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組淚眼汪汪地將這個鐵律刻進腦子里。
因為城西的房子不多,a861索性就一個個進房子搜索。
這里的房子大多都是磚石做成的,偶爾破損的墻體中會露出一些結(jié)構(gòu)潦草的金屬骨架。
很多甚至a861都不用進去,就能從半開放的院子里見到里面空無一人。
但是為了以防地下室,a861也一個個進去檢查了一下,但結(jié)果是一無所獲。
他也試圖與偶爾出現(xiàn)的物種交流一下,但不知是因為語言不通,還是這些喜暗的物種在黑暗中呆久了,面對問詢皆是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
“安哥,要不我們再去打聽打聽別的線索?”三眼感覺自己的小膽已經(jīng)快被嚇死了,尤其是看著安哥面不改色地扯著一個比他兩倍高的,張著血盆大口的滿身是眼睛的圓形生物時,那種極美與極丑的沖擊對比,簡直要讓人生理性不適。
“你有沒有看見穿著黑衣服的人背著一個灰色大個子和一個大鐵盒經(jīng)過?”
a861看著它滿身的眼睛迷茫地眨了眨,抿嘴松開了手。
此時他們已經(jīng)到了一塊似乎是曾經(jīng)用于耕種的空地,稀疏的土壤走過都能揚起一層灰。
長滿眼睛的圓形生物不過小腿高,被松開了脖子就咚地落到了地上,攤成一塊丑陋的餅。
大眼睛看得都要吐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提爾原來還藏著些這樣神志未開的生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
圓形生物無所感知地眨了眨眼,慢吞吞地挪起身子又離開了。
也許是它的噸位太重,地上本就稀疏的土壤被蹭開了一層,隱約露出了一點光亮。
a861瞇起眼,那似乎是金屬的色澤。
他蹲下身子,正想用手觸摸一下,地下突兀的就傳來了一些動靜。
像是有人在重重地錘著什么東西。隔著厚厚的距離,悶而沉重的聲響。
a861單膝跪地,握拳蓄力往下一砸。
“喂,我說你幫我也弄一下這邊,事成之后我一定會給你好處的,你想長高或者多長個腿都行。
劉歇自昨天發(fā)現(xiàn)這呆子還真有點力氣后,就開始游說對方也幫他弄出去,結(jié)果不管他嘴皮子都說破了,許諾了什么,對方就是一個沉默以待。
眼見著他手里的金屬桿好像越來越彎了,劉歇急了。
于是這會兒也不嫌棄對方吵了,陪著個笑臉趴在欄桿中間。
“哦對了,你叫什么,我叫劉歇!
大角看他一眼,記住對方叫什么,腦子自動忽略對方說的奇奇怪怪的話,手上的動作絲毫沒停,專注地盯著那塊凹陷處猛砸。
經(jīng)過兩天,饒是伊菩薩的皮膚堅韌,關(guān)節(jié)處仍然滲出了血。
對方沉默以待,劉歇正還想說什么,頭頂上就傳了一個重重的敲擊聲,以至于他頭頂上的金屬天花板似乎都在晃動。
“是誰?”
他驚叫出聲,大角這邊同樣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動靜,猛砸的手停了下來。
他黑色的眼睛微微發(fā)亮,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一種直覺,頭頂上的一定是安哥。
大角又再次砸了一下金屬桿,漫長的傳導后,上面沉寂了片刻又再次傳來一聲回應(yīng)。
人聲是遠無法穿透不知道有多厚的金屬層的,這回應(yīng)卻能傳達信息,大角的眼睛愈發(fā)亮,在他的認知中,能做到的只有安哥。
他就知道安哥發(fā)現(xiàn)他們不見了之后一定會來找的,只是他想到不知道被關(guān)在哪里的米爾科,眼里閃過黯然。
劉歇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起碼有人在外面。他想出去的心更甚,咬咬牙終于拋出了自己的籌碼。
“想更強嗎?我?guī)е臇|西里有一瓶增長藥水,只要你幫我逃出去,我可以給你!眲⑿尊哪槑еM惑的神情,眼鏡下的狹長眼尾微微透露著神秘,“只要你喝了增長藥水,你的力量將以成倍的速度增加,到時候別說這小小的欄桿了,你一指頭一捏就能出去!
他固然可以威脅這個伊菩薩,他要告訴關(guān)押他們的人他要逃走,但是這個伊菩薩如此固執(zhí)認死理,保不齊會索性就不出去了。
劉歇說完,篤定這個年紀的物種沒有辦法拒絕變強的誘惑,心里也有一絲心疼那個增長藥水。
那是他從實驗室里帶出來為數(shù)不多安全無害的確定品了。
可是與他所設(shè)想的反應(yīng)不同,只見對面那個大灰個子用大而圓的杏眼定定地上下掃了他一眼。
終于說出了自來到后的第二句話——第一句是拒絕他的請求。
大角道:“那你怎么不喝?”
在大角的理念中,這么好的東西為什么不自己使用,還留著送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劉歇就見對方像是認定了什么,扭過身去,只將一座小山似的背影留給他,臨轉(zhuǎn)身時的一眼,雖然面上還是木木的,那眼里的嫌棄沒有半分隱藏。
劉歇頓時氣血上涌,臉都氣紅了。
與此同時,天花板上三米往上的地面,a861確定了下面有人。
同樣的,考慮到伊菩薩人天生的大力氣以及大角簡單粗暴的性格,他也懷疑底下試圖砸什么東西脫困的人應(yīng)該就是大角。
不知道米爾科怎么樣了,a861想到它小小一個水煮蛋,又是透明的,萬一被人轉(zhuǎn)移時隨便掉在了哪個地方,被踩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