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臨時救場而上來的連替補隊員可能都不如的任一南而產(chǎn)生的極其不信任感,導(dǎo)致一連兩場接連出錯,更使得他羞憤難當(dāng)。
路北辰冷聲道:“別讓大家覺得,你的抗壓能力,也不過如此!
言盡于此,單深緊攥著的拳和脖頸處暴漲的青筋給了所有人答案。
祁飛拍著人的肩頭,用力握了握。
“快速調(diào)整狀態(tài)!準(zhǔn)備備戰(zhàn)!”
加油打氣聲從休息室內(nèi)傳來。
任一南一雙狗狗眼亮晶晶的,眼巴巴地湊到了季司早的身邊,甕聲甕氣地向人保證:
“我一定會努力向隊長學(xué)習(xí)、爭取不給師父父拖后腿的!”
路北辰:?
警覺雷達(dá)接近報警狀態(tài)。
季司早笑著回頭,輕聲應(yīng)了句:“好!
任一南似乎得到了什么鼓舞一般,眼睛瞪得圓圓的,“那……不知道隊長第一次站上這樣的舞臺時,是不是也會很緊張。课矣悬c擔(dān)心害怕,萬一一個失誤拖累了師父父,這該怎么辦呀……”
路北辰:。
警覺雷達(dá)原地開機工作,報警聲響徹顱內(nèi)。
不好!
這又來了個什么品種?!
季司早仿佛對此話題也產(chǎn)生了一些好奇,轉(zhuǎn)頭笑著看向路北辰。
眼里的視線似乎在說:馬上要上場了,快鼓勵鼓勵我的小徒弟,給他漲漲自信。
路北辰垂了垂眉眼,無奈開口:“那就保證自己一個失誤都不要出現(xiàn)!
“忘掉自己曾經(jīng)的身份,你有資格站在一隊的打野位置,已經(jīng)可以證明你的實力了。”
任一南那雙圓眼光彩更勝。
“好的!我努力!一定不會辜負(fù)師父父對我的栽培和信任的!”
“絕對唯師父父之命是從!!”
任一南原地立正、給季司早敬了個少先隊員禮。
季司早怔愣片刻,沒忍住輕笑出聲。
我這是、挖了個什么‘寶藏’選手出來。
一旁的路北辰已經(jīng)警鈴大作、叫得人腦殼都痛了。
敏銳地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路北辰將人指尖捏在掌心,趁著任一南沒有注意到這邊,輕輕捏了捏季司早的指腹。
?季司早回頭看過去,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路北辰那雙委屈巴巴的眼,連帶著眼尾和眉尾仿佛都在向下垂著,看得人心軟。
“moon神倒是對這樣的熱情小狗、好像極其有耐心!
季司早:??
你又在亂放什么厥詞?
路北辰壓低聲線,故意湊到人耳邊說話,“不能怪moon神偏心,要怪就怪我我事多話少管得寬還年紀(jì)大,不像別人那樣活潑可愛……”
“哎,誰會不喜歡乖巧聽話不鬧事的小徒弟呢……”
“你說是吧?moon神?”
季司早聽得耳熱,又不知道路北辰突然搭錯了哪根筋,怎么就被任一南給戳中了。
你就茶吧,誰能茶得過你啊。
季司早笑著將手抽了回來,瞥了人一眼,佯裝思考狀,“嗯,我覺得你說得對。”
路北辰:……?
“誰會不喜歡乖巧聽話不鬧事的……”
“我!
季司早:?
路北辰臉不紅心不跳地指了指自己,繼續(xù)開口:“我也乖巧、聽話、不鬧事。”
“我話還沒說完呢,”
季司早看著路北辰那張一本正經(jīng)的神色,差點兒沒笑出聲來,“我就不喜歡!
路北辰:……!
路北辰神色逐漸變得幽怨起來,暗自磨了半天的牙,這才壓著嗓音再度開口:“那我不乖巧、不聽話,日日鬧事,”
“moon神……可別逃!
季司早的眉眼徹底笑開,心口上壓著的那些不快徹底煙消云散。
路北辰幫人解壓的方式著實太過于特別。
但是對于季司早來說,卻仿佛十分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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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安撫好眾人心緒,祁飛又連忙抽空安排下一場對局的戰(zhàn)術(shù)。
眾人聽得小雞啄米般點頭,直到季司早再度出聲,一句話連祁飛都哽在了那里,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
“打上路c吧,”季司早輕笑著開口,“凱南和杰斯,你選一個?”
單深瞬間作驚恐狀,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沒說出來話,只是一根手指直愣愣地往自己臉上猛杵,生動形象地給大家表演了一個表情包.gif
單深指著自己發(fā)出驚吼:“我?。!”
季司早語氣很輕,卻不失一絲一毫的篤定意味,“我拿卡牌,三保二,保你上單位和下路ad!
“贏,以后打上中節(jié)奏。”
“輸,pmg從此再無上中野,”季司早頓了頓,還是補充了一句,“至少在路隊回歸之前,沒有。”
“打嗎?”
單深眼里的自信之光還沒有被熄滅。
片刻后,發(fā)出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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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北辰一路將人送到舞臺之前,握著人的手腕不肯松,抓緊一切時間、能多給人揉一會兒就好。
臨近上場,季司早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回頭笑著看人。
路北辰揉著人的手一頓,一時間不明所以。
季司早的視線落在人臉上,上下打量了片刻,這才笑著開口:
“不知道路大隊長,第一次登上職業(yè)舞臺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