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重山啊,”黎輕舟嫌棄地看著手忙腳亂的嘉士伯,“你耳朵聾了?”
“你等會兒!”嘉士伯悶了一大口酒,勉強(qiáng)冷靜下來,“你追謝哥干嗎!”
“我喜歡他啊。”黎輕舟理所當(dāng)然地說。
這直白的話竟是讓嘉士伯一時無言。
他就這么和黎輕舟大眼瞪小眼,最后黎輕舟擺擺手:“算了,問你就是個錯誤,你個萬年單身狗能理解就怪了!
本想告訴他謝重山也有那意思的嘉士伯:“......”
好極了,兄弟。
你永遠(yuǎn)也不知道你錯過了什么。
“誰特么萬年單身了!”嘉士伯憤怒了。
這回輪到黎輕舟震驚了:“我的天?你居然有過前任?”
“你不是一直對私人空間里臆想的女神愛得死去活來嗎?”
嘉士伯:“......”
你個沒談過正常人類的有什么資格說話!
“你的那些前任和我女神有什么區(qū)別?”
黎輕舟:“那區(qū)別可大了,我前女友溫軟可愛,我前男友器大活好,我前智能管家每天照顧我起居!
“你家女神行嗎?”
嘉士伯:“......”
他需要一個比變態(tài)更有攻擊性的詞。
還有那個前智能管家是怎么混進(jìn)去的!
所以嘉士伯表情扭曲地微笑:“有本事你把剛才的話出去說給你謝哥聽啊!
“或者需要我親自為隊長你代勞嗎?”
黎輕舟閉嘴了。
嘉士伯冷哼一聲:“就你這樣的還想追謝重山?也不想想人家看不看得上你!
“不是,我在你眼里什么樣啊?”
黎輕舟萬分不理解,掰著手指數(shù):“是我長得不夠帥,還是不夠有錢,還是才華不夠多?”
“我這么風(fēng)趣幽默多金體貼一心一意忠貞不渝的好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好嗎!”
“他憑什么看不上我?”
嘉士伯:“......”
是我忘了一句老話。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那你就去追唄,還問我干啥?”嘉士伯心累。
“可是我沒追過人啊,”黎輕舟皺眉犯難,“這玩意兒咋追。坑惺裁戳鞒虇?”
嘉士伯“呵呵”道:“您不是經(jīng)驗豐富嗎?總不可能那么多前任一個都沒追過,全是初始數(shù)據(jù)設(shè)定好的吧?”
黎輕舟:“那不然呢?”
嘉士伯:“......”
夠了,他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該死的死宅技術(shù)佬。
你們的聰明才智就是用在這些地方的嗎!
艱難熬過不知道是第幾波的窒息感,嘉士伯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追人呢,說難不難,首先要縮短彼此的距離,提高你在對方心里的好感度。”
雖然你已經(jīng)可以省過這個步驟了。
呵,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黎輕舟虛心求教:“怎么縮短距離?我和他現(xiàn)在這距離還不夠近嗎?就差睡一張床了好吧!
嘉士伯咬牙切齒:“我說的是心理距離,就是要讓你去了解他!讓他也了解你!”
“當(dāng)然,物理距離也很重要!”
“你有沒有想過,等到謝哥從臨滄離開,你倆很可能就再也沒有交集了!”
黎輕舟若有所思:“你說的也有道理......所以具體怎么做?”
嘉士伯想了想:“約會?請他吃飯?看電影?打游戲?”
“看看他喜歡什么,投其所好,無非就那點套路唄!
“哦對了,誠意很重要!要用真心換真心!”
黎輕舟挨個點頭,起身就要往露臺上走。
“你干嗎去?”嘉士伯愣住了,按照正常情況,不應(yīng)該先糾結(jié)煩悶一段時間嗎?
你怎么就直接沖了?
“邀請他約會啊!崩栎p舟頭也不回地扔下話,伸手推開玻璃門。
夜色靜謐,晚風(fēng)卷著喧囂離開,留下似水星光點點。
周圍霓虹燈光閃爍,如焰火點綴著城市,在冷硬的建筑外殼印上一片片斑斕光暈。
月色淡淡流淌在地面,黎輕舟反身靠在圍欄上,笑著問一旁的謝重山:“選拔賽結(jié)束,隊里放假,加上星歷跨年,有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
“你有空嗎?”
謝重山瞥了他一眼:“沒空!
“啊?”
黎輕舟下意識脫口道:“為什么沒空?”
謝重山轉(zhuǎn)了下剛接完電話的手機(jī):“西西里安和巴諾大老遠(yuǎn)過來,我總要和他們聚一下的!
“就連奧古希汀都打算在莫尼斯待到過年,還點名要我給她們戰(zhàn)隊當(dāng)導(dǎo)游!
說著,謝重山攤了攤手:“所以,真的沒空!
黎輕舟:“......”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步!
“你問我有沒有空......”謝重山很淺地笑了下,聲音在朦朧夜色里格外低沉,“是想找我做什么?”
太靜了。
太近了。
謝重山眼角輕彎,看進(jìn)黎輕舟那雙淺淡的褐色眼眸,不經(jīng)意打量了下亞麻色發(fā)間若隱若現(xiàn)的米白挑染。
和他的白發(fā)很相襯。
簡直就是有意為之。
黎輕舟垂了下眼眸,忽然說起一件不相干的事:“我爸媽去阿拉洛加旅游了,所以我過年不回去!
他抬起那雙眼尾銳利的眼睛,眼中是不摻雜意的邀請,笑著問:“有空來我家吃年夜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