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煙嘴角拼命揚起,壓都壓不住,整個人因為忍笑而發(fā)抖。
大師兄你是故意這么說,想氣死商晚意吧。
很快商晚意就死亡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
蕭楚流也懶得管他是誰,轉身,大步走向柳若煙,直到距離她三步遠的地方站定。
柳若煙瞪大眼睛,心跳如鼓,握著雞毛撣子的手指下意識摳著棍子,十分緊張。
她也不知為何會緊張,大約……覺得大師兄和以前相比,確實變了許多。
他的身材更偉岸,不再是十七歲的青澀少年愣頭青,成熟散漫,對事物更加擁有掌控,這是歷經千年才沉淀下來的品質。
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變,陽光開朗,偏偏公子,他就如同她留下來的書信里所說的那般,每日都在笑。
“姑娘!彼麊。
“。俊绷魺熴露。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冪籬歪了一下,他一定在里面歪著頭,帶著盈盈笑意問她。
柳若煙恍神點點頭,忽而意識到什么,眼睛瞪大,“嗯?!”
他怎么知道!
第190章 血淚
柳若煙頭腦懵了幾秒, “啊,是,我是來找你的……”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 隨口胡謅了個理由, “剛剛謝謝你幫我撿錢袋!
“無事。”蕭楚流了然, 微微頷首, 轉身, 朝著顧深走去。
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 “你事情多, 我就不多叨擾了,等有空你再抽時間去辦那事吧!
柳若煙見他似乎要走, 往前小跑了兩步, 躊躇道:“那個, 我聽說你是蕭楚流, 我有一件困難的事情, 想尋求你的幫助!
“何事?”旁邊的顧深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這小姑娘身份著實可疑, 明明會的是凌天宗的法術,修為又在煉神之上,衣服卻如破舊寒酸, 渾身上下只有一個錢袋子,連把趁手的兵器都沒有。
還和蕭楚流求救……越看越不對勁兒。
“我有一個兄長,他前些年被縱云山脈的某個長老收去做了徒弟, 這些年家中一直無他的消息, 最近忽聞青州魔人又起, 家里人擔心,便讓我來尋——”柳若煙在系統(tǒng)的提醒下飛速編著謊話。
“哪個長老?”顧深架著手, 又問。
“呃……”柳若煙愣了片刻,顧深這廝怎么一副完全不信的模樣。她編得那么差?
“自然是張長老。”她信誓旦旦,“就是我也不清楚是哪個山峰的。蕭道友曾是玉泉山弟子,一定可以幫我的,對嗎?”
“這都是多少年的老黃歷了。”顧深嗤笑,話鋒急轉,“你說你兄長去了縱云門派,你自己又是一身凌天宗法術,怎么,一家人修仙還天南海北各奔東西呀!
柳若煙:……
這家伙真的是可惡啊!
“好了!笔挸鞒雎曋浦诡櫳畹谋P問,他對她道:“我現(xiàn)在和玉泉山也沒什么關系了,你若是要尋兄長,剛好清虛門掌門會派一隊弟子去縱云山脈,你可以跟著一起!
他這次來青州就是托顧深派人去看看玉泉劍尊的,她若是要去縱云山脈,確實順路。
柳若煙:?
等等,他的意思是他不去?
她此番目的就是將蕭楚流帶到玉泉山啊,看看有沒有機會解開大師兄和師父之間的矛盾。
現(xiàn)在他不去,光她去做什么!
“我想請你帶我去!”她伸手攔住了他,貝齒咬著下唇,見他冪籬微動,腦子一抽,將腰帶上的錢袋取下來,遞到他面前,目含水光,低聲請求,“我把我所有的錢,還有四百九十多兩,全給你,可以嗎?”
“抱歉!彼芙^得很果決,也很禮貌。
柳若煙眼睜睜看著他離去,身若清風,白衣翩翩。
“小姑娘,還去嗎?”顧深似笑非笑問道,言下之意是她這個騙子騙不到蕭楚流,肯定不會去什么縱云山脈的。
他的行徑簡直和年少時一樣讓人牙癢癢,想要痛扁一頓。
柳若煙咬牙,擠出一個笑來,“我自己去!”
她也離去了。
朝著城中的傳送陣法的方向趕去。
系統(tǒng)說竹玉憐現(xiàn)在在春滿樓里常年飲酒奢靡,醉生夢死,剛好揚州和青州離得近,她打算去看一眼到底是怎樣一個情形,再以圖救贖。
一路之上,入眼皆是討飯的流民,街頭有人支起了送粥的大棚,仔細一看,居然是剛剛她吃飯的那家酒樓的老板。
清虛門是青州的最大的門派,顧深此次出山門估計也是要聯(lián)合城內鄉(xiāng)紳一起救援這座飽經磨難的城池吧。
到了修仙者聯(lián)盟的地界,有許多修士涌在傳送陣法前,偌大的院子中有許多物資,柳若煙擠都擠不進去。
隨便找了個修士打聽,原來是因為青州發(fā)生了千年難見的洪澇災害,凌天宗緊急下令從其他九州籌集物資,從傳送陣法運輸至青州,以緩解災民的困境。
傳送陣源源不斷啟動傳送物資,還有前來救援的修士醫(yī)修以及大夫。
所以,現(xiàn)在她想要出青州,怕是走不了傳送陣了。
柳若煙目光落到流民身上,嘆了口氣,“沒事,出去買把鐵劍,我飛去揚州,也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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