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賽季,他哪場狀態(tài)對?”
林照意再次接腔,“你以為都跟你的moon神一樣場場都能c?”
祁飛又停下腳步,再次重復(fù)道:“咳咳!要謙虛!”
“我說祁教練,要論謙虛……”林照意收回手機,抬頭掃了祁飛一眼,
“你要不要先把你手機殼上刻著的‘永不加班’的字樣給扣下來?”
“胡說什么呢!這是我專門求來的,扣什么扣……”
被戳到的祁飛眉心蹙得更緊,局促又焦慮地擺了擺手,一邊說話一邊推門向外走,“我先去給劉副教打個電話,嘖,怎么比賽都快開場了人還沒到呢……”
路北辰聞言,視線往祁飛那邊落了一眼,很快,休息室的眾人都沒有察覺到。
身側(cè)的季司早卻捕捉到這個目光,莫名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又狐疑地看向了路北辰。
誰料,當(dāng)人目光落過去的一瞬,便和人恰好轉(zhuǎn)過來的視線對了上去。
路北辰接受到信息,起身走過,又在人面前屈膝蹲下,仰頭輕聲問:“怎么了?”
頓了頓,還學(xué)著于漁的語氣,補充了一句,“moon神?”
季司早垂眸看他,自上而下的睨著人,從這個視角俯視著人,原本鋒利如刀削般的下頜線此時也顯得柔和了很多,不似之前總像是站在高若云端之上一般、那么冷酷不好相處。
寬肩的線條依舊平直,只是此時看起來卻松弛了些許,仿佛卸下了什么擔(dān)子一般。
路北辰抬頭看人,還是那副黏黏糊糊的嗓音,見人不語,還帶著笑意“嗯?”了一聲。
季司早眼睫下垂,有些想笑。
好像知道他卸下的是什么了。
季司早想。
是他原先一直端著的架子。
“路大隊長、這是剛喝完芝麻糊嗎?”
?路北辰腦殼輕偏,側(cè)了下頭。
“怎么這么糊嗓子!
“。”
若不是季司早臉上的笑意、若不是季司早眼里并不帶刀。
怕不是那位刻意開屏的花孔雀聽完此言、很有可能在賽后直接去報一個聲優(yōu)培訓(xùn)班。
去夾一個招人喜歡的聲音。
芝麻糊這種食物于季司早來說,濃稠太過、香甜也太過了點。
但若是再清甜一點,然后調(diào)試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倒也不失為一道可口又補身的佳品。
季司早挪開視線,唇角的弧度卻絲毫未減,余光之中,路北辰側(cè)著腦殼的樣子還停留在自己身下,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人輕笑了一聲,“膩到了!
“那、再給moon神揍一下,”路北辰仰頭笑道,“解解膩?”
臉上的笑意更深,視線雖不在,那雙淡褐色的雙眸中、碎光卻一點兒也不少。
手腕輕抬、指尖輕落。
碎發(fā)有點硬,還有一點點扎手。
卻是剛好能將指根全部沒入的程度。
發(fā)絲好似被撥弄開,微涼的觸感在頭皮處炸開。
季司早收回手,心道:敲敲腦殼,又道:“緩解壓力。”
倒是身側(cè)那荷爾蒙和腎上腺素瞬間飆升連呼吸都停滯了一下的路北辰,那強壓下的唇角的笑容幾乎快要抽搐。
摸摸大狗頭,賽事不用愁。
路北辰的指尖掐緊手掌心,半晌才找回理智,欲蓋彌彰地道了句,“穩(wěn)了!
單深頭也沒抬,興奮地接話:“那可不是!最后一場了!穩(wěn)了穩(wěn)了!”
林照意瞥了路北辰一眼,心下吐槽,你就寵他吧。
而房間另一邊的于漁“嗷”地一嗓子就沖了過去,“我也想被moon神摸摸頭!”
于漁原地彈射、林照意半路攔截,一把把人給薅了回來,按著人腦袋揉得那叫一個凌亂不堪。
“不牢你moon神親自動手,我來替他效勞。”
于漁哀嚎,又掙扎不開,絕望地對著季司早哭訴:“嗚嗚嗚moon神偏心、只寵路隊!”
林照意揉人腦袋的手一頓,瞇著眼朝那邊看了一眼,心下吐槽不變,主語卻換了個人稱。
眼見著路北辰正鞍前馬后,而窩在沙發(fā)里的季司早笑意又太深,那句‘你就寵他吧’,一時間林照意也不知該說給誰聽。
只得把剛剛從自己身前逃脫的于漁又一把撈了回來,按在懷里把人的蘑菇頭揉成了蘑菇云。
于漁氣急,雙手被縛,整個人在人懷里鉆了又鉆,始終也無法逃離林照意的魔爪。
最終一怒之下——
嗷地一口,朝著林照意露在隊服領(lǐng)口外的脖頸皮膚就咬了上去。
于漁:“我咬你啊唔!”
于漁的口被自己堵住,再也無法發(fā)出聲音。
失去了于漁吵鬧聲的休息室,瞬間一片寂靜。
于漁下口不輕,卻也沒重到發(fā)狠的程度。
只是按照往常林照意的脾性,早就故作夸張的嗷嗷大叫并且原地起跳,還會連帶著掛在自己身上的于漁一起,和人當(dāng)場打成一片。
一個像癲狂的嗎嘍,一個像掛在嗎嘍身上的樹袋熊。
只是今天——
于漁‘嗷嗚嗷嗚’地咬了半天,被咬的那個人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整個人僵直在那里。
‘嗷嗚嗷嗚’地擬聲詞小時了,于漁發(fā)覺不對,無奈自己的手腕還被反扣在身后,只得拿頭抵著林照意的肩膀用力、在人懷里掙扎半天才坐直身子,奇怪地看著林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