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季司早說出“繼續(xù)”時。
任一南眼眶都快紅了。
回應(yīng)著人的嗓音都有些發(fā)顫。
哆嗦著雙手、再一次堅定的進入游戲戰(zhàn)場。
站在季司早的對立面。
第三次比賽……
著實是有些不忍心提起。
季司早殺得愉快、殺得舒心、殺得昏天黑地。
殺得任一南眼含熱淚、強忍著自己作為小男子漢的最后尊嚴(yán),沒有直接‘哇’地哭出聲來。
甚至還有心思茍在草里想抓一波季司早。
雖然沒有成功罷了……
游戲很快結(jié)束,任一南死死咬住下唇,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季司早轉(zhuǎn)身看去,歪了歪頭,輕聲開口,“學(xué)乖了?”
任一南的雙手緊緊地纏繞在自己的衣擺下方,帶著哭腔回答:“我、我再也不敢越塔了……”
拋卻競爭對手這一身份不談,連帶著常子安都有些于心不忍,看著這位和自己朝夕相處過的好隊員、好室友被人揍成這個樣子,有點想出聲安慰。
甚至有點想給人高歌一首‘少年自有少年狂’以示鼓勵。*
只是,當(dāng)季司早說出第二句話之后。
常子安安慰人的心情沒了。
任一南想流出來的淚也消失了。
一瞬間兩級反轉(zhuǎn)。
將所有人都驚呆在原地。
季司早說:“還有一周的時間,把越塔練好!
“我們,去越別人的塔!
-
任一南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訓(xùn)練室的。
只是可憐了常子安同學(xué),沒有被升到一隊不說,還在宿舍內(nèi)聽人唱了一宿的‘少年自有少年狂’,如同魔音貫耳,教人輾轉(zhuǎn)難眠。
常子安終于崩潰、痛哭出聲:“你……你……”
“你能不能別跑調(diào)啊嗚哇……”
實在是——
太難聽了。!
第105章
讓任一南接替路北辰的位置參與季后賽并非沒有引起爭論的。
按照pmg現(xiàn)在的成績, 有moon神坐鎮(zhèn),再加上其余三名老牌隊員,對于教練組和數(shù)據(jù)分析組來說,選擇一個打法穩(wěn)定、更偏向于工具人類型、可以配合其余三路的打野位, 好像更加適合一些。
雖然可能不夠出彩。
但是卻也絕不會出錯。
只是……
路北辰看著轉(zhuǎn)身投入到訓(xùn)練中的季司早的背影, 默默按下祁飛還想再說些什么的話頭, 沉聲笑道:“moon從來, 就不是一個只追求穩(wěn)定的人!
“他要的、也從來都不只是一張門票、一座獎杯!
祁飛看到路北辰的雙眸, 那雙漆黑的瞳色里仿佛閃著光。
除了欣賞、除了愛慕。
還多了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那是被隱藏在人心底最深處的、濃郁又厚重的、不可言說的獨占欲。
是他此間絕無僅有的獨一無二。
這朵嬌弱無辜的清純小白花使起壞來,可是從不心慈手軟。
想剝開那層面具、褪去周身包裹著的軟殼。
讓他可以放肆的、隨心所欲的, 站在王冠的最頂端。
給予他絕對的自由。
再給予他世間所有的美好。
然后——
再獨屬于自己。
-
訓(xùn)練室內(nèi), 眾人一把接著一把的訓(xùn)練正打得如火如荼。
倒是剩了路北辰一個人、只能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觀戰(zhàn)。
任一南神情亢奮, 仿佛渾身有著使不完的牛勁兒,一把接著一把從不間斷,中途連口水都沒喝。
一直到路北辰將沖好的蜂蜜水遞到季司早的手邊時。
季司早這才停下戰(zhàn)斗,緩緩放松了下手腕,注意到還沉浸在游戲中的任一南。
空調(diào)房里溫度正好, 濕度卻偏干。
路北辰對著人手腕關(guān)切片刻,輕聲開口:“多喝點水吧,唇角都有些起皮了!
季司早剛剛接過水杯的手一頓。
腦子里不受控制的又彈出一段影視劇經(jīng)典bgm。
‘臣妾見您……嘴角都起皮了……’*
顱內(nèi)劇情自動往下播放。
季司早側(cè)目看了路北辰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莫名彎起了眉眼, 盯著人笑了起來。
他這位路大隊長, 平日里就最愛端著架子。
如今又說起這段臺詞……
怕不是剛好可以給人封個‘端妃’的名號?
思及此,季司早眉眼更彎了些。
笑得路北辰一顆心臟七上八下的, 脊背上都忍不住地開始發(fā)涼。
“怎么突然笑得這么開心?”
季司早瞇了瞇眼,笑意更深了些, 反問道:“你知道端妃嗎?”
路北辰:?
可惜了,這么好的電子榨菜。
季司早笑著搖頭,也沒再給人詳盡的解釋,只說“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很適合這個名字!
路北辰:???
適合什么?
端妃嗎?
好家伙。
moon同學(xué),你這是準(zhǔn)備在戰(zhàn)隊里開后宮呢?
“所以……”
路北辰附身,又往人耳邊湊了湊,語氣更沉了些,“moon神之前說的可退貨的意思……是還有別的什么‘妃’可以選擇嗎?”
路北辰說完,正笑著的季司早也是一愣,隨即笑得更燦爛了些,“哈,你這意思,是說我在這兒掀牌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