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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清雅元嬰期大圓滿,修為比清雪還要高一籌。”白清柔道,“這我還用你說?”

  沈聽瀾嘗試再思索一個線索,想起溫清雅的態(tài)度,才有些懷疑的說道:“我懷疑溫清雅對我別有所圖!

  “你這么自戀的嗎?”墨樾驚。

  “你別打岔,”沈聽瀾給了墨樾一拳,道,“就是他引我們前來目的,關(guān)鍵點說不定是我!

  “怎么說?”

  “就是直覺。”沈聽瀾難得不好意思,“總感覺他特別的注意我,還提起師父他老人家。他不是圖我這個人,就是圖我的身份……”不然就是我身上的東西。

  沈聽瀾默默的把后面半句咽了下去他的東西都是師門給的一些靈石丹藥、普通法器之類,應(yīng)該也沒溫清雅看得上的吧。

  “說不定你的直覺沒錯!卑浊迦峄卮,“溫清雅或許很快就要采取行動了!

  事實證明白清柔的猜測沒錯。

  當(dāng)晚,他們兩個在白師叔的帶路回到了流水園,不多時,正是所謂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時。

  沈聽瀾睜開眼,感應(yīng)到——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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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開始修無情道的第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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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者不是旁人, 正是——南洲皇溫清雅!

  “溫清雅!”

  沈聽瀾手一揮,燭燈亮起,幽暗的臥房里, 面無表情的溫清雅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看的他身體發(fā)毛。

  “你來做什么?”

  “我說過了, 晚點再見。”溫清雅似乎已經(jīng)揭開了他溫和的假面,冷冰冰道, “不必驚慌,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說著是求, 但實際是完全沒有求人的態(tài)度。倒像是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就弄死你的威脅。

  沈聽瀾蹙眉:“你白天不跟我說, 非要半夜來做什么?”

  “因為我想要你幫的事情, 只有到了晚上,你才能幫我呀!

  溫清雅下一秒沒有任何說明的直接出手,一出手就是直取沈聽瀾性命。

  摘花劍一劍立在沈聽瀾面前, 振動的靈力擋住了溫清雅的一擊。

  “對我?guī)熤冻鍪? 問過我了嗎?”白清柔登場, 她也早就在此等候多時。

  溫清雅坦然道:“這不是也沒傷到性命, 小六!

  “別叫我小六!”白清柔怒目而視,“你不配!

  “你還是那么自大, 若是顧清雪, 我還需要避讓……你還太弱了!睖厍逖培咧,完全不把白清柔放在眼里, 反手就用強(qiáng)大的魔氣直接將白清柔轟飛。

  房屋還在□□, 外面是漆黑的晚夜, 冷冷的雨水打在地上, 聚在一起, 匯成小流, 緩緩的流進(jìn)一旁的花叢中。

  白色的身影跌落在地,染上了泥水,像是墜入凡間落魄的神女,那一雙美眸中滿是堅定。

  夜深,人寂靜。

  白清柔執(zhí)劍,滴在身上的雨,摘花劍一展絢麗多彩的鮮花漫空綻放,這是一招鏡花水月,見一簇簇的花朵影相千萬,似真似假。

  雨聲中,積雨洼。

  “白清柔,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溫清雅壓著怒氣,破解這鏡花水月。

  “你還有什么不敢的?”白清柔反詰,“叛離上塵宗,潛入南洲,篡權(quán)奪位,更是建立碧血宗殘害無辜!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事不是你所為?!”

  溫清雅又笑:“你怎么不談上塵宗將我囚禁地牢一百年呢?”

  “最后宋清微不還是將你救走?”

  沈聽瀾越聽越不對勁,讓他仔細(xì)捋一捋啊。

  首先是這位上屆大師兄在一百二十三年前入魔。入魔多久暫且還不知,但是被上塵宗關(guān)押了百年。

  而他清楚的記得,二十年前,他在外游歷的時候聽聞上塵宗被叛徒闖入,估計就是宋清微來上塵宗將溫清雅救走。

  問題就在這里。

  按照留影珠所留下的留影,溫清雅入魔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宋清微。怎么宋清微突然又良心未泯將溫清雅救走,溫清雅又怎么跟宋清微搭伙搞了個碧血宗呢?

  沈聽瀾不理解。

  還未等沈聽瀾理解,溫清雅已經(jīng)不耐煩的將白清柔按在地上摩擦,強(qiáng)大到無法反抗的魔氣,白師叔已經(jīng)戰(zhàn)斗到力竭。

  現(xiàn)在想來,能夠與溫清雅一戰(zhàn)的只有顧師叔。

  可現(xiàn)在他們在南洲,在溫清雅的地盤,顧師叔沒法天降神兵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溫清雅只把白師叔打的不能反抗,卻并未下死手,下一瞬,魔氣來到沈聽瀾面前。

  “且慢!”靜虛手持佛珠,打一把油紙傘,樸素陳舊的僧服即使沾了泥土,依舊仿佛沐浴著圣光。

  沈聽瀾都要感動壞了!靜虛師父!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溫清雅真的停了手。

  因為來的不止僅有靜虛師父一人!

  “清雅,你怎么來了?”溫清雅驚訝回頭。

  后來者穿著單薄的青衫,烏黑發(fā)長發(fā)乖順的垂在腰側(cè),點點的雨濺在他的衣擺。朦朧中的青衫男子舉著油紙傘緩步而來,像極了一副水墨畫,仿佛隨時會因浸滿了水漬而破爛。

  那人微微的抬起了油紙傘,露出了他的臉。一樣長相的兩人四目相對。天生含笑的面龐上只感淡淡的哀傷,或許是今夜的雨太大了些。

  “陛下,你來這里是在做什么呢?”他語氣很輕的問道,若是普通人估計都聽不清楚,但是他們俱是修士,即使雨下的再大,那一句問話也聽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