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意:……
你眼里的刀、都快化成阿卡麗手里的手里劍了。
藏都藏不住!還裝呢?
林照意‘哼哼’兩聲,堆出來一副滿臉的假笑:
“想知道你那位moon選手說了什么是吧?”
“!
路北辰掃了林照意一眼,錯開視線,端起島臺上的水杯,裝作無意般抿了一口。
林照意在心底暗自吐槽了一句,隨即又是那副‘呵呵’假笑臉,笑著只給人留下一句:“他說‘腹肌好啊’~”
“……?”
看著林照意顛兒顛兒離去的背影,路北辰握著手中的玻璃杯,一口水也沒喝下去。
玻璃杯的底部與大理石島臺觸碰,發(fā)出極其清脆的‘噠’的一聲。
力度不大,倒是聲響不小。
‘腹肌好啊’是怎么個意思?
路北辰立在島臺旁,眉心輕輕蹙著,連帶著指尖都不自覺地搭在了自己的腹部上。
嗯,八塊,我有。
路北辰想。
比林照意多。
剩下那兩句:比人家硬、還比人家大,路北辰?jīng)]在心里說出口。
嘖,暗自和人家比較、還在背地里搞拉踩,這樣不太好。
‘君子端方’四個字端慣了,路北辰抿了下唇角,默默起身,朝著冰箱的方向走去。
-
翌日。
羅斐給大家預約的全套體檢,還十分好心地安排了醫(yī)院的vip服務。
反正老板花錢,不心疼。
員工還能跟著吃福利呢,不然誰舍得花這么多錢做如此細致的體檢、還給自己整vip啊。
羅斐拿著單子,樂樂呵呵地穿過人群,跟隨著護士人員的腳步,領著幾人以此做著體檢項目。
私立就是好,人少還不用排長隊。
只是除了羅斐,余下幾人,皆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一個個垂著腦袋、耷拉著眉眼,行尸走肉般在走廊里磨磨蹭蹭。
實在是、太困了。
于漁哈欠連天,連往日里活力滿滿的單深都邁不動步子。
凌晨六點就起了床。
太可怕了,這么多年來、誰還見過大清早上的第一縷陽光啊!
平日里訓練任務重、早就習慣了過著時差顛倒的日子。
就連休賽期間、好不容易放個假,大多也都拿來補覺用,一覺睡到半下午那是常事兒,有時候一睜眼、天都黑了也不足為奇。
對于他們來說,偶爾能見到早上六點這個時間,那也都是因為連夜加訓熬出來的。
誰家職業(yè)選手會六點起床啊。
于漁困得神志不清,口中振振有詞地念叨:“兩點睡我六點起,閻王夸我好身體……”*
羅斐:?
困瘋了一個?
林照意連揉人腦袋的力氣都沒了,“三點睡我六點起,骨灰盒子長方體……”*
單深聞言,也加入到順口溜大隊,“四點睡我六點起,黑白無常在一起……”*
“嘖,你們……”
祁飛眼里全是紅血絲,一邊有氣無力地給了單深一拳頭一邊蹙著眉頭責怪著,“怎么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羅斐在一旁連忙點頭,“就是,快呸呸呸,大早上的!
隨即,祁飛跟著一張嘴,嚇得羅斐兩只眼睛都瞪得大了幾分。
祁飛說:“哎……五點睡我六點起,墻上掛著我自己!*
羅斐震驚半晌,“嗐呀!祁教練你怎么比他們還不吉利!”
路北辰:……
明明是為了關愛選手們的身體才特意健康安排的體檢,原本是好意。
此時卻倒是更像一個劊子手一般,把戰(zhàn)隊福利、生生搞成了‘死亡筆記’。
嘶。
怎么少一個人。
路北辰停下步子,看向走在隊伍最后、頭上扣著棒球帽、戴著口罩、雙手插兜,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連帶著下巴尖都看不到的季司早,立在一旁等了人片刻。
季司早慢慢悠悠晃過來,等走到路北辰身邊,輕聲吐口,又將話題給帶了回去。
季司早那副原本就顯得有些慵懶的嗓音,此時比平時還要啞了一些,帶著濃重的倦意,幽幽開口:
“六點睡我六點起,閻王竟是我自己。”*
路北辰:………………
怎么一宿沒睡。
于漁聽到他moon神的聲音,那雙圓眼掙都掙不開,耷拉成半圓形,還不忘驚嘆道:“哇moon神不愧是moon神!連熬夜都是冠軍呢!”
路北辰更加無奈。
你瞅瞅你說的是人話嗎。
這難道還是什么值得鼓勵的事情嗎?
林照意也晃了晃腦袋,敷衍地給人豎了一個大拇指。
“vocal!賽博修仙,你最牛逼!”
單深困得一臉懵逼,估計都沒怎么聽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呢,先點頭夸完再說:“贏了贏了,第一名啊,真牛!”
羅斐:??
你們在夸什么?
怎么都困得開始胡言亂語了?
路北辰閉了閉眼。
人生中第一次覺得。
自己這群隊友,都是些什么‘牛馬’?
“什么第一?”
祁飛那雙充滿紅血絲的眼瞇成一條縫,在幾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兒,隨即落在季司早的身上。
“moon除了國服韓服這是又拿了個第一。」䥇柡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