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兩人成親已有三年了,可秋滟卻一直沒有身孕,那時杜永晟一心認為只要秋滟有了杜家的子嗣,他的父母才會接納秋滟。
所以他為她尋便天下名醫(yī),可始終都沒能醫(yī)治好她,后來有一日杜永晟竟然鬼迷心竅的請來了一個道士,想要讓那道士給看看是不是因為家中有了邪祟才導(dǎo)致她始終不孕的,然而那道士一眼便看出了秋滟是石頭所化的妖。
杜永晟回憶到這咽了咽口水,繼續(xù)說道:“我當時害怕極了,稀里糊涂的就聽從了那道士的話,把道士給的符紙燒成了灰騙秋滟喝下,還告訴她那是治療不孕的靈藥。喝下符紙的秋滟頓時動彈不得,然后那道士便用捆妖繩把她綁去了崖底的瀑布之下,說是要施法把她封印在那里。那道士還說水滴能穿石,用不了幾年秋滟定會被水滴擊碎元神灰飛煙滅!
但令杜永晟沒想到的是這都十五年過去了,秋滟竟然還活著,而且還回來復(fù)仇了。
秦如雪冷哼:“活該,當初是你先招惹她的,她又沒有害過你,你竟然那樣對她,她沒第一個殺你已經(jīng)是念舊情了… …”
“如雪,不得無禮!表棏洓龊戎沽饲厝缪@才對杜永晟說:“抱歉杜老板,晚輩不懂事!
被打斷話的秦如雪臉色有些難看,但也沒再說什么,項憶涼最愛做這些面子功夫,她是知道的。
杜永晟雖然黑了臉,但并沒有開口怪罪,而是繼續(xù)裝可憐:“我當時也是因為太害怕了,畢竟人妖殊途,我們就不該在一起,我當初若是知道她是妖,斷不敢去招惹的。”
趙安之聽他這假惺惺的一番話,忍不住想要翻白眼,“我說杜老板,我們來的時候你要是就老實交代清楚自己和那妖的關(guān)系,我何至于在這冰窖瞅了半天尸體!”他又不是衙門的仵作。
杜永晟有些尷尬,“你們之前也沒問呀,這位仙者一來就問尸體還在不在,我以為你們跟衙門的仵作一樣要先查看尸體的… …”他說著指了指項憶涼,意思是他先問尸體的,所以自己才會誤會。
項憶涼見他指向自己,連忙開口解釋:“抱歉,讓杜老板誤會了,我之所以問尸體的事情是想了解那妖的行為手段。”
這時,柳絮突然連續(xù)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她尷尬揉了揉鼻子,不論是修煉成人前還是成人后她都最討厭冬天,而這冰窖甚至比冬天還要冷。
趙安之垂眸瞅她,鼻子耳朵凍的通紅,難怪她自剛才起一直拽著自己的袖子沒精打采地靠在自己手臂上,原來是因為被凍的。
項憶涼適時地扯開話題:“冰窖寒冷,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杜永晟這才反應(yīng)過來幾人確實在冰窖里待的時間太久了,“是我的疏忽,幾位仙者這邊請!闭f著他便領(lǐng)著幾人走向門口。
走出冰窖,外面陽光照射在身上,柳絮頓時覺得舒服多了,作為一棵樹,她最喜歡的就是陽光。
杜永晟看了一下時辰,說道:“現(xiàn)在剛巧已至午時,我已吩咐了膳房準備了幾位仙者的午膳,幾位仙者請隨我來!
項憶涼道謝:“多謝杜老板的款待!
“客氣了,幾位仙者千里迢迢前來幫杜某除妖,杜某感激還來不及呢!
… … … … …
這哪里還是初見時那個尖酸刻薄的杜老板,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癥。
飯桌上擺滿了珍饈佳肴,柳絮眼睛都看花了,她還從未見過種類這么多的吃食,樣子看起來都挺好看的,只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杜永晟舉起酒杯:“我敬幾位仙者!
秦如雪不會喝酒,并未拿起酒杯,而是拿起筷子去夾菜。
趙安之雖然喜歡喝酒,但也有不想喝的時候,比如此刻。
柳絮倒是想嘗一嘗,可趙安之卻眼疾手快的拿走了她面前的酒杯。
唯有項憶涼舉起了酒杯,“他們幾個年齡還小,不宜飲酒,我陪杜老板喝!闭f著他便把杯中酒灌進了肚子里。
杜永晟看了一眼趙安之,這才笑著對項憶涼說:“無礙,有仙者一人陪我足矣!
一頓飯下來,柳絮算是明白了,人族的食物千千萬,好看的不一定好吃,好吃的不一定好看。這杜府準備的午膳雖然五彩繽紛形狀各異煞是好看,可味道著實不怎么樣,還不如路邊來的一塊糕點好吃。
她不明白這杜永晟又不是傻子,為何還留著這廚藝不怎么樣的廚子。
“難不成他沒有味覺?”柳絮站在糕點鋪前抬頭看著趙安之。
“他那么有錢,就算味覺有損,他也有錢治好的。”趙安之接過老板遞過來的用油紙包著的糕點,然后塞到柳絮手中,抬步往前走。
柳絮跟上去再次抱怨:“可他府中的廚子做飯真的不好吃!
“這是他作為首富的排場,食物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不僅僅是能填飽肚子的東西了,當一個人富到一定程度,他就會開始在意自己在世人眼里是什么樣子的,衣食住行都有可能成為世人談?wù)撍脑掝}。于是衣裳的料子樣式以及對食物的講究都成了他慎之又慎的選擇,他不會在乎衣裳穿著合不合身舒不舒服,只要能做到足夠華麗獨一無二引人注目就行,食物好不好吃就更不重要了,他只需要讓世人看到自己的吃食是怎樣稀罕的珍饈。”趙安之說完,垂眸看向柳絮:“你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