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側(cè),王崇安倒是道貌岸然的很。他笑著一甩拂塵,還有閑心同玄明子打了招呼,“玄明子前輩,晚輩倒是覺得鬼母說的并非沒有道理。與其搞得你死我活,不如握手言和,大家也好少死幾個人。”
玄明子冷哼一聲,叱責(zé)道:“吾等,羞與你這畜生為伍!
王崇安眼睛一瞇,心下惱怒,冷笑反駁道:“畜生?你這死老頭,倒是張口就讓道爺我滿心不痛快。成就大道的機會道爺給過你們了,既然你們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等你們死后,去跟閻王爺告狀吧!”
王崇安隨意地一揮手,指著門內(nèi)意味深長道:“進去吧,主上等著各位呢!
鬼母用沙啞的聲音嬌笑著,她藕臂伸出,沒骨頭般地攀扶在王崇安身上,媚眼如絲道:“快些著進去送死吧。早些死了,我們也好早點兒將這天地人間變成我們的樂園!
“你們!你們這對狗男女!”云靈子速來脾氣暴躁,張嘴就要罵。
容和塵攔下他,冷聲道:“不過是兩個跳梁小丑,不必管他們。結(jié)陣!”
一聲令下,八十一人迅速結(jié)陣。
大陣越外圍越危險,所以站在外面的人實力更高。
江耀祖抱著一半破碎的玉球站在中心的陣眼上,借助玉球這天材地寶余下的威力鞏固陣眼。
早就排練許久,一轉(zhuǎn)眼大陣立起。而后一道淡黃色的天幕徹底將陳宅籠絡(luò)在其中。
王崇安眉頭皺起,下意識一揮拂塵,一道靈氣打出。那靈氣擊打在薄薄的天幕上,卻連一絲波瀾都不能掀起。
“這是?”王崇安心下有些不安,他剛那一擊雖然不說是全力以赴,但也用了□□成的力氣,可是竟然連一絲波動都無。
“你莫不是這些日子被我榨干了,竟然這般無用,連個陣法都破不了!惫砟柑裘颊{(diào)笑,一手撫上王崇安的胸膛。頭顱平轉(zhuǎn),雙眸一瞪,重瞳開啟,直直地刺向天幕。
“!”
天幕金光大閃,鬼母慘叫一聲,一下子捂住眼睛,栽倒在王崇安的懷里。透過指縫,鮮血從眼中流下。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王崇安,我看不見了!”
鬼母捂眼慘叫,竟是直接被廢了雙眼神通。
王崇安一咬牙,道:“既然這天幕我們打不穿,那就殺了結(jié)陣之人。”
拂塵揮動,圈養(yǎng)的黑影就近撲向一個結(jié)陣的道士,卻連碰都碰不到他,就被道士表面附著的金光直接灼燒地灰飛煙滅。
“這到底是什么陣法!”
王崇安心下大駭,半拖著鬼母就要退入陳宅。
“哪里跑!痹旗`子直接提劍殺去,先殺他兩個走狗,也好減弱一些陳留的實力。
云靈子的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卻連二人的衣角都不曾碰到,一團血霧裹挾著二人直接遁入陳宅。
與此同時,那熟悉的、令人聽著心下生厭的蒼老聲音響徹天空。
“呵,九極困天大陣。容和塵,當(dāng)年你要是用這個陣來困住貧道,怕是貧道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可惜啊可惜。你現(xiàn)在實力遠不如當(dāng)年,這些結(jié)陣之人也不過是些雜碎。更重要的是,貧道如今的實力已是今非昔比,看來,今日你注定得成為貧道得道的墊腳石了!
容和塵抬眼望天,冷淡道:“當(dāng)日我救人心切,不曾將你徹底誅殺。千年前我沒有殺你,未必現(xiàn)在我還不殺你。不過是個躲在陰暗處茍且偷生的影子,也敢如此猖狂!
江元化也罵道:“囂張成這樣,你不也是花了這么多年,廢了這么多心神才變成的紅衣?你看我,睡一覺起來輕輕松松成了紅衣。這說明什么?說明你注定是個垃圾,做鬼都比不上別人!
這句話屬實是戳痛了陳留的痛楚,因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現(xiàn)在即使是紅衣,也比不上真正靠自我修行爬上來的紅衣。借著生人的血肉精氣堆集出來的力量,一旦供給斷裂,他的實力便會飛速倒退。
不過沒有關(guān)系,只要吃了容和塵,獻祭了江元化。到時候別說紅衣了,從此往后他陳留就是天地間唯一的攝青!
“哼,老夫不與你等做這無畏的口舌之爭!标惲舻穆曇艄首鬏p快,一副不將他們所說放在心里的樣子。
江元寰也不甘示弱,懟道:“不做口舌之爭?只怕是句句說到你的痛楚吧。當(dāng)年朕見到你的第一面,就該下令將你五馬分尸!
陳留這才注意到江元寰,雖然不解為什么江元寰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還是冷聲道:“看來今日的熟人不少啊!
“多說無益,我陳家大門現(xiàn)在就開著。想殺老夫,老夫就在這里等你們!
“等你們,來送死!”
陳宅越安靜,眾人的心下就越警惕。偌大的陳宅一個鬼影都沒有,就連剛剛被拽進去的鬼母與王崇安二人都不見蹤影。
在來之前,時正雅為了戴罪立功,倒是把他知道的都同人說了。他說陳留無時無刻不在吸收一池子生氣,若是能將那處地方搗毀,說不定可以大幅度削減陳留的實力。
可惜,時正雅一向是蒙著眼被帶過去,只知道要走一條長長的通道,推斷出那處地方是在地下,其他的一無所知。
“保持警惕,大家盡量別被分散了。”容和塵示意眾人團在一起,后背相互依靠,以防偷襲。
江元化小聲道:“我們要不要分人出去找時正雅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