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之中,伴隨著哭啼啼的聲音。
楊啟峰心中了然,此刻奴仆散盡,但作為主家的張家人,卻是半個都沒有走。
此刻肯定有張家人心中不滿,想要離開這張府,但這位張家家主肯定是不允許,這位顯然也曉得厲鬼報復(fù),必然的是因為怨氣,不讓他殺夠了,這怨氣不可能消解。
他會根據(jù)著這怨氣去尋找其他張家子弟,到時候在外的那位大少爺,絕對是首當(dāng)其沖,根本的無法幸免于難。
為了這位大少爺,為了給他張家留個根,那么犧牲的就只能夠有張府之中這些張家人了。
這也是正,F(xiàn)象,他對聊齋最大的吐槽就是,這妖魔鬼怪肆虐成災(zāi),鬼魂簡直就是處處可見,滅族毀家數(shù)不勝數(shù),平常百姓也就算了,因為見識淺薄,不聞百里之外事情。
可這等富貴人家,竟然不曉得妖魔之事,對妖魔鬼怪像是一點(diǎn)沒有風(fēng)聞一般,這就是極為怪異的事情了。
“哭什么苦,李管家已經(jīng)把道長請回來了,此次無事了!”張家家主四十多歲,他較為的富態(tài),一雙眼睛極為的明亮,并未失去理智,至此關(guān)鍵時期,他看見楊啟峰一眼后,立即的就想到了破局之法。
李管事上前走到了張家家主旁,低聲的講述起來,他語氣很輕快,廢話一句沒有,只挑關(guān)鍵的詞匯訴說。
“李管家把他們都送回去,”張家家主揮舞著自己的手臂,示意這群女流之輩還有一些不成器的家伙們都回去。
“道長里面請?”
張家家主親自的引領(lǐng)著楊啟峰步入到了正堂中。
面向正堂大門的墻上擺放著祖宗的畫像,畫下設(shè)供桌與靠椅大廳兩側(cè)各擺放座椅八張,寓意為發(fā)財,倒也不愧是商賈之家。
張家家主他雷厲風(fēng)行,他直接打開了擺放在桌子之上的一個盒子,此刻盒子之中擺列著一排排銀元寶。
“道長只要今夜在此過夜,這全部都贈送給道長,”
楊啟峰并未立即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家家主,這位心思也是不小,這要是驗驗他成色如何,事先給金銀,那純粹的是扯淡。
誰的錢會多到無地方花,事情不辦就開始給錢。
“好,”
“不過還請家主今夜也在此地歇息,張府太大,貧道無法全部兼顧,只能夠管身旁之人,”
“就依照道人心意,還請道人稍作歇息,我這便準(zhǔn)備酒宴,今夜所有人都在此地,”張家家主他扭身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這金銀卻也是順帶拿走了。
并未大大方方的給楊啟峰留下,打臉充胖子故作大氣,他還是對楊啟峰不放心,怕他直接拿著金銀直接的跑掉。
張家這位家主對他的態(tài)度不是很禮遇,他雖為直接說他乃是假冒的,但也相差不太多了,畢竟他如今偽裝的這年紀(jì),想要取信于人非常的困難。
十幾歲的毛頭小子,要是五六十歲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獲得這張家家主的信任到也不是太過于困難。
不過那就和他計劃不符合了,也唯有此等形象,他才能夠光明正大的喊上一句,快去請城隍老爺。
張家家主動作很快,當(dāng)天色開始暗淡下來的時候,正堂之中卻是已經(jīng)擺放了一桌酒席。
張家余下的人全部都端坐在桌子旁,桌子上面擺放著美味佳肴,不過此時張家人卻是無心去享用了,一個個端坐的屁股下猶如針一般,他們是坐立不寧。
兩名壯漢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凝視著他們,正是這二位的存在,才沒有讓他們立即的逃走,不過這一種情況持續(xù)不了多久,當(dāng)那厲鬼現(xiàn)身,他們肯定就是崩潰的下場。
倒是這張家至今,還能夠有兩位漢子效忠,這位張家家主都是有手腕,只是人力不敵鬼力,腹中空有一番謀略,卻是對鬼不起作用。
天色逐漸的暗淡,一根根蠟燭已經(jīng)被點(diǎn)燃起來,正堂中照耀的燈火通明,楊啟峰他是無所顧忌,直接的拿起筷子開吃起來。
他早就達(dá)到了辟谷境界,這凡間的美食已經(jīng)是許久不曾享用了,如今吃起來味道不怎么地,吃慣了靈材,凡間食物豈能入的了眼。
突然,一根蠟燭直接熄滅。
宛如連鎖反應(yīng)一般,其他蠟燭都開始逐漸熄滅。
“妖孽休得猖狂,”楊啟峰反應(yīng)極快,根本不給這一群窩囊廢驚叫的機(jī)會,他可沒有等到死兩個人在出手,這不是小說,這是真實(shí)世界。
他手臂一揮,一柄桃木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手中,他對著黑影一點(diǎn),瞬間本來熄滅的蠟燭,再一次的明亮起來。
這厲鬼卻是被他直接驅(qū)逐出了正堂,伴隨著張家人心潰散,如今氣運(yùn)都無法凝結(jié),人心各異,這厲鬼已經(jīng)是無所顧忌了。
不要以為這厲鬼無神志,就好對付,他們可不是懵懵懂懂,一副我蠢,我傻的模樣,他們在神志未曾誕生前,在楊啟峰看來要比誕生神志還難對付,因為如今一切依靠本能。
要比覺醒神志還要敏銳,對危機(jī)的洞察遠(yuǎn)超想象。
一擊之下,楊啟峰有意留手,這厲鬼退出了正堂。
“道長神威,”張家家主不愧是老油條,立即的開始贊嘆巴結(jié)起來。
楊啟峰他直接張口,一口鮮血噴發(fā)而出,神色變的萎靡起來講道:“厲鬼厲害,貧道道法不精,只是勉強(qiáng)擊退,今夜倒是能夠無礙,可明日厲鬼必然報復(fù),”
“貧道這就去請師門長輩,”說著他便朝著外面走去,張家家主此刻豈能讓他離開了,一下子抱住楊啟峰,哀求的講道:“還請道長慈悲,救我一家老小上下,”
“貧道力有未逮,是救不得了,”
“道長不能救?這郭北縣中還有何人懂得法力,是得道之士?”
“這郭北縣中,貧道倒是聽聞,已經(jīng)有一位尊神,接管郭北縣城隍之位,只是無人修建廟宇重鑄金身,如今不能顯靈,要是有人重鑄金身修建廟宇,定然是能夠護(hù)持其全家不遭鬼神侵?jǐn)_,”
“道長之言為真?”
“信不信由居士自己,貧道這便離開了,”楊啟峰話語落下,他輕輕一推,張家家主直接跌開,他大步流星的在眾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前就已經(jīng)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