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沈聽瀾心想, 接著迅速的調(diào)整身姿,剛要拿起四季劍, 卻異常的感知到自己的靈力像是被吸走了一般無法使用出來。
被堵塞在身體內(nèi),完全無法使用。
這水有古怪。碰到這水, 靈力就會消失。
一個大浪將沈聽瀾拍進(jìn)洪水里, 幸而沈聽瀾會游水, 閉氣后又從水里冒出頭來。剛剛靈力能使出來一瞬,沒多久又失敗了。
他現(xiàn)在的靈力在洪水的影響下時好時壞,若是遇到敵人可就不妙了。
沈聽瀾只能盡力先往外游, 盡力游開這片詭異的大水。
“咳咳!沈!咳!”
“聽瀾!”
大浪的翻滾壓住了求救的聲音, 那么細(xì)小, 又那么微弱。
錯覺嗎?沈聽瀾心想, 但是身體卻已經(jīng)向那微弱的動靜游過去,無論如何, 總要過去看看。
金色的光芒時亮?xí)r滅, 被大水拍打的完全失去了神采的和尚機(jī)械地往外吐水,“咳咳!咳咳咳!”
“靜虛!”
沈聽瀾游的速度更快了。
靜虛暈船, 也不會游泳。沈聽瀾連忙過去拉住靜虛, 接著盡力將靜虛甩出去。
脫離了這詭異大水的靜虛重新使出金光護(hù)體, 然后立刻用出功法站在了一顆大樹枝杈上。
換了好一會才道, “聽瀾, 離開這水就能使用靈力了。你快游過來, 我拽你上來!
猜測沒錯。靈力失效果然與這大水有問題。沈聽瀾從善如流地游到大樹下,拉住了靜虛伸出來的手。
二人一人一個樹杈,不斷的喘氣。
“小僧還以為死定了!膘o虛眼里虛無一片,在生死線徘徊一圈,正是驚魂未定。
“哈哈,咳咳,萬佛寺的佛子被淹死,說出去都沒人信!鄙蚵牉戦_懷大笑。
靜虛淺笑:“小僧也沒想到會如此倒霉。前一刻才遇到夫諸1,后一刻就碰上了洪水。幸而聽瀾在此,否則小僧就只能遺憾離開花海秘境!
“神獸夫諸?”沈聽瀾直覺不對勁,“四角夫諸?”
靜虛頷首:“沒錯。象白鹿,但有四角。是夫諸無疑!
“我在遇上大水前,在溪水里見到了蠃魚?傆X得這大水來源沒那么簡單!
“聽瀾所想,亦是靜虛所想!
二人相視一笑,沈聽瀾載著靜虛御劍飛行,飛離這片不詳?shù)暮樗?br />
“聽瀾是為了蘊(yùn)靈花所來,不知可有線索?”
“也算是有線索,我印象中所描寫,蘊(yùn)靈花,喜靈氣,夜間開放,長于陰暗潮濕之地。五瓣無葉,脈絡(luò)為紅,花瓣為白,根莖呈暗黑色!
“有了外貌特征,尋找蘊(yùn)靈花簡單了許多!
“靜虛你也想要蘊(yùn)靈花?”
靜虛搖頭:“靜虛修神魂,靈力與我只不過身外之物!
沈聽瀾還是第一次見有修士把靈力形容成身外之物。
“不過,聽瀾你需要蘊(yùn)靈花,我身為你的朋友,必當(dāng)助你!
沈聽瀾沒忍住笑了出來,道:“靜虛你若不是和尚,肯定很會哄女子高興。”
二人聊天很是開心,忽然噤聲,沈聽瀾給靜虛擺了個手勢:小心。
靜虛表示明白。
“碰!”
“碰!”
“碰!”
每走一步,地動山搖、山崩地裂。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步伐,每一步都讓人膽寒。巨型的兇手露出冰山一角,形似牛,一身皮毛皆是黑色,長相兇狠,皮肉也是極為厚實(shí)。
兇獸出現(xiàn),正是犀渠2。
二人對視一眼,準(zhǔn)備撤走,誰知那犀渠似乎是早就知曉了他們的所在地,趁其不備,先行發(fā)動了攻擊。
犀渠一掌,堪比元嬰。
沈聽瀾劍氣護(hù)體,威力巨大的一掌直接將他拍進(jìn)土里三尺有余。余波震顫,卷起狂風(fēng),席卷而來。方圓一里,草木不停,蟲豸不出,飛鳥不歇!
“看來是躲不過了。靜虛,照顧好自己。”沈聽瀾目光一冷,喚出四季劍,眼里帶著肅殺之氣,看似冷靜的面對殘暴的兇獸,這兇獸他看不出來修為幾何。隨意一掌便堪比元嬰,怕是最低也是元嬰后期。
一個據(jù)說無比安全的花海秘境,怎么里面都是些兇殘的東西。
一招驚蟄,沈聽瀾率先突襲試探犀渠的實(shí)力,對面輕松躲開,還順便又還給了沈聽瀾一擊。
靜虛的佛光護(hù)體擴(kuò)大范圍,將沈聽瀾也囊括其中。
沈聽瀾苦中作樂道:“我忽然想起,犀渠食人,還不是能夠輕易能夠?qū)Ω哆^去的。”
沈聽瀾已達(dá)元嬰,面對犀渠依舊不夠看。只能接連使出“夏”之劍法,意圖很簡單,就是將兇獸耗死在這里。
兇獸終究只是兇獸。
紫電霹靂,繞住犀渠。電的它痛苦哀嚎,在沈聽瀾周旋時,靜虛也同時使出佛雷斬相助。
這犀渠兇殘,甚于想象。他們二人合力也只能將他困住,只能慢慢的將它磨死,只是太浪費(fèi)時間了。
現(xiàn)在對沈聽瀾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時間。
如果能再有人出現(xiàn)幫他一把就好了。
沈聽瀾想著,正是心想事成,果然有人來了。
來者先是看戲,打量了一番二者的狼狽模樣,才心滿意足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還真是好運(yùn)!币簧砗谝裸郎缬诒,邪氣的異域面容卻如此熟悉,“血魔魔域一別,讓我十分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