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嘴巴就挨在大師兄滾燙的耳邊。
那沁人心脾的情話就像是甜蜜的糖漿沿著經(jīng)脈將蕭楚流的心臟給裹了一圈。
四周烈火蔓延,那種不知名的情緒隨著烈火起伏跳躍,又似乎在他的心底宛若二月的野草瘋狂生長。
他感覺心空了一塊,很快酸酸麻麻的的情緒將空缺的地方全部填滿。
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就像小師妹趴在他背上,軟軟與他身體接觸。
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第20章 負責
柳若煙沒有再講話了。
蕭楚流靜聲,陷落在那句喜歡之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小師妹真的喜歡他……
他步伐亂了,心也亂了。
先前聽溫老說師妹想要親他,雖然心中惶恐又竊喜,可他只認為小師妹對他的喜歡是對師兄的那種喜歡。
就像其他同齡人的師妹那般,對她們的師兄敬仰且尊愛。
小師妹對他,大抵也是如此。
可是,現(xiàn)在他不認為師妹說的喜歡是那種帶著距離感的喜歡了。
她在夢中,也在想著他。
沒有喊他師兄,直呼他的全名。
第一個認認真真喜歡的人嗎?
用余光看著師妹蒼白的臉頰,他恍惚地壓住自己所有的胡思亂想。
沒有減緩向前的速度。
紅色的火絨花,邊緣長著白色的毛刺。
他重復著著兩句關鍵詞,越過山腳叢生的荊棘,穿過滿地松散破碎的黑曜石,頂著烈烈高溫,走到山巔。
目之所及,是鮮紅色的巖漿咕嚕咕嚕翻涌而出。
有些極速冷卻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紅轉向黑色,變成一路之上最常見到的黑曜石。
山頂是隨時都會爆發(fā)的火山口,在紅色的巖漿附近,長著一片美麗妖冶的紅色花朵。
它們生了五片纖長的花瓣,花身嬌嫩,莖干上只有寥寥幾片寬厚的葉子。
最關鍵的是,花瓣的周圍長著白色的一圈毛茸茸的小刺,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出來。
如果有覬覦花朵美麗的歹人,想去強行摘花,恐怕會被那些白刺給刺到手。
蕭楚流驚喜地快步流星而上。
顧不上注意那些白刺,他伸手就要去摘那花兒。
卻看到了一條一閃而過的黑線藏進了花朵中。
像是一條陰險的毒蛇,等著他前來摘花,再伺機咬他一口。
小老頭飄出來,出聲提醒:“這就是毒蛇,赤金蝮蛇,F(xiàn)在的修仙界里,因為沒有適宜的生存火山,這種劇毒之物已經(jīng)滅絕了,沒想到在這里還留下了一條!
他捋著胡子,“剛剛你師妹說火絨花,我還想著不可能呢。已經(jīng)很少有人知道赤金蝮蛇和火絨花是相生相克的關系了。”
蕭楚流攏起眉心,將師妹放在干凈的石頭上,想伸手去摘另外一只花,沒想到那毒蛇還挺鍥而不舍的,又躥了過去。
他干脆心一橫,任由那蛇咬上自己的虎口,生生將火絨花給摘了下來。
小老頭見他這樣做,瞪大了銅鈴大的眼睛,“你!胡鬧!”
蕭楚流抿唇,只道:“師妹沒有多少時間了。”
虎口上泛起難以忍受的劇痛,他不是不能忍受疼痛的人,可一想到剛剛師妹也經(jīng)歷了這樣的痛苦,他就憤恨地將毒蛇給扯下來。
白光閃過,他用玉劍將那個害師妹痛苦的毒蛇剁成了兩段。
確保周圍沒有別的毒蛇,他丟下劍,小心翼翼捧著火絨花,快步跑到師妹身邊。
她好像一朵蒼白綻放的花朵,安靜地躺在那里。
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緊緊閉著,眉毛緊蹙,似乎夢到了很難過的事情。
只要吃下解藥,就應該沒事兒了吧。
蕭楚流溫柔捏開柳若煙的嘴巴,將花朵揉成一小團,送入她的嘴中,用哄即將睡著的小孩子的音量道:“師妹,乖,吃進去就好了!
見師妹將花全部吃下去了,他嘴角噙起一抹欣喜的笑來。
可是,很快,他悶哼一聲,唇色煞白。
“你讓毒蛇咬你,你也會中毒的!”小老頭氣得跳腳。
這個傻娃娃怎么只顧得上師妹,顧不上自己啊。
都中毒了,你自己吃份解藥會死啊。
“我現(xiàn)在吃。”蕭楚流隨便扯了一株火絨花塞進嘴里,目光不離柳若煙。
等待期間,他時不時問一句小老頭:“溫老,師妹什么時候能醒?”
“師妹臉色看起來還是很不好,要不要給她多吃兩株?”
“有效果嗎?我怎么感覺越來越累了,想睡覺呢!
蕭楚流喋喋不休說著,把小老頭說煩了,直接把自己壓箱底的秘訣都抖落了出來:“你覺得困,想要增加火絨花的療效,跳進火山口的巖漿就行了!
蕭楚流:?
“你也不想想為什么火絨花能長在火山口附近,你別看這里這么熱,你去摸摸那里的巖漿,我敢保證是溫泉一樣的手感!
“就是因為這口火山有這樣奇特的性質(zhì),火絨花才可以在這里生長,外界早已絕跡!
小老頭仰著頭,很是高傲,“別用那種震驚的眼光看著我,我到底比你多活了幾千年,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那確實。
蕭楚流心中嘀咕了一句,我辟谷不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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