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主動來找她,是想要給她一個臺階下,是想要重新和好。
雖然和預想中的節(jié)奏有所偏差,但能無痛哄好男主,何樂而不為呢?她順勢而下,聲音又柔又弱,聽著十分可憐。
竹玉憐腰往旁邊彎了彎,冷哼一聲,沒有表示接受還是不接受這個道歉。
呃……這是不想和好?
“好吧,生氣的話,也沒關系,下次別燃燒神魂來找我了,傷修為!绷魺煹囊暰落到他白到有些病態(tài)的臉上,眼中全是心疼。
他自動忽略了別燃燒神魂幾個字,大腦捕捉到柳若煙讓他別來找她,一瞬間氣到冒煙,“你就是嫌棄我煩,覺得和我在一起累,你以為我想來找你啊,滿春樓有好多客人等待臨幸我——”
話音戛然而止,可是,柳若煙已經(jīng)聽清了。
她震驚,這才幾天不見,竹玉憐就背著她搞這些?
“你在接客?”她瞪大眼睛。
“對!”竹玉憐死鴨子嘴硬。
“你瘋了吧?你又不喜歡她們,你接什么客?”一時之間,柳若煙想不到譴責的詞語來表達那種荒誕感。
“我喜歡的又不喜歡我,不要你管!”他轉過頭來,眼眶里濕漉漉的,蒼白的唇緊緊抿著,一臉倔強與委屈。
柳若煙:……
算了,她確實不該管那么多。
她垂眸,不再多言,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堵堵的。
明明放浪形骸的這種人設是她自己寫出來的,她也十分喜歡原著劇情中竹玉憐稍作手段就讓別人欲.生欲死的劇情,可現(xiàn)在,她怎么想怎么難受,好像丟了什么東西一樣。
“你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竹玉憐看到垂頭喪氣的她,心中的愉悅一閃而過。
她還說不在乎他……口是心非的家伙。
他想了想,還是緩緩地掀開自己的衣袖,露出潔白的手臂。
“喏!彼噶酥甘直凵涎钡募t色砂痣,示意她看。
柳若煙剛開始沒懂他的意思,轉頭一看他面上浮現(xiàn)的紅暈,靈臺瞬間清明。
這這這……倒也不用給她看這個自證清白。
“我不喜歡誤會。”他開口輕聲道,熱乎乎的氣息灑在柳若煙的耳邊。
那守根砂像是禁忌的野玫瑰,在這種氛圍中,柳若煙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她躲避著垂眸,模糊不清應了一聲,“嗯……”
誰知,竹玉憐向下俯身,以一種伏低做小的仰視姿態(tài),靜靜看著她的眼睛,輕聲祈求:“所以,只要主人再道一次歉,我就原諒你!
“我不是已經(jīng)道歉過一次了嗎?”柳若煙不懂為何他剛剛不接受,現(xiàn)在又要讓她重新說一遍。
“就要兩次!主人拋棄過我兩次,我要兩次,不過分!彼镒,臉上是委屈的怒意。
好吧,不無道理,柳若煙再次認真道歉。
竹玉憐這才起身,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肩頭的青絲,輕飄飄來了一句:“那我就原諒你吧!
那高傲的小表情,讓人看得牙癢癢。
“那我和你道歉了,你是不是也要和北檸道歉?”她又戳了戳竹玉憐的腰,小聲道。
“北檸……他是誰?”
這次,他不再躲避了,眸子轉過來,眼睛亮亮地看著她的頭頂。
“你不是說不戴我送你這只簪子嗎?說它有什么定情的含義!彼p飄飄哼了一聲,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自得。
柳若煙捂住頭,尷尬地想找條地縫鉆進去,“你、你不都丟了嗎?再說,不是我撿的,是北檸撿的,我根本就不想要!”
兩個人一個傲嬌,一個嘴硬,最后還是最在乎的那個先低了頭。
“又是北檸,就是那個說我是姑娘,被我掐了脖子的?”竹玉憐問。
“你這不是記得挺清楚的嘛,怎么樣,去和他道個歉?”
“沒興趣,不過我倒是想和他道個謝!彼馈
那晚只有月亮知道,他在柳若煙走后,回到了丟簪子的地方,一遍遍地尋找著。
快要掘地三尺,也沒找到他想要送出去的禮物。
當時,他只覺得一切都仿佛和他作對一樣,主人不喜歡他,連一只簪子都故意躲著他。
結果,簪子正正插在主人的頭上,莫名其妙,他心情又好了起來。
躲在不遠處灌木叢中的顧深與葉燃衣出來。
看到竹玉憐來了,顧深想讓他先帶柳若煙出森林。
柳若煙直接拒絕,“你們不是想要找王師兄的尸體嗎?人多速度快。”
四人飛快往森林深處走去。
穿過無數(shù)高大的樹木,躲避了許多魔人的搜尋,柳若煙悄聲道:“這里的魔人修為看起來也不是很高啊!
“小心為上!鳖櫳钭咴谧詈竺,警惕后方是否有魔人。
柳若煙點點頭,緊跟著葉燃衣的步伐,竹玉憐亦步亦趨跟著她,目光時不時落在她的身上。
“總看我干什么?”她察覺到那灼熱的視線,轉過頭問。
他依然看著她,上下掃視,問:“主人今夜身上不痛了嗎?明明我的靈氣已經(jīng)沒有壓制你體內(nèi)的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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