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用力,沒有任何的痛感,但是柳若煙心中猛地咯噔一聲,手里的糕點(diǎn)霎時落到了地上。
他他他!他怎么會看到?
他還誤會是她喝醉了……對!就是她喝醉了!
下一秒,她虛弱無力地扶著自己的額頭,“師兄,我確實喝多了酒,現(xiàn)在還有些頭疼,我先躺回去再睡會兒!
她晃晃悠悠走到床邊,摔到被窩里,緊閉雙眼,裝作困頓不已的模樣。
蕭楚流幫她蓋好被子,輕聲道:“那師妹早些睡,我守著你!
靜靜看著柳若煙,他眼中柔情蔓延,余光中卻有一樣白色的東西吸引他的視線。
細(xì)細(xì)望去,他看到一件衣擺繡滿了金色蓮花的白色外袍亂糟糟藏在床邊一角。
這件衣服怎么會在這里?
他心緒又開始亂了。
*
第二日,越清桉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院子里的枯樹上掛了一件衣服。
有人在他睡眠時,于他的地盤來去無影。
他收起衣服,眸色深了幾許。
宴會結(jié)束后,九州修士并沒有著急離開這里。
接下來是十年一次的宗門大比,今年剛好輪到天下第一大宗凌天宗作為主客場。
等宗門大比結(jié)束后,就是凌天宗新宗主的繼任典禮。
眾人頗有興趣留了下來,不僅僅想看看如今修仙界的小輩哪家比較厲害,更想親眼目睹神鳳神女親自選擇的新宗主越清桉繼位。
宗門大比的賽前準(zhǔn)備如火如荼展開。
北檸終于卸下了身上無數(shù)麻煩事兒,安心被墨行歌拎著耳朵去特訓(xùn)了。
他淚眼婆娑大喊:“老墨!老墨你輕點(diǎn)兒!這是人耳朵,不是你昨晚宴會上吃的下酒菜豬耳朵!”
“你瞧瞧你,一天到晚不知道在瞎混點(diǎn)什么,報了金丹組的比賽,你才金丹中期,你能打得過金丹后期的誰?”墨行歌恨鐵不成鋼,就差指著他鼻子說他不爭氣了。
“昨天玉泉劍尊告訴我,他大徒弟比你大一歲,已經(jīng)金丹后期了,關(guān)鍵人家還是個雜靈根!你個純種火靈根你好意思嗎?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
北檸揉著自己的耳朵,笑嘻嘻道:“人嘛,往前看多累啊,我肯定能打得過金丹初期的弟子啊,你叫我像蕭師兄看齊?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兇殘,在無主秘境里持一柄玉劍,在獸潮中恍入無人之境!
“我的親傳弟子可就你一個,你要是敢輸?shù)锰y看,回去我讓你進(jìn)火谷再練四十九天!蹦懈杷坪跻猜犝f了蕭楚流的威名,知道自家的這個真的不是人家的對手,嘆氣搖搖頭。
有這樣一個沒什么志氣的弟子,御火門怎么可能重現(xiàn)當(dāng)年輝煌呢。
墨行歌雖然表面上沒有說過再重振御火門,可是心底總是有這個念想。
北檸嘟囔了一句:“師哥不也是你的徒弟嘛,他這次也報名了比賽,師父要是嫌棄我丟人,去看元嬰組的比賽嘛!
墨行歌:“他也比賽?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他對這種比賽有興趣……
“他贏了,關(guān)你屁事兒!你趕緊練,御火第八重聲波火球你到底耗了幾個月了,居然還練不出來,你知道小桉只是隨便練練就熟練應(yīng)用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別念了,我現(xiàn)在就練!”
北檸和墨行歌來到練武場上。
北檸發(fā)現(xiàn)了兩個熟人也在這里,他瞅了一眼師父,見師父注意力沒在他這邊,立馬屁顛屁顛跑過去。
“你倆也來特訓(xùn)?”
柳若煙在這里已經(jīng)練了有一個時辰,她渾身都是黏糊糊的汗,喘著粗氣點(diǎn)頭,“我報名了筑基組的比賽,可是現(xiàn)在才筑基初期,甚至還不太會御劍飛行,到時候賽場上連逃跑都沒法。師兄說教教我御劍飛行!
“練得怎么樣?”北檸笑著問。
“還可以!”柳若煙當(dāng)著他的面飛了一小圈,只是最后落地的時候不太穩(wěn),跌落下來。
蕭楚流一抬長臂,將她穩(wěn)穩(wěn)撈在懷中。
北檸夸了幾句真不錯,贏得了柳若煙的笑容后,他才神秘兮兮對蕭楚流道:“蕭師兄,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幫忙。”
蕭楚流見他挺會說話,輕聲“嗯”了一聲,問:“你盡管說!
“就是啊,我家老墨怕我比賽比輸了太丟臉,我想了一下,如今修仙界的金丹弟子能讓我‘太’丟臉的,你是獨(dú)一份了。萬一咱倆遇上,你可要手下留情,咱都是老交情了,幫幫忙!”北檸眨巴下眼睛。
蕭楚流點(diǎn)頭,溫和而笑,“沒問題!
“靠譜!”北檸轉(zhuǎn)過頭又夸了幾句柳師妹天賦真好,成功在蕭楚流臉上看見燦爛的笑容。
“我?guī)熋靡幌蝾I(lǐng)悟力不錯的,雜靈根從來不是廢靈根!”蕭楚流驕傲夸了起來。
夸得柳若煙不好意思了,她反復(fù)問:“真的嗎?我領(lǐng)悟力真的不錯?”
北檸微笑,陪著蕭楚流一起點(diǎn)頭。
師哥啊,對不住了,你的感情自己去抓吧,我是沒辦法幫你去搶了,畢竟……蕭師兄即將有恩于我啊。
算了,最后再幫師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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