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龍憶輕松點頭的樣子,老人一直瞇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了。龍憶這才看到對方整個眼睛是反色的,白色的瞳孔,黑色的瞳仁,看著異常詭異。
再搭配上她灰紫色的皮膚,這下更像是鬼了。
她用那對反色的瞳眸死死盯著龍憶,半晌突然咧嘴笑了起來,笑得十分張揚,甚至露出了那牙齒掉得七七八八的牙床。
“原來如此……就算是沒有那木牌你也能來到最終的區(qū)域,看來你本質(zhì)就是一個賭徒啊!
“很好,我喜歡賭徒,大家擁有干凈又純粹的欲望,來吧,你想賭什么?”
老人將自己的手也放在了天平上,笑瞇著眼看著龍憶,似乎很期待她的這一場賭局。
龍憶倒也不賣關子,她看了眼老人花白的頭發(fā),非常不客氣直接道:“我要賭在我們兩人互不干擾的情況下,你和我誰活得久!
這話一出,對面的老人直接愣住了,笑都僵在了臉上,半晌像是想確定什么一樣,再次問道:“活得久?”
果斷點頭,龍憶露出尊老愛幼的禮貌微笑:“好像和老年人談死有點不太禮貌,但總之比的是誰能活得久,活到現(xiàn)在的您比較有優(yōu)勢吧,說不定我等會兒出門就被門檻絆住摔死了。”
老人表情依舊詭異,但最終沒有拒絕這個提議,只是道:“這樣對你來說會不公平,畢竟我們魔族壽命比人族……”
話還沒說完,本來應該判決不公的天平發(fā)出一到紅光,代表賭約成立的標志出現(xiàn)在了兩人手上。
老人:“……”
她再次抬眼打量了龍憶一番,而龍憶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天平,心里想的東西倒是和這場賭局毫無關系。
剛剛對方口中說的是什么?魔族?人族?
怎么這么個東方古風的地方,弄那些西幻的玩意兒,能統(tǒng)一一下畫風嗎?真不知道這什么奇怪世界觀,有點莫名其妙。
吐槽完這個詭異世界觀后,龍憶看著自己手上的天平直接道:“既然賭局成立,那我就下注了啊,我賭我活得更久!
老人看她那完全不后悔的模樣,現(xiàn)在也搞不懂對方的套路了,但總歸魔族壽命夠長,遲疑了兩秒后,就直接選擇了賭自己活得久。
天平微微搖晃了一下,但隨后保持了靜止,老人皺眉看了一會兒,遲疑道:“沒有出結果?”
這不應當啊,人族和魔族的壽命那是完全不能比的,魔族只要有魔力,活幾千年都不在話下,唯一能和魔族壽命掰腕子的大概也只有龍族了,就連精靈族都做不到。
但龍憶沒有太意外的樣子,只是她內(nèi)心的思路和這位魔族老人的又不太一樣。
呼——賭對了賭對了,這個天平?jīng)]有出結果之前不會隨便判決的,誰知道這個魔族會不會中途暴斃,又或者自己能不能找到延長壽命的方法。
總之能拖一天是一天,出不了結果就永遠也不用支付代價!
于是兩個人手背上都頂著天平標志,相互對望了半天,最終還是老人先開口了:“既然無法下判決,那這個賭約就當它不存在吧!
龍憶一聽反而不樂意了,她用非常認真的表情否決了老人的建議:“咱們既然是賭徒,那賭約成立了,就得得出個輸贏,在沒得出輸贏之前,我們不能輕易放棄賭約!”
誰和你“咱們”了,這賭約不能得出結論,不也是因為你賭得怪嗎!
老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她了,還以為碰上了個狂賭徒,結果把自己給忽悠進去了,還造了個奇奇怪怪的無解賭局。
是賭徒就想知道自己參與賭局的結果,現(xiàn)在好了,卡著這個過不去了,自己總不能把她給殺了結束賭局吧。
畢竟這人賭之前還下了死條件,有個“兩人互不干擾”,自己不能動手,叫別人動手也不行。
于是賭了一輩子突然發(fā)現(xiàn)遇見老賴的奶奶無語了,揮揮手開始趕客:“那我就期盼著客人去世的那天快點到來吧,現(xiàn)在請不要占著賭桌,也許還有客人在后面等著!
“嘿,您這話說得怪不吉利的嘞!”
龍憶開始得了便宜賣乖,發(fā)現(xiàn)對方拿自己沒辦法后,說話都變大聲了起來,“沒看到賭局結果,兩位賭徒怎么能夠擅自分開呢。”
老人眉頭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你的意思是……”
“我們倆從現(xiàn)在開始,那就得一直在一起才行。”
看著對面人純潔善良的眼神,老人沉默了,隨后抬頭看向旁邊饒有興致看著這幕的林掌柜,大有一種“你不管管?”的求助在里面。
似乎是收到了自家老員工的求助,林掌柜食指摸了摸自己下巴,笑瞇瞇開口:“這不是挺好的么~也當鍛煉身體多出門走走!
得,今天你們倆是聯(lián)合起來消遣我老婆子的。
得出這個結論后,老人面無表情地杵杵棍子,那張雕花金絲楠木桌立刻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古銅色的天平還飄在半空。
龍憶輕咳了一聲,知道這事兒自己做的有些強買強賣,心虛不敢多看老婆婆,轉而向林掌柜道:“那我們……繼續(xù)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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