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解說的他們,自然會在賽前拿到所有資料。
包括這張地圖——【玉面佛窟】的真正樣貌!
溫滿點開終端里的資料,福特摁著耳機和導(dǎo)演申請。
大屏幕上又出現(xiàn)了一張地圖,置于比賽地圖邊上。
兩相對比,直播間瞬間嘩然。
【臥槽臥槽太嚇人了吧!】
【玉面佛窟!這才是玉面佛窟!】
只見新出現(xiàn)的地圖赫然是一尊巨大的佛像,慈眉善目,莊重神秘,就和佛窟中的無數(shù)張玉面一模一樣。
而在智網(wǎng)的拆分下,宏偉的佛像內(nèi)部清晰可見,儼然是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的大小佛像,刻在表面的巖壁上。
而黎輕舟他們所在的地方,只不過是佛像的頭部。
佛像的頸部不過是未被開鑿的巖層罷了。
格克雙目瞪大,不敢相信這一幕。
在官方發(fā)布這張【玉面佛窟】后,他們戰(zhàn)隊的分析師早早就測繪出了整張地圖。
完全沒有想過巖層之下還有空間!
那天黎輕舟想到的戰(zhàn)術(shù)就是這個。
同樣測繪完地圖的他,沒有立刻投入訓(xùn)練,熟悉地圖,而是思維發(fā)散地琢磨起一個問題。
地圖叫【玉面佛窟】。
那為什么地面上不擺放佛像?
所有的佛像都是刻在巖壁上,或者放在中間凸起的巖塊上,只有地面相對平坦開闊。
這算哪門子佛窟?總不可能是為了方便他們駕駛機甲,特意騰出來的空地吧?
帶著這樣的困惑,黎輕舟心血來潮地將每尊佛像的眉心點連起,看到最終呈現(xiàn)的3d畫面后,黎輕舟愣住了。
這和每尊佛像的頭部一模一樣!
他想都沒想,直接進入地圖,在地面上放置了大量炸藥。
在佛窟的顫抖中,巖層不斷變薄,露出深不見底的巖洞。
而那里,同樣擺放著大量佛像!
這才是真正的【玉面佛窟】!
毫無防備的比切和拜倫來不及爬上佛像,就隨著炸開的巖塊跌下千百丈高的懸崖,只留下粉身碎骨的殘骸。
“恭喜黎輕舟和古冬贏得第二場的勝利!”
從傳感艙里出來的比切和拜倫冷汗涔涔,還陷在不久前漫長失重和下墜的恐慌里。
格克閉了閉眼。
完了。
他們雷德戰(zhàn)隊只練習(xí)了上面的地圖,對下方的地形一無所知。
一旦臨滄炸掉中間的巖層,他們必輸無疑。
不過片刻,格克就有了決斷。
“等下兩兩一組,實時匯報位置,在地面行動,阻止臨滄埋下地雷和炸藥。”
“以臨滄現(xiàn)在的水平,他們打不了消耗戰(zhàn)!
“用游擊戰(zhàn)術(shù)拖到最后一刻,勝利必將屬于雷德!”
臨時變更完戰(zhàn)術(shù),格克帶領(lǐng)隊員起身,走向比賽房間。
關(guān)上門前,他下意識看向臨滄。
黎輕舟單手插兜,日常穿著他那件冷色調(diào)混搭外套,伸著胳膊靠在謝重山肩膀上。
余光瞟到格克的視線,他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用手比了個槍的動作,隔空沖格克一點。
格克:“......”
虧他還想向黎輕舟表達一下敬意。
這種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佛窟真相的!
“現(xiàn)在是比賽的最后一場團賽。”
“如果臨滄拿下這局,他們就會進入四強,距離聯(lián)盟賽只有一步之遙!”
溫滿難得緊張地深呼吸了一下,繼續(xù)道:“我們看到雷德戰(zhàn)隊分成三組,在地圖上成三角形站立!
“很顯然,他們打算通過游擊戰(zhàn)消耗臨滄!
“嗯?臨滄的眾人都進入了佛窟上方的空間,看起來他們是打算占據(jù)制高點,用火力壓制雷德戰(zhàn)隊。”
福特忽然懟了下溫滿,指著選手后臺,眼中滿是驚詫。
溫滿瞄到選手選擇的機甲。
s級。
這有什么值得驚訝的?
謝重山和格克都會駕駛s級啊......
但當(dāng)他看到選手的名字后,目光瞬間凝固了。
比切和拜倫背對著背,小心翼翼走過一尊尊佛像。
微弱燭光悠悠搖曳,照映得古老佛像更顯慈顏,微笑著俯視眾生。
時明時暗的佛窟讓比切后背發(fā)涼,不由得想起一些傳說。
傳說在比舊世紀更久遠的過去,世上有神有魔、有佛有妖。
天堂里有伊甸園,西方世界有極樂。
還好這只是一張地圖。
比切心里嘀咕著,若是真的眾多佛祖在這,那他們在這里鎮(zhèn)壓的豈不是一個絕世大妖?
就在比切暗自慶幸時,一片黑影無聲地出現(xiàn)在他們后方的巖壁上。
那是一只形似蜘蛛的機甲,八條機甲足腿輕巧點在幾塊凸起的巖壁上,緩慢地攀爬在佛像之中。
望之生畏的浩然佛像,和邪異奇詭的巨型蜘蛛交疊在一起,讓這方佛窟仿佛成為遙遙過去的一道投影。
厚重的歷史跨過時空,猶如失傳壁畫的重現(xiàn),刻繪出神秘的綿延古韻。
悄無聲息的蜘蛛拿著冰冷的刀鋒,蹲在佛像合十的雙手上。
寒光乍現(xiàn),兩把兵刃直直插進兩人的機甲核心。
解決完對手,蜘蛛再一次縮回濃郁的黑暗。
迅捷地潛行向上,就好像寂靜中的隱秘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