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昨天還接到了傅蓮的電話,這是他之前從未想過的,他不知道哪一件事給他帶來的驚訝更多--傅蓮聯(lián)系他這件事,還是傅蓮用手機這件事。
他記得很久之前他的確給過傅蓮他的聯(lián)系方式,但他沒想到傅蓮一直保留著?磥聿唤(jīng)常換號碼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傅蓮在電話里讓他幫忙留意拍賣會里的一個人類女孩子,中長黑發(fā)大眼睛身高167……默克嘆了口氣,他正在追求的這位大人喜歡的口味還真是多變,先是人類男性,現(xiàn)在又換成了人類女性么?
不過這里是為吸血鬼準備的拍賣會,怎么會有人類進來?莫非是某個展品么?
默克皺了皺眉,他承認他之前對傅蓮做的那些事是過于急躁了,但他們認識已經(jīng)這么久了,傅蓮對他似乎一點興趣也沒有。
這個事實只會讓默克想將傅蓮變成自己永久伴侶的欲望更加強烈,但他決定要慢慢來,他想要的東西,遲早都會得到的。
思忖間,有個窈窕的身影逐漸向他靠近。
“你一個人?”
搭訕的那個女性血族有著一頭漂亮的橘紅色秀發(fā),淺棕色的眸子像琥珀一般迷人,而她鼻梁和鎖骨上零星散布的雀斑讓默克想起了傅蓮。
“英俊又強大的純種獨自一人,”她柔軟的小手搭在了默克的胸前,“不會寂寞嗎?”
默克笑了笑,眼前的女血族確實是個尤物?上莻非純種,他雖然有些浪蕩,可從來不跟非純種廝混。
何況是這樣的場所里,誰知道投懷送抱的,究竟是美人還是野獸呢?
“抱歉,”默克握上她的手腕,輕輕從胸口移開,柔聲道,“我今天有伴,而且她的牙齒比你想象得還要鋒利,你不會想讓她看見我們在一起的。”
非純種不屑地別開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一個柔媚的女聲插了進來:“甜心,我咬死的非純種恐怕比你見過的純種還要多。”
傅雪忽然出現(xiàn),挽著默克的臂膀靠在他的肩頭,笑得極其甜美:“所以你現(xiàn)在最好去找下一個目標!
那個女性非純種看見傅雪時顯然臉色一變,連忙匆匆離開了。
“如果我們真的是伴侶,”默克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血漿,“那我的前任情人估計都死光了!
“你的前任太多了,默克,”傅雪松開他的胳膊,雙手抱胸打量著會場,“我會選擇一個更便捷的出氣方法,比如直接咬穿你的喉嚨就不錯。”
默克的動作一頓,抿了抿嘴角:“很高興我們不是一對。”
“說起這個,”傅雪撩了撩額發(fā),盯著他手里的血漿瞇了瞇眼睛,“我記得你還在禁食期吧!
默克聞言放下了杯子:“我還以為你同意我表現(xiàn)良好就減輕對我的懲罰呢!
“這次就算了,默克,”傅雪淡淡道,“但你以后不應該再對小蓮有什么想法,除非……”
傅雪拿起默克放下的杯子,將里面剩余的血漿一飲而盡:“你先把你的情人們?nèi)恳!?br />
默克盯著傅雪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她是認真的,只好聳聳肩道:“好建議,我會考慮的。”
談話間,已經(jīng)有個穿著白西裝的主持人走上了拍賣臺。
默克低頭看了眼手表,差十分鐘十點半。
他摟住傅雪的腰,走向他們號碼牌標示的桌子:“該入座了寶貝,我想尤里卡和塞西莉亞都就位了吧!
“你知道他們的,”傅雪倚向他的懷里,風情萬種地在他耳邊道,“他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陳西溪身穿服務員的制服,一手舉著托盤,一手背在身后,從容地穿過后廚。
西點師沉默且麻木地將一個個酒心巧克力慕斯蛋糕擺盤放進餐車,陳西溪湊近瞥了一眼那些小巧精致的點心,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沖上了她的鼻尖。
看來那些蛋糕可不是“酒心”巧克力味的,陳西溪走出后廚,忍住喉間想要嘔吐的欲望,她想知道為了這場拍賣會,瑪麗安娜究竟抽干了幾個人類的血。
“嘿,奈爾,已經(jīng)十點半,你怎么還在亂逛?”搭檔薩沙的聲音從隱蔽的耳麥里清晰傳來,“該回去會場了,你不會想錯過第一件‘展品’登場吧!
“薩沙,我們這次不是為那些可憐人來的,”陳西溪壓低聲音道,“雖然這么說很無情,但我相信有其他同僚會去解救他們!
“你發(fā)現(xiàn)有其他賞金獵人混進來了嗎?”
“暫時看見了幾個熟面孔……要混進來還是挺容易的,在這里工作的大部分都是人類,除了……”
陳西溪說到一半,突然安靜了下去。
薩沙耐心地等待著,因為他看見監(jiān)控器的畫面里,幾個穿著黑西裝的安保人員正從他搭檔的身邊經(jīng)過。
“除了剛剛那些打手,”陳西溪冷冷道,“他們應該是非純種,不過看樣子挺強悍,旣惏材入m然高調(diào),但不會沒有任何防范的!
“你說得對,”薩沙也嚴肅了起來,“可正如你所說的,這里的侍者與廚師都是是人類,瑪麗安娜這么安排,顯然是給了血獵們可趁之機……“
陳西溪走進黑暗的會場,剛在角落里站定,賓客群中就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叫。然而很快,這聲驚叫便被吸血鬼們略帶笑意的交談聲淹沒了。
陳西溪見狀不由緊緊捏住了托盤圓潤的邊緣,力氣之大連指尖都開始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