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之也不瞞他,“昨晚被妖帝抓走了!
“看來是逃跑失敗了!”寒玨呵呵笑了起來:“怎么?想讓我?guī)湍憔人??br />
趙安之臉色沉了沉,冷哼:“不需要,我只是想知道妖族牢獄在哪里?”本來準(zhǔn)備委婉套話的,眼下看來也沒必要了。
寒玨笑意更甚:“逃跑都失敗了,還妄想從妖族牢獄中救人。”
空氣中突然傳來嗡鳴聲,雪棄操控著斬魂劍刺向寒玨。
寒玨反應(yīng)迅速,飛身躲閃,后背抵在結(jié)界上,斬魂劍貼著他的脖子,脖頸處是熟悉的冰涼觸感。
對面的趙安之及時施法控制住了斬魂劍,他本想放任不管的,可還沒打聽到關(guān)押柳絮的地方,所以寒玨還不能出事。
雪棄氣惱瞪著趙安之:“你阻止我做什么?”
“你不想救你的主子了?”
這句話讓雪棄徹底閉了嘴,她現(xiàn)在還不想重新?lián)裰髂兀?br />
寒玨沖著趙安之拋了一個媚眼,“你果然還是在乎我的!
趙安之面色一冷,手上法力收了收,斬魂劍頓時劃破了寒玨的脖子。
寒玨瞳孔收縮,指尖凝聚靈力擊落肩頭的劍刃,“你不就是想救阿絮嘛,沒必要大動干戈,作為兄長,我自然是會幫你的!
趙安之淡淡脧了他一眼,拒絕:“不必,你只需告訴我妖帝把她關(guān)在了哪里即可!
“說實(shí)話,我也不知道,我只聽說他老人家有一座自己的牢獄,只有看管牢獄的猴妖與他自己知道具體位置!焙k說到這里頓了頓,又道:“而且那座牢房一直處于閑置狀態(tài),自建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百七十年了,從未使用過,阿絮應(yīng)該是第一個被關(guān)進(jìn)去的人!
趙安之安靜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以此猜測他應(yīng)該沒有說謊,想到昨晚妖帝的話,他心中頓時煩躁起來。
這時,廣掣急急忙忙趕了過來,昨晚他也是酩酊大醉,今早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設(shè)的結(jié)界破了。
但見趙安之還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在慕舞宮,他這才放了心,不過面上依舊佯裝嚴(yán)肅:“想明白了?這就對了,外面千好萬好,都不如自己的家好。”
趙安之揮手撤了結(jié)界,面無表情看向廣掣。
廣掣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張嘴想要繼續(xù)勸說。
趙安之先一步開了口:“放心,我暫時不會逃跑的。”
兩日不見,廣掣沒想到趙安之會突然想開。
由于沒有從寒玨那里打聽到有用的線索,趙安之也只能自己去找,他就不信翻遍整座王宮還找不到。
于是,當(dāng)晚他便趁著夜色開始在王宮里翻找起來。
“誒,你聽說了嗎?”
“又有什么新八卦了?”
“我聽綿綿說,咱們的寒玨殿下有隱疾。”
“?什么隱疾?那可是我最喜歡的殿下之一。”
“綿綿說,寒玨殿下可能不喜歡女子。”
“不喜歡女子?難不成他喜歡男子?”
“對,綿綿親眼看見他當(dāng)著私生子的面扒了自己的衣裳。”
“可他們不是兄弟嗎?”
“這誰說的準(zhǔn),聽說太子殿下之所以親自去抓私生子回來,就是寒玨殿下的主意,說不定是寒玨殿下喜歡人家,苦于得不到,所以才會想了這么一出。”
“難怪寒玨殿下一直不愿娶妻,我還以為是殿下他眼光高,沒想到是另有原因!
“聽說那私生子還不足二十歲,按照我們妖族來算,那頂多就是個小娃娃,也不知道寒玨殿下怎么下得去手的!
“誒,你說,繭栦跟著殿下兩千多年了,殿下怎么不喜歡他呢?”
“繭栦哪有那私生子長得好看,你是沒有看見,那張臉精致的不像話,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長得那么好看的臉!
屋頂上的趙安之聽到這對話,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比之人族,這些妖精們八卦起來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離譜的傳言,話本都不敢這么寫。
不知道寒玨聽到這樣的揣測會作何感想?趙安之蹲在屋頂上,突然有些好奇。
這時,下面又傳來白綿綿地聲音:“你們兩個小聲點(diǎn),這話要是被寒玨殿下聽了去,我們?nèi)齻都得死。”
“知道了。”
“知道了。”
白綿綿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以后不要再議論他們了,畢竟曾經(jīng)都喜歡過寒玨殿下,我們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們!
趙安之無語望夜空,如果可以,他想要時間倒流,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掠上這處宮殿的屋頂。
白綿綿與另外兩個小妖很快離去,趙安之這才飛掠而下,輕手輕腳落進(jìn)院子中。
這處院子很偏僻,看起來不像是住所,翻找一番后,趙安之才發(fā)現(xiàn)這座宮殿是庫房,但存放的并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以至于連守衛(wèi)都沒有。
趙安之重新掠上屋頂,借著月色飛身落到另一座殿宇的正脊上。
這座宮殿內(nèi)燈火通明,趙安之屈膝蹲下,揭開一片琉璃瓦,朝里看去,里面正笙歌艷舞。幾名長相嫵媚的女妖正賣力的舞動著,身上薄紗隨著舞步晃動,薄紗下是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肌膚。
趙安之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目光落在主座上的男子身上,男子慵懶靠在座椅中,身上套著一身墨蘭色的錦繡袍子,不過錦袍的領(lǐng)口卻凌亂不堪,凸著青筋的脖子上有幾處艷紅的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