基地一圍圈入口。
除了‘小橘子’甲級異能小分隊的隊長高營鐘,‘蔣鷹浴’甲級異能小分隊的隊長蔣紹承和隊員李春光,宮三晝和薄泗,還有孫示擎和從曹婧玥之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先行離開了。
“你們先回去休息,明天九點準時到達39號會議室!睂O示擎對著面前的五人下著剛剛得到的通知,
曹婧玥就站在孫示擎的身邊,她仍舊帶著那頂沾著血跡的灰藍格子帽,忽然,就在誰都沒有注意她的時候,她的嘴唇怪異地動了幾下,而原本挺直了腰站著的高營鐘忽的渾身一顫,那顫動幅度很小,小的肉眼難以發(fā)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