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項憶涼已經(jīng)啃完了手中的餅子, 他喝了兩口水, 這才合衣躺下。出聲提醒道:“吃完就趕緊睡吧,明早還要趕路!
深夜, 幾個人正睡的迷迷糊糊間, 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幾十雙發(fā)亮的眼睛。
秦如雪本就睡的不安, 聽到這沉重的呼吸聲猛然睜開了眼睛, 在對上周圍那些閃著光的眼睛時, 她驚呼出聲。
柳絮、趙安之、項憶涼被秦如雪急促的叫聲吵醒, 三人轉(zhuǎn)頭看向周圍。
只見周圍密林中分布著數(shù)十雙冒著綠光的眼睛,口涎滴落在枯葉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清晰可聞。
幾個人均都迅速占了起來,柳絮問:“那些都是什么?”
項憶涼喃喃開口:“是狼群!”
見周圍狼群逼近,趙安之也不廢話,施法喚出破曉,凝結(jié)靈力于劍身,然后用力把劍扎進腳下的泥土中。
那強大的靈力霎時向周圍散去,狼群受到波及,頓時被彈到數(shù)丈之外,哀嚎聲一片。
不知內(nèi)情的秦如雪在見到趙安之周身強大的靈力時,驚愕瞪大眼睛,之前他突然渡雷劫,她就有些奇怪,而今再看他強了不止一倍的靈力,她更加懷疑他的來歷,肯定不止是孤兒那么簡單。
她巡視一圈倒地哀嚎不止的狼群,剛想開口詢問,就被一個男聲打斷。
“讓老子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傷老子的徒子徒孫!痹捳Z間,一個暗紅色的身影掠了過來。
幾人聞聲看去,卻見一個外表十分邋遢的中年男子,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暗紅色衣袍,頭發(fā)亂七八糟的,臉上胡子橫生,不過眉眼卻生的頗為秀氣。
他降落在幾人五六丈之外,隨手撥開擋眼的碎發(fā),眼睛瞇成一條縫去瞅趙安之手中的破曉劍,待看清那劍身,他才把目光放在持劍的人身上,隨即冷哼道:“早聽聞御江被仙帝貶下凡界,怎么三百年不見,你還是一副十幾歲的小娃娃模樣!”
趙安之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嚴肅做出防備的姿態(tài)。
柳絮卻道:“他不是,你口中的御江是我們的師父!
“原來如此!蹦侨四﹃鴿M是胡茬的下巴,“御江那老小子挺大方呀,竟把自己的法器都贈給了徒弟。”
“你是誰?”項憶涼冷聲質(zhì)問。
“我叫殤邪,狼族將領(lǐng),你們師父的… … 仇人!睔懶罢f著歪嘴一笑。
四人心下均都一驚,雖然沒有碰過面,但他們都看到過有關(guān)這殤邪的記載,三百年前的三界大戰(zhàn)中,就有這位狼族將領(lǐng)。
殤邪眸子轉(zhuǎn)為狠戾,突然出手襲向幾人。
幾個人迅速反應(yīng)過來,急速后退間施法凝聚法力于劍身。
殤邪無意間瞥見柳絮手中的斬魂劍,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他捻訣瞬移到柳絮面前,冷聲問:“斬魂劍為何在你手上?”
面對突然放大的一張臉,柳絮一驚,迅速后退。
但殤邪比她反應(yīng)還快,緊跟其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樹上。
趙安之捻訣飛掠過去,手中破曉刺向殤邪的背心。
殤邪卻迅速調(diào)轉(zhuǎn)身,把柳絮擋在了自己面前。
趙安之及時收手,破曉堪堪抵著柳絮的發(fā)梢劃過,下一刻一縷發(fā)絲掉落地面,隱于暗夜中。
柳絮被殤邪扼住脖子,呼吸頓覺困難,她握緊斬魂,手上用力刺向?qū)Ψ降母共俊?br />
殤邪驚懼之下忙松開柳絮向后退去,但他腹部的衣衫還是被劃破,肚腹處印上一道細長的傷口,有血珠滑落溶于衣衫中。
趙安之把柳絮拉到身后,警覺看著殤邪。
殤邪抹了一把傷口上的血珠,然后把染血的手指放進嘴里舔了舔,眼神陰狠瞪著幾個人。只見他邪魅一笑,便化為了原形,咆哮著撲向幾個人。
趙安之長臂攬住柳絮的腰身,帶著她飛身后退了十幾丈,這才躲過殤邪拍下來的爪子。
項憶涼與秦如雪也同時后退數(shù)十步,躲開狼妖的攻擊。
四人躲避間,也不忘出手還擊。
那狼妖雖然招招狠戾,但在四人的夾擊下,也沒討到好處。
“殤邪,住手!焙k的聲音突然自上空傳來,話音未落,他身影已經(jīng)降落到了地面上。
殤邪看到寒玨,停止了揮舞的巨掌,而后幻化成了人形,他單膝跪地,抱拳道:“見過殿下!
趙安之看到寒玨,臉色變得很難看。
寒玨看到趙安之,卻笑的很燦爛。
殤邪見自家殿下沒搭理自己,只對著那小仙者傻笑,他立刻換上一副委屈巴巴地表情,伸手指著柳絮告狀:“殿下,這臭丫頭傷我!
寒玨聞言側(cè)目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矯情什么?能被本殿下的朋友傷到是你的榮幸!
“… ……”殤邪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的寒玨殿下,他十幾年不回妖族,什么時候妖族都開始與修仙弟子做朋友了。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什么都能見!
趙安之冷漠看著寒玨,質(zhì)問:“你又來做什么?”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更加篤信對方是帶有目的的接近。
“自然是感知你有危險,前來救你!焙k露出一副痛心地表情,他捂住心臟,委屈看著趙安之。
趙安之斜睨他一眼,不想與他有過多糾纏,捻訣御劍飛入半空中準備離開,柳絮三人見狀也都紛紛跟上。
項憶涼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道個謝:“如此,多謝寒玨殿下的搭救,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