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急得滿頭大汗的,可待她用異能看清情況后,霎時,她就覺得微風(fēng)襲來,渾身清涼,一身舒爽。
簿泗成功了,他將自己的精神力團團糾纏住了周圍的幻境,他的精神力就像流竄在幻境肉體中的血管一樣,一條一條地貫穿了使出幻境者的命脈。
李玉蘭如釋重負(fù)地露出笑容,重新癱回了草地上,渾身輕松。
然而,黑暗之中……
“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出爾反爾!”女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異常之處了,她怒罵道:“我們明明就說好了,你給我你的精神力,我給你看那孩子的噩夢,可你竟然趁機把精神力融進了我的幻境里!你這個陰險狡詐的變態(tài)!”
“兵不厭詐。”簿泗笑著,說道,“繼續(xù)!
“我不繼續(xù)又怎樣?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呵呵,你在我的幻境里找不到那個孩子對吧?這么重要的底牌我怎么可能會跟那些人放在一起呢?要不我來給他制造一個噩夢如何?他長得這么俊,你說我該做……。。!”女人還未說完,就發(fā)出了一串慘叫。
隨著驚恐叫聲的響起,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竟突然亮起了一洞刺眼的光芒……
原來,不知何時,簿泗竟然將手伸向了黑暗之中,而他的手的所在之地正是亮光出現(xiàn)的來源,在他握緊的手掌里,出現(xiàn)了一把黑色的長發(fā)……
“我投降了!你放開我的頭發(fā)!我投降啊!放開!你神經(jīng)病!我都說了我投降了!我自己會出來了!你還不放開我!。。?疼疼疼疼疼!”女人的聲音再沒有了之前那種知心姐姐的味道,她現(xiàn)在叫叫嚷嚷的,清新典雅半點不剩,完全就是罵街的潑婦。
可簿泗就跟沒聽見似的,仍舊單手抓著那把黑發(fā),他臉上的笑容全失,此刻的表情竟是比之前那詭異的笑容還要嚇人許多。
“啊啊啊。。。 迸诉在慘叫著,因為簿泗抓住的根本不是她的頭發(fā),而是她的致命弱點……
半晌,女人仿佛是受夠了一般,她竟然真的自己從黑暗中跳了出來,踉蹌的站到了簿泗的面前。
這是一個長相跟她的聲音完全相符的女人,溫柔似水,清麗脫俗,發(fā)長如瀑,身材高挑。
即便她此刻瞪眼咧嘴,姿勢像只被吊起的青蛙,她還是……很漂亮。
簿泗盯著她,還是沒有松手的意思。
“松手!”女人費勁地抬起頭,沖著簿泗面目猙獰地怒吼著。
可簿泗還是沒反應(yīng)。
“我已經(jīng)出來了!你還想怎么樣?!放開我!”女人不敢扭動自己的頭,因為那樣會讓她更加的疼痛,她只能盡量仰起頭,跟簿泗進行‘和平交涉’。
簿泗低頭看著她,突然,他抓著那把黑發(fā),將女人一把拖到了自己面前。
剎那間,女人就靜下來了,她瞪著面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跟那雙琥珀色的幼型狐貍眼對視著,她那急促的呼吸都不知不覺地輕了許多。
“你剛剛說什么?”簿泗看了她一會兒,開口問她,手上的力道一點沒有減輕。
女人咬著唇,很是不甘心,“我說了放開我!
“前一句!辈俱粽f。
“……”女人的雙眼立刻開始發(fā)渾,很顯然,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簿泗在問什么,她也想到了自己在憤怒之余到底說出了什么蠢話。
果然,那個孩子對于這個男人來說很重要。
女人思索了片刻,雙眼一定,答非所問道,“我把他的噩夢給你看,但我不可以跟你保證,他不會出事,因為這個噩夢境界波動實在太大了,我控制不了!
話音剛落,簿泗便松開了她的頭發(fā),可背景配音卻仍舊是女人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你這個嗯!嗯!嗯!”女人硬生生地屏蔽了‘賤男人’三字,在月光森林稱霸了這么久,她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簿泗甩開了手中的十幾根長發(fā),對女人的暴跳如雷熟視無睹,只是平靜的說道,“把他們都放了!
“噢?”女人憤恨之中,夾雜了些許疑惑,問道,“你不看了?”
簿泗點點頭,“你要的人給你,但你必須把他的噩夢記憶都消除了!
女人無法相信般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好?你是不是精神分裂?現(xiàn)在的你是不是……好!別動手!我知道了!”
簿泗移開視線,并收回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
女人見此,刻意壞笑著看向他,“你這么信任我?一點后路都不留的就把精神力收走了,難道你就不怕我……”
簿泗沒等她說完,就回了女人一個笑容。
女人立刻閉嘴,轉(zhuǎn)身離開,半點廢話不再說,直接開始做事。
這個男人怎么可能會怕她,他根本不是因為信任她才這樣,而是因為他覺得她根本不足為懼才這樣,這種被人壓制蔑視的感覺真是令人不爽!她活了這么大把年紀(jì)了,竟然還要被這種小年輕欺壓!
青翠綠草上,李玉蘭從地上躍起,她撲向了前方的不遠處,喜極而泣地大喊著,“隊長!”
高營鐘被李玉蘭重重的一壓,原本正要睜開的雙眼露出了一片眼白,差點就被壓岔氣。
“小武!”金剛是第一個從地上爬起來的人,她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彈起來,瞬間就手腳并用地爬到了孫示武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