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意聞言,也點了點頭,“可不是,當時pmg戰(zhàn)隊那可是全聯(lián)盟出了名兒的中單換人多,別家戰(zhàn)隊雖然也有人員流動,但是哪像咱們這么個換法兒啊,光一個夏季賽都能換兩個首發(fā),最后到了世界賽還是替補上的場。”
“對對!我也記得!”
于漁也瘋狂點頭,“那熱搜、那詞條,天天都在首頁上掛著,說什么的都有!連陰謀論都出來了!”
季司早環(huán)顧一圈,視線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上,一個個的盡數(shù)都是‘吃瓜’的神情,大家好像都知道點什么、但又知道的不太清楚一般。
嘶。
又有瓜。
還是個大的。
他猛然想起、在自己第一場常規(guī)賽上場前,哪怕沉穩(wěn)如羅斐、祁飛,也圍在他身邊跟做法似的念叨著一堆吉祥話,那天他還在想、這戰(zhàn)隊是在搞什么玄學嗎?
當時的路北辰倒是給他解釋了一句:‘戰(zhàn)隊魔咒!
哦豁。
“所以……”
季司早挑了挑眉,視線落在路北辰的身上,輕笑了一聲:“什么魔咒?”
第62章
路北辰說的隱晦委婉、沒有直言, 只是三言兩語間,季司早挑挑揀揀,卻也大約拼湊出了一個大致的全貌。
簡而言之,便是pmg戰(zhàn)隊的前中單們, 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五毒俱全’……
除了假賽□□睡粉□□這種犯了嚴重錯誤被禁賽的。
還有踩著聯(lián)盟底線反復橫跳的、游走在灰色地帶逃脫制裁的、背地里暗戳戳地搞小動作的、為漲身價不好好打比賽竟鉆空子搞些歪門邪道的、還有各種違反規(guī)定竟干些損人不利己的小人事跡的……
多如此類、數(shù)不勝數(shù)。
如此聽來, 似乎和上述前中單比起來。
許呈原所做之事、壓根……排不上號。
沒有給戰(zhàn)隊造成直接的經(jīng)濟損失、也沒有損害戰(zhàn)隊名聲, 合約存續(xù)期間內(nèi)并沒有文字性質(zhì)的違約事跡、也沒有和其他戰(zhàn)隊產(chǎn)生經(jīng)濟上的往來。
哪怕將人起訴, 撐死了不過也就是一個違反戰(zhàn)隊規(guī)定、在合同未到期時私下接觸了其他戰(zhàn)隊, 有違約轉(zhuǎn)會的嫌隙、卻也并未落實。
到那時、輿論的風言風語,還真不一定更偏向于那邊。
反而更坐實了為什么pmg戰(zhàn)隊總是留不住一個好中單這個問題上。
季司早指尖捏著匙柄, 在杯口處輕輕打轉(zhuǎn), 驀地輕聲開口:“下一場常規(guī)賽、對戰(zhàn)的是誰來著?”
這題于漁會, 連忙接腔回答,隨之又補充了一句:“那位中單……兩年前也曾在咱們隊里待過一段時間。”
季司早輕點了下頭。
所以這位‘前輩’、是上述‘五毒俱全’里的哪一位?
于漁翻出來常規(guī)賽第一周的賽事安排,隨即又補充道:“這周的最后一場……”
季司早聞言抬眸,輕笑道:“也是我中單前輩?”
于漁抿了抿唇,“好像……是……”
季司早:。
感情現(xiàn)lpl的各隊中單、全是我前輩唄?
“感情還不止一兩個前夫哥唄?”
林照意在一旁笑出了聲, 玩笑揶揄:“l(fā)pl的現(xiàn)任中單全是前夫哥?那這常規(guī)賽打的……不是跟……咳。”
季司早看了林照意一眼,林照意將接下來的形容詞驀地咽了回去,沒直接挑明。
不知道林照意想說出來什么比喻。
反正、絕對不是什么好詞兒。
這pmg、到底輸送了多少位中單出去啊。
季司早笑著搖頭。
中路在這家戰(zhàn)隊真這么玄學嗎?
于漁見狀、臉上露出了些擔憂的神情,看著季司早欲言又止。
?季司早看了人一眼。
這孩子、又怎么了。
于漁支支吾吾地、半天沒說明白, 反倒是自己先深深嘆了一口氣, 眼巴巴地看著季司早。
“我、我就是擔心……哎呀也不是擔心……我就是……哎。”
“moon神……”
季司早眉尾輕挑了一下, 笑:“擔心什么。”
于漁攥了攥手指,一時無言。
擔心中路魔咒再現(xiàn)。
擔心一語成讖、也成為pmg戰(zhàn)隊那么多‘前夫哥’中的一員。
擔心他心目中幾乎可稱得上完美的moon神、有一天塌了房子。
另一邊的季司早不知道于漁心里的那些彎彎繞繞。
也實在想不到、這位往日里看起來沒心沒肺有些缺根弦的小孩兒, 怎么突然長了腦子、居然還多了些心事。
是擔心我起點太高萬一一次失敗、便會被釘在恥辱柱上被所有人噴成篩子嗎?
季司早笑:“那就全勝好咯!
在賽場之上、你的努力、你的汗水、你的付出與堅持,沒有任何意義。
你只要贏。
成為所有人中最強的那一個。
你就是神。
季司早語氣很輕、帶著些淡淡的笑意。
長睫在人眼前輕顫、如同振翅的蝶, 正欲高飛。
明亮的雙眸反射出細碎的光,明明溫潤似皎月、卻比日光更耀眼。
全勝。
路北辰捏了下食指關(guān)節(jié)。
這句話、換成任何一個人來說,總會顯得人有些年少氣盛、張狂無度。
但是從季司早口中輕聲吐出的時候。
卻莫名不覺一絲輕狂自傲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