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深呼吸了一下,龍憶讓自己集中注意力,沉下心來去聽賭盅里的聲音。
一聲脆響,賭盅被蓋在了賭桌之上,荷官微笑著看向還沒下注的客人們:“賭局已定,請各位下注吧!
回憶著剛剛聽到的聲響,龍憶面不改色地從絨布包里掏出五枚籌碼,一齊推到了“小”上。
確認所有人下注完畢,荷官揭開賭盅,露出里面“2,1,1”的骰子。
剛放出去的五枚籌碼又回到了龍憶手上,同樣帶來的,還有別人輸掉的籌碼。
不動聲色地將那些籌碼放進自己的絨布包里,本來輕飄飄的包重量瞬間沉了兩倍,給龍憶一種一夜暴富的感覺。
旁邊的林掌柜一直看著龍憶,發(fā)覺對方贏了一把后,勾起唇輕聲道喜,同時將手放在了龍憶肩上,似乎是想表達親昵。
但這一搭手,把龍憶整個人雞皮疙瘩都搭了起來,那冰涼的手很有存在感地散發(fā)著冷氣,龍憶都想問問荷官能不能給林掌柜拿個熱水袋暖暖。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四合院對面房子的門突然開了,一個人苦著臉跑了出來,衣衫不整連鞋都沒穿。
他快速跑到大門旁兌換籌碼的桌旁邊,解開自己的衣服放了上去:“換成籌碼!”
換籌碼的人對這種情形見怪不怪,收下對方的衣服后,遞過去一個和龍憶手上相似的紅絨包。
于是那人拿著包,思索了一下后,朝著龍憶坐著的這張賭桌走了過來。
他對著龍憶笑了一下后,直接坐在了她左邊的位置,然后就將他剛剛兌換來的籌碼全部倒在了“小”上,一個都沒留下。
這就是賭徒嗎……收回目光,龍憶依舊選擇定局后再下注,等著荷官搖盅。
一場搖盅表演再次結束,龍憶琢磨著剛剛聽到的響動,再次把一半的籌碼放在了“大”上。
而就在即將開盅的前一秒,龍憶突然聽到了一股微妙的摩擦聲音,就像是盅里的骨骰自己動了一般。
放在桌上捏著絨布袋的手輕微動了動,龍憶垂眼看著那賭盅揭開。
“1,2,1”,是小。
那個全投了小的賭徒歡呼一聲,周圍的人則發(fā)出感嘆,看著他興高采烈地把桌上的籌碼全部攬到自己懷里,然后又向剛剛出來的那扇門跑去。
在那扇門打開的瞬間,龍憶瞥到了里面的場景——和外面一樣,里面也放著不少賭桌,不過整體看上去更昏暗一些,外加上不知道是點的香還是有人抽煙,總之看著煙霧繚繞,應該挺熏人的。
似乎是注意到了龍憶的目光,林掌柜放在龍憶肩上的手輕輕動了一下,然后壓低聲音問道:“貴客對里面很感興趣?”
龍憶沒說是與否,轉過頭反問道:“那是高級場?”
“如意賭坊共分為三個場次,外面的小賭桌不限制最低下注數,而那邊屬于中級場,限制是每次必須給出自己的一半籌碼!
說著她看了眼龍憶手下的絨布袋:“貴客想要去體驗一把嗎?現在你是有這個資格的!
你真是個好托!考慮一下專職去做銷售嗎?
龍憶沒有拒絕,反正下不下場自己可以選擇,去里面看看也不會有損失,便直接站起身向屋內走去。
雖然看上去比較凌亂,但好在屋內環(huán)境其實也不差,那些白色的煙霧似乎是點的熏香,味道不濃郁,淡淡的花香和檀香味相交融。雖然好聞,但說實話,一點也不適合賭場喧鬧的場景。
剛剛在院里,大家嚷嚷的聲音還沒那么密集,現在放在屋內了,人們的叫好聲音仿佛要撕破屋頂,仿佛喊得越大聲,骰子就越能隨著自己的心意所變化一樣。
在這里能玩的花樣也比外面多了些,不僅有基礎的比大小猜單雙,甚至還有麻將局與牌九,乍一看挺讓人眼花繚亂。
龍憶視線在屋內劃過一圈,看到了之前絕地反殺用衣服換籌碼的人,于是抬腳向他所在的桌走去。
這人再選的桌也很基礎,甚至比剛剛的比大小還要簡單,就是用兩個骰子相加來猜單雙。
當龍憶靠近那桌時,一局剛剛結束,而那人顯然贏得盆滿缽滿,拼命把籌碼往自己懷里塞。
于是龍憶直接走過去坐下,等著開下一局。
和外面一樣的流程,不過這次龍憶不再自己判斷了,全程跟著這個人下注,可以說是完美實現了共同富裕,你贏我也贏。
只是她做的很隱蔽,偶爾會反向選一下,輸贏比還算是平衡,只不過贏大錢輸小錢,最終等于沒怎么輸。
等到這個場子就算贏也贏不了多少后,那人收拾起自己的絨袋,準備去打打小牌放松一下。
龍憶對那些麻將的規(guī)矩一竅不通,不過她也不著急,隨意又玩了一把猜單雙后,慢悠悠看向林掌柜道:“我能去下個場看看嘛,就是那個終極場?”
林掌柜微笑著點點頭,伸手替她帶路:“請吧,走這里就行。”
從剛剛房間后面的門走了出去,龍憶發(fā)現她們意外又來到了一個院中。
不過這個院子明顯比剛剛第一個要大上不少,也更像是一個花園。有假山和小亭,甚至還有一條活水小溪蜿蜒而過,時不時冒出來一條小魚啄食著水面上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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