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實力多么強(qiáng)盛,而是他的容貌,冠絕古今。
傳說中里,他一出生就天降祥瑞,口含靈玉。一雙葡萄般幽黑的眼睛生得動人心弦。
到他大一些,一張出水芙蓉般的俊臉與淡泊清冷的氣度徹徹底底展露出他的絕代風(fēng)華,幾乎被當(dāng)成了凌天宗的門面。
后,神鳳神女為他著迷,蛻去仙骨下凡,為他生下了兩個孩子。
“嘿,你們知道這兩個孩子后來都分別成為了誰和誰嗎?”街上的說書人拍著案板,用吊足別人的口氣神秘兮兮講著。
柳若煙撇了撇嘴,這傳說講的都是什么鬼,怎么把神鳳神女塑造成這種戀愛腦了。
最真實的版本是神鳳神女需要下凡渡情劫,便隨意選中了一個男子,讓他口含靈玉以作標(biāo)記。
等他長大成人后,神鳳神女下來和他談了一場曠古絕今的戀愛。
一世身死,兩人緣滅。
渡完劫,神女回到了仙界,繼續(xù)當(dāng)自己的神仙,哪里還記得當(dāng)年那個男子長成啥樣啊。
雖然,說書人有胡說八道的嫌疑,但柳若煙還是耐著性子在旁邊站著聽。
因為玉泉劍尊遇到了一位老友,此刻正在旁邊茶肆里敘舊——實際上是在討論凌天宗少宗主突然下帖子給天下修仙俠士的事情。
她知道這些事兒不是她該聽的,自動走到了外面。
那說書人繼續(xù)道:“這些大家肯定都知道,老朽也就不賣關(guān)子了!
“神女生下的女兒,在神女死后就消失不見了。
神女生下來的兒子,擁有神鳳血脈,憑一己之力將凌天宗從一個無名小宗壯大成天下第一大宗。他繁育的后代中,也時而有神鳳血脈的繼承者出現(xiàn),當(dāng)今凌天宗少宗主越清桉,就是當(dāng)世唯一一位覺醒了神鳳血脈的人。”
說書人越說越激動,口水四濺。
柳若煙默默往他眼前的桌子上放了塊靈石,從那群歡呼雀躍的百姓中鉆了出來。
呼,師父怎么還沒有聊完?
她在旁邊買了一根冰糖葫蘆,一邊舔一邊百無聊賴等待著。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柳師妹?”北檸吃驚喊,“你來得好早啊,還有十天宗門大比才正式開始呢!
柳若煙挑眉,“不是你師哥讓我?guī)煾冈缧﹣韱?你這幅樣子,難不成是嫌棄我來這兒了?”
“怎么敢嫌棄你啊,不要說笑,等下被你師兄聽到了,要按著我打嘍!北睓幠翘煲部吹搅耸挸鳛榱私o柳若煙出氣虐爆八個筑基修士,從那一刻起,他就將柳若煙當(dāng)成了一個堅決不能惹的存在。
“你下山是——”柳若煙問。
問完之后還往他后面看了看,是兩排凌天宗弟子,越清桉不在這里。
“我下來接一些貴客,廬陽刀客今早傳靈訊說已經(jīng)到了凌天宗山下。玉泉劍尊和你師兄呢?”北檸左顧右盼,愣是沒看到那兩人。
“師兄他被師父派去做別的事情了,我?guī)煾嘎,在那兒和老友聊天呢。喏,就是那位你要接的廬陽刀客!绷魺熖鹣掳停疽獗睓幫杷晾锟慈。
北檸收起了自己懶散的姿態(tài),拍了拍衣服,快步走上前去,規(guī)矩的做派中透露出一絲緊張。
“劍尊前輩好,刀客前輩好。我是少宗主派來接二位的弟子,恭請二位上山!
緊張過后,北檸笑望兩位大佬級別的人物,輕聲道:“少宗主有要事相商,未來主宰修仙界的人,即將要變化了!
膽子很大,居然敢直接這樣說。
柳若煙嘖了一聲,這家伙,為了他師哥,是真的愿意肝腦涂地。
不過別人不是被牽著鼻子的牛,相反,越清桉才是深陷于泥潭沒有自主權(quán)的那一方。
玉泉劍尊和廬陽刀客互相對視一眼,而后意味深長道:“風(fēng)雨欲來,樹立而不靜啊。”
*
這是柳若煙第二次踏入凌天宗的大門。
浮光躍金的天空下,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樓宇在氤氳的云氣中若隱若現(xiàn)。
踏過九千九百九十九層的青石臺階,柳若煙扶著腰,幾乎快要斷氣了。
她心中瘋狂吐槽北檸這個挨千刀的,居然聽她師父的話,讓她硬生生走上來。
鍛煉身體也不是這么鍛煉的!
要是師兄在這里,肯定半路就背著她了。
她坐在最上面的那一層臺階上,氣喘吁吁錘著自己的疼痛酸麻的小腿。
明天醒來,這腿絕對用不了了。
一邊錘,她一邊細(xì)細(xì)欣賞起凌天宗的風(fēng)景。
這里的落日,怕是修仙界里最美的落日了。
凌天山高大巍峨,云頂上的空氣稀薄,能見度十分高。
那一輪圓圓的落日肆意揮灑著萬丈光芒,染透了天際,蕩開了望它者心中所有的迷茫。
柳若煙失神片刻,嘴角露出恬靜的笑來。
這樣的落日,在前一世中,她沒有見過太多次。
因為一直在籌謀如何讓越清桉認(rèn)清那些渣滓的面目,她沒什么心思去看美景。
可是,越清桉并不信任她。
即便到了現(xiàn)在,他認(rèn)清了渣滓的丑陋面貌,她也不能保證越清桉就是完全信任自己的。
<a href="https:///zuozhe/pfb.html" title="東水逆流" target="_blank">東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