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岐:“謝了。聽瀾,多謝了!
沈聽瀾:“都是小事!
……
天色大亮,大雪卻下的更急。走了這半日,雪層已經(jīng)從腳踝處落到了膝蓋處。每一步都走的極為艱難。
縹緲宗弟子早就習(xí)慣了冰雪。
裴岐這個北洲人更是習(xí)慣。
而雪,又有誰比顧清雪更懂呢?
于是乎,沈聽瀾踩到了滑不溜秋的樹枝一類的東西,英勇無畏的摔倒時,是令人極為的驚奇的。
沈聽瀾就這么正面朝下的、直愣愣的摔出了一個“大”字。
感受著冰雪糊臉,沈聽瀾覺得自己臉都要凍僵了。
這該死的北洲。!他,九州明光,上塵宗首徒,從來沒有這么丟臉過!
墨樾的聲音響起:“別怕!俺來救你!”
墨樾!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只有你來救我!
沈聽瀾掙扎掙扎中,卻被來救他的墨樾砸中,結(jié)局更是深陷雪中。
沈聽瀾伸出自己的手,做了個友好的手勢。
墨樾!
我怎么忘了呢!你踏馬是東洲人!根本沒見過北洲這么厚的雪。!我信了你的邪你能來救我,你是不是故意來讓我繼續(xù)丟臉的!
“你們兩個只會給我丟臉。!”真正感覺到丟臉的白清柔憤憤的一手拉著一個,將兩個人一同拽出來后,又極為不爽的將沈聽瀾扔到了顧清雪手中。
窩在鄭素英懷里的鳳息極為嘲笑道:“沈圓圓,你好笨哦!”
“我總比某些躲在女孩子懷里的鳥要強!鄙蚵牉懫ばθ獠恍Φ馈
這只鳥自從來到北洲,根本就沒有用自己的雙腳走過路!
“哼,我?guī)土丝~緲宗,難道還不能被抱一抱嗎?”
鄭素英:“哼。”
“你這什么意思?”
“嫌棄你的意思!
鳳息:我從沒受過這等委屈!
他當(dāng)場為了證明自己化成人身站在雪中,下一秒彈跳起飛化成肥雞模樣重新縮在鄭素英懷里:“請盡情的嫌棄我吧!
“你好丟臉。”
“丟臉總比被凍死強!兵P息決定賴在人家姑娘懷里,堅決不出來了。除非離開北洲這個破地方。
墨樾摟住白清柔,也委屈巴巴道:“師父——我好冷啊”
白清柔:“等雪化了!
“就不冷了嗎?”
“就能凍死你了,傻寶!
墨樾:……?
顧清雪踩著雪上如履平地,裴岐也是熟能生巧般的健步如飛。
沈聽瀾被這兩個人扶著,第一次感覺到了被拖著走的滋味。
縹緲宗其余的弟子都搖搖的綴在后面,沈聽瀾詢問道,“還不知這法陣是何時被破?現(xiàn)在是否還有尸魔流竄在外?”
鄭素英答:“三日前突然被攻破。還有很多的尸魔在北洲。我們趕來的路上,就看到了被尸魔攔截住的東洲援軍!
怪不得,東洲的援軍被尸魔攔住,正巧縹緲宗又趕來了一部分弟子,干脆一同解決了后,再一起趕到幫忙。
鄭素英又詰問道:“不知白真人為何會跟掩月宗在一處?西洲離著最近,為何掩月宗又是最后才來支援?”
她這話好沒道理,掩月宗能來已經(jīng)是道義所致,又有什么理由詰問。
只是她的眼眶紅著,并不是因為這寒冷的冰雪,而是想起了縹緲宗的師姐師妹們,她的淚水簌簌落地,“若是掩月宗的救援能來的更早些,說不定就沒有那么多的傷亡了……”
她在哭。
自從林宛叛逃后,宋雁聲的徒弟鄭素英就是被培養(yǎng)的下一任宗主。要說這鄭素英在原先一直都是默默無聞。有林宛這個光芒萬丈的人壓著,鄭素英也甚少有人知。也是在最近才有了些名聲。
白清柔沉默了許久,又看到了墨樾的神情。
墨樾也是想知道的,那趕往北洲的路上,那對抗尸魔的時候,墨樾一直都心心念念的想知道白清柔為何一直未來。
說不定多次拼命,也是因著此事。
白清柔才嘆了一口氣,那呼出的白氣慢慢的散開,她又一腳踩進了深深的雪坑中,“這是掩月宗內(nèi)部的事情,我一介外人,本就不好評說。不過再過不久,掩月宗也要昭告天下,你們?nèi)羰菍嵲谙胫溃膊皇遣恍。?br />
鄭素英指節(jié)微響,神情也在茫然。
白清柔也開始說從西洲分別之時的事情。
“我跟清雪本來在談話,然后就收到了宗門來的傳訊,是北洲的求援信號?墒悄现揠x著太遠,二師兄想到我們都在西洲,就傳訊給了我們。”
白清柔回憶道,“我去向常宗主請辭,但是,北洲求援,為何沒有向最近的西洲求援?常宗主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勁,懷疑是有人攔下了求援信,就是為了讓尸魔徹底攻占北洲!
墨樾:“是誰有能力攔截求援信?”
白清柔:“是陸長老。”
沈聽瀾:“他?”
“沒錯!
……
“燁鴻,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掩月宗的一切事宜也都交給你來管。但是……”常余拄著小拐杖,仰起頭來看著他的師弟,如今已經(jīng)長大風(fēng)度翩翩的師弟。
“師兄啊。你已經(jīng)讓掩月宗所有的長老和弟子都回來了!标憻铠櫼徽拐凵龋谛,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慶鴻不是說了嗎?一定會幫師兄你找到叛徒,可是您怎么擅作主張了呢?是擔(dān)心慶鴻做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