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溫聲詢問青年的父親關(guān)于青年的一切,青年的父親也是有問就有答,毫無隱瞞。
幾個問題下來,安南腦中出現(xiàn)一個勤勉努力的青年形象,怎么看都像是個優(yōu)秀到有些完美的人。
安南轉(zhuǎn)頭去問了現(xiàn)在能勉強接受詢問的青年未婚妻,得到的回答也是一樣的。
為了避免家人濾鏡,安南謹慎地索要了幾個青年的好友聯(lián)系方式,青年的家人也非常干脆地給了。
安南謝過后,并沒有立刻去找名單上的人,而是拿著瑞利給他的出入證明,從第一起案件現(xiàn)場調(diào)查,從第一個受害者的家屬開始詢問。
和最新的受害者家屬不同,第一個受害者的家屬并不是很配合,安南也能理解,畢竟這么久了,案件沒有進展,反而是受害者越來越多。
安南沒有急躁,磨著第一個受害者的家屬幾個小時,對方見他這么執(zhí)著,嘆了口氣,同意了詢問。
安南心中一喜,拿出本子,問了之前問最新受害者家屬的那些問題。
第一個受害者的家屬聽著這些問題,沉默了一下,說:“偵探先生,這些問題我已經(jīng)回答過警方一遍了。”
“我知道!卑材宵c頭,筆尖懸在本子上方,第一個受害者是個男人,三十多歲,妻子早亡,沒有再娶,有一個女兒,在十幾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上學,每學期結(jié)束放假才會回家。
男人也非常努力,從不拈花惹草,且十分深情,妻子去世后,一心都在事業(yè)上,努力賺錢供女兒讀書,對自己和妻子的父母都十分孝順。
又是一個完美到幾乎沒有瑕疵的人。
如果不是死在三不管地區(qū)外頭,這個男人的一生真的可以被親朋好友歌頌悼念。
安南回憶著,他并不是來問那些問題的,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先生,您方便給我您兒子生前,最要好的幾個朋友的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嗎?”
“當然可以。”對方點點頭,很快報出幾個人名和號碼,“這些警方應(yīng)該也調(diào)查過。”
安南點點頭說:“我知道!
對方滿臉迷惑,對這位年輕得有些過分的偵探有些意見,不懂為什么是警方問過的問題,還要再來問一遍。
安南卻是最后打量了一下四周,起身告辭了。
離開第一個受害者的家,安南很快便去了第二個受害者家。
第二個受害者是個女人,非常年輕的女人,還是個學生,今年剛滿二十二。
和前面兩個男性受害者不同,第二個受害者是一個單親家庭,幼年父母離異,母親在離婚后就離開了這座城市,父親是個酒鬼,在姑娘十幾歲的時候,喝醉酒,摔進一條河里將自己淹死了。
父親死后,姑娘便和自己的奶奶相依為命,一路勤工儉學,憑借著相當優(yōu)異的成績獲得了獎學金讀了非常優(yōu)秀的學府。
風評也非常好,老師喜歡,同學喜愛,為人溫和,樂于助人,還很孝順。
也是一個完美到幾乎沒有瑕疵的人。
姑娘的奶奶已經(jīng)很久沒人說話了,安南的詢問她沒有拒絕,還給安南倒了杯奶茶,聲音平和地敘述著,結(jié)束時,老人家哽咽了一聲:“偵探先生,請您一定要抓住兇手!
老人家的手布滿褶皺,卻異常用力溫暖。
安南點點頭:“我會的,奶奶,請問您有您孫女生前最好的好友們的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嗎?”
老人家渾濁的眼睛看向某處,思索片刻,說:“有的!彪S即,她走向房間的電話機,從一旁的小盒子里找出一本冊子,遞給安南。
安南展開看,發(fā)現(xiàn)厚厚的一本小冊子只在最開頭寫了幾個號碼和地址,似乎是她孫女怕人聯(lián)系不到自己,專門寫下的。
安南抄錄在自己的本子上后,將小冊子還給了老人家。
老人家見安南要走,便將人送出了門。
跟對方告別后,安南看了看時間,就近找了一家餐廳用餐,匆匆填飽肚子,他便前往第三個受害者的家。
第三個受害者的家在城市的最邊緣,坐了相當長的馬車,安南才抵達目的地。
入眼的是一家農(nóng)場,農(nóng)場中屹立著一座紅瓦白墻的房屋,在房屋門口放著一把搖椅,上面躺著一個十歲出頭的男孩。
“嗨,小男孩。”安南喊了一聲。
小男孩嚇了一跳,回道:“你好,有什么事嗎?”
安南掏出身份證明給小男孩看:“請問,你的長輩在嗎?”
小男孩仔細看著身份證明,半晌才說:“不在,我家不歡迎你,你快走!闭f著還跑出來推安南。
安南被推得往后退了兩步,差點跌倒,他也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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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大人請用第九域
第三個受害者是個年紀不大的小伙子,也是個哥哥。
他和面前這個小男孩的父母也是離異,但是離異后兩兄弟誰也沒跟,相依為命住在這座祖父母留下的農(nóng)場,平常就靠著兄弟倆自己經(jīng)營農(nóng)場生活。
哥哥遇害后,兄弟倆的父母沒有回來,但是有家里的親戚過來處理過,現(xiàn)在看來,可能這農(nóng)場只留下了小男孩。
安南想著,小男孩則生氣地紅著眼,見推不走安南,只能罵罵咧咧說著警方和偵探們的無能,說著說著還開始掉眼淚,其間夾雜著幾聲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你沒吃飯嗎?”安南訝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