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看向二隊的小朋友們,“現(xiàn)在服了嗎?”
先不說五對五的戰(zhàn)局,單是一個solo局,林眠這邊的新隊員就完全取勝。
貓貓不用講,她就是之前青訓生一路上來的,上單也是國服排得上號,唯一一個籍籍無名的輔助,在游戲表現(xiàn)中也發(fā)揮出色。
至于最具有爭議性的林眠……
之所以在第二局打完就停了,一是那小寸板差點被他揍得脾氣都起來了,狀態(tài)非常不好。二是林眠的打法完全就是碾壓型,真·打自閉。
貓貓:“林眠你這一手德萊文真是太狠了,求求你下手輕點,不要學c爹欺負人!
林眠還在看數(shù)據(jù),前半截沒聽到,“什么?”
“c爹啊,之前wm有他在,再怎么不濟也是小組賽第一,池野剛粗來的時候連我介個不打職業(yè)的都雞道,隔壁hl的ad椰子曉得不?”
球球說得煞有介事,“據(jù)說有次對上wm,被池野硬生生抓到自閉,后面大小比賽也給打出了陰影,那孩幾真是慘。”
二隊打野小孩突然同情地看了沈清遠一眼。
再看林眠的眼神,就像是看魔鬼。
“還真有這事啊。”林眠樂了,眼睛微微瞇起,一邊笑,“池野就不能給孩子們混口飯吃嗎,這得多慘吶!
貓貓心說還有更慘的,池野就已經(jīng)過來了。
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有了些許冷意,池野套著件黑色衛(wèi)衣,長身玉立,身姿挺拔。
他輕輕挑著眉,眼尾帶著點笑,深邃烏黑的眼注視著林眠,剛才的話也不知道聽去了多少。
“拿著我的人頭討輔助開心?”
林眠突然被盯得一陣心虛,片刻,有理直氣壯,“輔助新來的,哄哄咋啦?”
“我和你同居的時候也沒見你哄我啊?”池野反問。
“要命!
林眠站直身子,沒好氣地吐槽了一句,腦子里全是貓貓說的“追妻火葬場”。
他不輕不重地踢了池野一腳,“你幼稚鬼?多大人了還要我哄你?”
“三歲啊!背匾罢(jīng)經(jīng)地回了一句。
林眠真是被他給氣笑了。
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池野這人不僅是個愛記仇的小氣鬼,還這么幼稚呢?
“行,池三歲,你說,怎么哄。”林眠望著他懶洋洋地笑。
池野認真地思索了下,“先留著。下次再提!
說完又先告狀了一句,“誰叫你招惹我的!
林眠:……
算了,自作孽不可活,誰叫他手賤非要去逗池野?
林眠認栽。
*
為了慶祝新隊員的正式誕生,俱樂部晚上在電競?cè)Φ某S玫攸c之一搞了個聚會。
包廂里,林眠和球球、沈清遠作為三個新人,被老一輩的電競選手們灌酒。
ad齊神一只手勾住了林眠的肩膀,“我今天看了你跟二隊的比賽,打得不錯,我這個位置算是后繼有人了!
齊神是個瞇瞇眼的胖子,笑起來時看上去特別和藹。
林眠對這個前輩也略有所知,他揚起嘴角,語氣玩笑,卻意外摻雜著幾分認真:“前輩您放心,我一定不負所托!
“那就好!”齊神樂呵呵的。
池野坐在林眠的身邊,聞言抬眸看了林眠一眼。
小少年肩膀還有些稚嫩,但是臉上堅定的神色毋庸置疑。
莫名的,池野勾了一抹笑,用公筷夾了幾筷子林眠喜歡的菜放在他盤子里,轉(zhuǎn)頭跟方遠喝酒去了。
今天是新的wm和舊的wm告別的一天。
空調(diào)將溫度調(diào)的很適宜,偌大的包廂里,酒杯碰撞在一起。璀璨的燈光下,即將離開的老將們各自拉著位置的繼承人,東南西北地聊著。
空氣里充斥著淡淡的落寞。
這一次聚會之后,曾經(jīng)的戰(zhàn)隊將各奔東西,新鮮的血液注入wm,而老將們在配合完成后天最后一場比賽,青春熱血的的故事就此落幕。
離別總是讓人惆悵,酒過三巡,池野就找了個機會出來透氣。
包廂外的走廊對面就是映著燈火的江岸,霓虹燈牌在黑夜里閃爍,冷風從窗口里灌進來,吹起了池野衣服的一角。
他從兜里摸出來煙,點上。
片刻,后面的門又開了。
這里隔音效果不太好,走廊上還能聽見房間里的吵鬧,隔壁的包廂似乎還在嚎著嗓子唱青藏高原。
林眠站到了池野身邊。
兩人同時沉默著。
池野余光掃過他的臉,或許是里面的火鍋太熱了,小孩額頭上起了一層稀薄的汗,臉還有些紅。
池野掐掉煙,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又跟林眠站了一會兒,走廊另一邊傳來打鬧聲:
“你還說我呢,今天是誰殘血想反殺對面金克絲結(jié)果直接送了的?”
“哈哈哈哈說起這個真的笑死了,真是秀得我眼花繚亂!
“你倆說夠了沒。〈龝䞍焊献觭olo,你倆輸了就要喊我爸爸!”
“行啊!”
聲音越來越近,池野身子動了動,嗓子有些。骸斑M去吧!
“嗯!绷置甙l(fā)出了一聲鼻音。
兩人剛往包廂門口走,就聽見轉(zhuǎn)角過來的人咦了一聲。
其中有個男生望著他,愣了一下,“林眠?”
下意識看過去,林眠才發(fā)現(xiàn)是徐維沖那幫人。
剛才沒仔細聽,現(xiàn)在幾個人站在他面前了,林眠認出剛才說話的就是頂替他位置的那個小孩,除徐維沖外,還有另一個是隊內(nèi)的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