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瀾知曉!
“唉!卑浊迦釃@息著, 拍了拍沈聽瀾的肩膀,“二師兄不易,清柔本應(yīng)該去幫襯二師兄,只是東洲北洲皆枕戈待旦,清柔不能置身事外!
墨樾雖欲言,卻無可所說。
靜虛一旁也道:“小僧要回萬佛寺一趟,聽瀾兄,就此一別,再見面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靜虛師父,沈聽瀾就在上塵宗,想見隨時可見!
沈聽瀾后來會想,自己不應(yīng)該說這話的。這樣明顯的一個必倒的flag,不應(yīng)該立的。
想見隨時可見,最后終是成為了一句空話。
但那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如今一行人即將分別,自然是依依不舍,自知今年恐怕多有劫難,一群人依舊是樂樂呵呵的告了別。
沈聽瀾御劍而行,轉(zhuǎn)眼就是很遠(yuǎn)。他回頭再看時,已經(jīng)什么也看不見了。
奔著上塵宗,往日總是歸心似箭,如今心中卻生了怯意。
……
上塵宗,聚靈峰。
沈聽瀾踏步而來,見到為首之人,恭敬地行了弟子禮,道:“不孝徒兒沈聽瀾,拜見師父!
上塵宗有主峰聚靈峰由宗主坐鎮(zhèn),除此之外還有丹峰,體峰,術(shù)峰,以及清微劍峰,清柔劍峰,清雪劍峰。
師父他老人家本應(yīng)該是體峰峰主,后來因為溫清雅一事不得不當(dāng)上了宗主,坐鎮(zhèn)聚靈峰,因著宋清微魔族身份暴露,又不得不暫代清微劍峰峰主。
后來,縹緲宗出事,宋雁聲回縹緲宗。體峰峰主又空了出來。
再后來,白清柔,顧清雪二位離開。
幸而這兩位名義是一整個劍峰的峰主,實際上各自只有一位徒兒,到也沒那么困難。
只是再后來,周清流畏罪自戕。
他老人家不得不暫代術(shù)峰峰主。
再再后來,清蘊(yùn)師叔魂魄消散。他老人家又不得不暫代丹峰峰主一職。
總而言之,上塵宗聲名顯赫。實際上,只有師父他老人家一個人分身乏術(shù)照料各峰。
簡直是上天聽了都得降雨的慘狀。
宗主孫清然眼神恍惚,瞧見沈聽瀾才緩緩道:“起身罷!
沈聽瀾有點心虛——好吧,不是有點。
“師父您一人支撐上塵宗辛苦了。”沈聽瀾乖巧狀。
孫清然眨了眨眼,眼下一片青黑:“啊,聽瀾你回來了!彼嗔巳嗵栄ǎ斑@一幾天算賬算的我頭疼!
沈聽瀾小心翼翼:“師父您老人家,上次是什么時候休息的?”
“好像是……什么時候來著,”孫清然恍惚道,“對了,聽瀾你上次傳訊說的那一批妖族已經(jīng)暫時安置在了……哪里來著!
孫清然恍然想起:“是試煉峰!
出門在外,還給師父他增加麻煩的沈聽瀾格外的心虛。
“恐妖族會借此生事端,只是我曾傳訊到涂山王,卻……”
沈聽瀾提起精神來:“怎么?涂山王怎么說?”
孫清然搖搖頭:“回信的不是涂山王,而是涂山玥。對方說,涂山王病重,暫時無力給出答復(fù),就讓這些妖族暫且先呆在上塵宗!
“涂山王病重?”沈聽瀾不信,“去歲的仙門大比,涂山王風(fēng)采依舊,怎會突然病重!
“唉……無論真假,這一批妖族我們只能收留!睂O清然接了燙手山芋,十分頭疼,“靈獸宗作孽啊!”
“師父,妖族不得不防。那涂山玥……”他將花海秘境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告知了孫清然,見對方了然神色,沈聽瀾又道,“仙門與妖族必有一戰(zhàn)!
孫清然嘆氣:“聽聞青鸞一事后,我便有所預(yù)感。靈獸宗實在是太猖狂了,那青鸞也是他們能動的嗎?只是……唉,聽瀾,你與鳳息好友多年……如今鳳凰洲情形如何?”
沈聽瀾垂眸:“我與鳳息恩義斷絕。再次相見便是仇敵!
孫清然:“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師父,您也累了,徒兒幫您處理宗門事務(wù)吧。”
孫清然搖頭,轉(zhuǎn)而詢問了另一樁事:“花海秘境一行,你拿到了蘊(yùn)靈花?”
“多虧各路道友相助,聽瀾才能僥幸拿到蘊(yùn)靈花。只是雖然拿到了蘊(yùn)靈花,修為如今卻只是元嬰期大圓滿,辜負(fù)了諸位道友傾力相助!
“我知你不容易,只是……”孫清然神情十分嚴(yán)肅道,“如今你的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幫我處理宗門事務(wù),而是盡快的提升修為!
“師父……”沈聽瀾?yīng)q豫,最終還是道,“是,聽瀾必不負(fù)師父期待。”
孫清然還在頭疼,奈何奈何!
風(fēng)雨欲來,上塵宗如空中樓閣,看似花團(tuán)錦簇,實際不知何時就會崩塌。
沈聽瀾告退,離開前看了一眼孫清然。
對方坐在高位上,依舊是在頭疼于繁多的一應(yīng)事宜;蛟S就是操心的命,師父他一直希望能夠清閑下來,卻終究是意與愿為。
沈聽瀾心中只覺十分對不起師父他老人家。
但,修行一事,尤其是他能夠心想事成?
越是急躁越是難以跨越。
那步入出竅期的門檻,沈聽瀾無論再怎樣努力依舊邁不過去。
轉(zhuǎn)眼過去,數(shù)月已過。
南邊依舊是盛夏時節(jié),沈聽瀾心中的焦慮卻不那蟬鳴還要浮躁,他心中所憂事情太多,而且正是因此,修為更是難以突破,甚至隱隱有了倒退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