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g缺“貨”,想來湘西研究蠱蟲,只要蹲守鬼森林內(nèi)外,要抓他們就不是難事。
然而還是很難……鬼森林這片地區(qū),連通一大片人跡罕至的山脈,占地極廣。
孟桐帶學(xué)生科研,挑的是最近的入口。
據(jù)理事會技術(shù)部分分析,bug為了隱蔽,會隨機從各個方向、甚至幾百里外潛入森林,慢慢摸索到鬼森林地區(qū),察覺有異還會隨時撤退。
方圓上千里,理事會人手有限,無從把守。
并且,也不知道bug啥時候來。按照他們等“生意”的耐心,動輒幾年,理事會耗不起。
由此這個并不難破的案子,硬生生被拖了好久好久。
直到譚既來帶著紅繩出現(xiàn),事情出現(xiàn)轉(zhuǎn)機。
如果說bug尋找蠱蟲的積極性是1分,那么他們抓譚既來搶紅繩的熱情就是100分。
紅繩意味著更高的時空,更高的科技水平,甚至更高的文明。
說的夸張一點,弄不好可以顛覆現(xiàn)在的人類社會。
擁有進入高維時空的鑰匙,就掌握了全人類獨一份的技術(shù)。
這不是幾個蠱蟲能比擬的。
bug徹底癲狂。
李則安利用他們想要盡快得到紅繩的心態(tài),放出譚既來回鬼森林的假消息,很容易就引誘他們上鉤。
本來他們只能安排,不能參加行動,畢竟身份特殊。
但搞笑的是,這后面還跟了一個連蠱蟲腿兒都沒摸過的pest。
pest的算盤是緊跟bug,bug到哪兒他到哪兒。
bug搞出點兒來,他們就搶一波,不勞而獲坐享其成。
pest啥都不行,就是信息渠道還不錯。
他們聽說了bug的動向,立馬通知了“自己人”。
他們仨接到pest的安排,一陣無語。
明知道是假消息,卻不得不開工。
譚既來聽完憋不住地笑。
譚斌頹然躺倒在床上,嗚咽道:“真的,這幾天,就離譜。”
左伊結(jié)結(jié)巴巴也跟著吐槽:“zion,太坑了,還有,坑!
譚既來聽得一頭霧水,旁邊譚斌被這幾個詞搓起火,“噌”一下坐起來,拍著大腿嚎。
“老李為了萬無一失,根據(jù)地形精心設(shè)計了一個陷阱。那個陷阱有多絕呢,就是我們設(shè)計的,我們同事挖的,挖完了在旁邊做了暗記,提醒我們小心,生怕我們中招,但最后,”譚斌臉色黑的不成樣子,“我們還是掉進去了,你說絕不絕!
譚既來捂臉:“絕!”
狠起來連自己都坑。
“還有最絕的,”譚斌哭喪著臉,“我們掉下去后,發(fā)現(xiàn)bug在坑底蹲著,十臉懵逼打了一架!
“你們又打架了?”
譚既來臉色驟變,他們打架就是玩命。
他慌張地站起來,目光來回在他們仨身上掃過,聲音發(fā)緊:“受傷沒有?”
“跟bug打的還湊合,這撥派去的人戰(zhàn)斗力太差,”譚斌“哼”了一聲,“我們跟同事打得比較兇!
譚既來地鐵老人臉。
譚斌翻個白眼,又把自己摔進柔軟的床被里,懶得解釋。
李則安接口說:“按照計劃,明線特警很快抵達,要把bug一網(wǎng)打盡。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連我們一起抓,所以跟他們打了會兒!
譚斌冷笑:“那是打了會兒嗎?那是他們拿槍指著我們的腦袋單方面吊打。我考慮是自己人手下留情,他們一個個公事公辦,真狠啊!
譚既來皺眉:“所以受傷沒有?”
譚斌撇嘴:“沒法說!
“沒事,正常,打架,”左伊指著臭臉的譚斌笑,比了個大拇指,“脾氣大,別理他,我們good!
譚既來悄悄掃了一眼李則安。
他長袖長褲馬丁靴,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除了鎖骨那里露出來一丁點兒紗布的雜絲,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
李則安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對視一眼,譚既來飛快低下頭。
“我沒什么事,”李則安說完,又覺得當(dāng)著兩個同事的面這么說很奇怪,于是補充解釋道,“他們倆被抓,我逃走了!
譚斌抖著腿“嘁”道:“那是我拼命攔下的好嗎?”
譚既來低著頭笑:“有這本事你咋不用自己身上!
譚斌瞪大眼睛,急赤白臉地說:“真是我掩護他逃走的。你不知道,昨晚可把我氣壞了。其實08455在指揮的時候,稍微放點水,我們就都跑了?伤透鷽]腦子一樣,嚴防死守圍追堵截。他知道打入敵人內(nèi)部有多難嗎?我們仨前前后后辛辛苦苦,忙了好兩年才在今年春取得pest信任混進去,結(jié)果被他一網(wǎng)打盡……還好有個漏網(wǎng)之魚!
他們作為pest的臥底,為了安全不能明面上被特警抓,抓了這顆棋就廢了。
李則安半垂著眼睛:“計劃還是倉促,沒安排好我們掉下陷阱的情況!
譚斌嘆氣:“誰讓您因地制宜地太好了呢……”
他們傍晚被“抓”,押出森林□□點。再從727開車過來,凌晨左右回到警局。
行動之后,08455跟0417和0506通電話。0506也氣的半死,顧不上這位不是他下屬,給他臭罵一頓。
08455扶額,他日前接到0417的命令,配合神秘暗線,在727地區(qū)對可疑人等實施抓捕。
當(dāng)夜行動眾目睽睽,譚斌他們穿著奇怪的制服,見到他們就反抗,他還以為配合是要把他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