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耳邊響起一聲叮,是熟悉的玩家播報系統(tǒng)音,但只發(fā)出一聲叮便被一陣咔咔呲呲的電流聲蓋過,像是有什么硬生生將系統(tǒng)音塞住,阻止了對方播放。
安南疑惑地打開玩家面板,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問號,像是被病毒入侵一般,什么都看不見。
正當他滿臉疑惑的時候,馬車外頭傳來一道男聲:“安先生,我們到了。”
安南抿了下唇,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走出馬車,就看到一座歐式的別墅,相當富貴,而方才同他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燕尾服的男人。
男人見他出來,露出標準的笑容,禮貌不失謙卑,微微躬身,伸出一只手,扶住安南落地,而后自然地抱起兩眼茫然的小狗崽。
兩米外還站著一行人,領(lǐng)頭的也是個貴族服飾的高大男子,身后站著幾個人,臉上是恭敬:“歡迎您,安先生!
安南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只能矜貴地點點頭,沒有開口,他身側(cè)抱著踏雪的男人則是從懷中拿出一封印著火漆的信封,遞給高大男子。
安南瞥了一眼,火漆上的圖案他見過,是九小姐的家族族徽。
高大男子雙手接過,掃了眼火漆,并沒有拆開,反而笑著將安南迎接進別墅,邊走邊說:“安先生,公爵大人已經(jīng)告知過您要來,我已在驛館為您準備最好的一切,請跟我來,用過晚餐后,我會送您去驛館休息!
安南摸不清這個鬼域為什么會跟九小姐有聯(lián)系,他仍舊不動聲色地點頭,跟著高大男子往別墅里走。
一路上高大男人溫和地與安南攀談,尺度恰到好處,安南從中了解到他叫安東尼,是這塊地方的貴族。
而安南的身份是一個偵探,受雇于九小姐,來此地調(diào)查一宗連環(huán)殺人案。
安南面色一凝,但安東尼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說案子的細節(jié)已經(jīng)整理成檔案,放在他之后要落腳的驛館了,現(xiàn)在不說是因為不想那些東西影響安南的食欲。
安南點點頭,默認了安東尼的安排。
晚餐也不僅只有安東尼和安南兩個人,還有幾個男人,安東尼簡短地介紹了這些人的名字,便熱情地讓安南用餐,其間也只是聊一些趣聞,還好奇地詢問安南與九小姐的認識過程,最后也是對九小姐一番慰問。
晚餐過后,安東尼怕安南一路勞頓累了,也沒多拉著安南做什么,直接將人送去了驛館。
驛館是一座歐式小樓群,馬車停在屬于安南的那座。
安東尼將安南送進小樓中,小樓一共三層,一層不住人,是餐廳和會客廳,還有花園,二樓和三樓則每層有三間房間。
安東尼說:“安先生,您住在三樓最里側(cè),擁有觀景最好的陽臺,下方便是紫羅蘭花海,希望能給您帶來美夢。”
安南點點頭,路過二樓的時候,他注意到二樓第二間房間門半掩著,里面透出溫暖的黃光。
安東尼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線,笑著解釋道:“安先生,這兒還住著幾位客人,都是來負責案子的,如果有興趣,您可以同他們交流,但不是必須的,我相信您的實力,您一個人可以!
安南一愣,笑道:“安東尼先生過譽了,福爾摩斯先生都需要一個華生,我一個人自然不行!闭f著,他從身側(cè)那個一直抱著踏雪的男人手中接過踏雪。
“對吧,我可愛的踏雪!
踏雪配合地汪了一聲,一直在安南頭頂安家的惡魔眷屬也吱了一聲。
安東尼點頭稱是,露著笑臉,將安南送到三樓最里側(cè)。
安東尼打開房間的門,安南接過鑰匙,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燕尾服男子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說:“安先生,我的任務(wù)完成,不多打擾,祝您好夢。”
安南答應(yīng)一聲:“辛苦你了,拜托你向九小姐轉(zhuǎn)達我的謝意!
“應(yīng)該的!毖辔卜凶余帕艘宦暎汶x開了。
見此,安東尼也不久留,緊跟著走了。
安南等兩人都消失在樓梯轉(zhuǎn)角后,垂眸抱著踏雪進了房間,而后反鎖了房門。
房間里設(shè)施俱全,家具一切也是頂好的材料,也如安東尼所說,這間房間擁有驛館最好的觀景,敞開的陽臺外是大片的紫羅蘭花。
他放下踏雪,走到書桌邊,上面放著一疊資料卷宗,他拿起最上面的開始翻看。
在幾個月前,這座城市出現(xiàn)了一起案件,一個男人死在三不管地區(qū)最近的小巷里,死狀非常凄慘,頭頂被人開了個十字傷口,全身的皮也被扒下。
警方調(diào)查了許久一直沒能鎖定兇手,但只過了兩個星期,第二起案件也出現(xiàn)了,這回是個女人,同樣的死亡方式,但是地點在鬧市背后一處鮮少人去的死胡同。
此后每過兩個星期就會出現(xiàn)一個受害者,地點從未重復(fù),但死法一樣。
兇手選擇的目標沒有相似性,背景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似乎是無差別作案。
安南直覺這個鬼域的任務(wù)應(yīng)該是抓到兇手,而他并不是真正的偵探,一宗宗案子翻看下來,有些茫無頭緒,唯一有點線索的是兇手的手法。
那是一種東方的刑法,將犯人固定在一處,而后在其頭頂開一個十字缺口,把頭皮拉開,倒入水銀,由于水銀比血更重,會把肌肉跟皮膚拉扯開來,皮膚就會和身體分開,完美地剝下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