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顧師叔啊!您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
“顧前輩英姿令晚輩拜服!兵P息打斷道,“一劍清雪,名不虛傳。只是息還有要事,不便多陪。告辭!
“慢。”這只滑不溜秋的鳳凰展翅欲飛,誰知白清柔攔截去路,“鳳凰洲難道沒有什么交代嗎!
顧清雪雖然不知何意,但是直接站在白清柔身側(cè)助威。
鳳息冷笑:“我妖族內(nèi)部事宜,何必要給上塵宗一個交代?”
“若是普通的九尾狐便罷了,涂山下一任的王走火入魔,與你又關(guān)系匪淺,你難道不給個說法嗎?”
鳳息思索了很久,鄭重其事的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鳳凰和一只狐貍蹲在一起玩泥巴……”
“你在說什么鬼玩意?”墨樾疑惑。
“說的是……糊弄傻子的話!”鳳息化作原型騰空飛走,“吾乃鳳凰后裔,身份尊貴,何須給爾等交代?”
接著沈聽瀾收到了鳳息的傳音。
“無情非無情,是所謂——法!兵P息的聲音停頓了一息,也可能只是錯覺,“聽瀾……仙門大比見!
飛走的鳳凰如同火紅色的焰尾劃過長空。一瞬而逝,連留下過都痕跡都遍尋不得。
法……嗎?
人界有律法,修真界也有道法。
還有一種法,正是——天道法則。
沈聽瀾仿佛摸到了無情道的壁壘,不是斬斷七情六欲,而是無偏愛的大公無私。也許正是旁觀者清,鳳息對他的了解要比想象中的還要深刻。
他對于無情道的抵觸一方面是不想聽從師門安排,另一方面是害怕,害怕修習(xí)了無情道后,自己就是下一個顧清雪。
而顧師叔修習(xí)無情道導(dǎo)致的慘劇,劇情書里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無情道法碎,逢魔難再戰(zhàn),血染襟。
沈聽瀾察覺到自己境界微微松動,又強行的的將境界壓住。此地并不適宜突破,還是容后再議。
一句話打斷了沈聽瀾的思緒。
“阿彌陀佛,那小僧也先行離開了。”念完超度經(jīng)文的靜虛額頭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jié)n。
幾人俱是力量透支。
“靜虛師父何不與我等一起回去?”沈聽瀾語氣誠懇的說道。實在是靜虛自己走很容易……再次迷路。
“善哉!膘o虛毫不客氣道,“便聽沈道友所言!
一行人御劍飛回上塵宗。杳無音信的裴岐,就交由顧師叔去尋。
不多時,幾人一道來到了上塵宗。
還未上山門,等候多時東洲使者迎面而來,為首的使者年歲已高,蓄著花白胡子,其他的頗有威望,其他年輕一輩皆以他為首。
他看似畢恭畢敬,實則高高在上帶著傲氣到:“樾兒,你可終于回來了!
“喲,這不是三皇叔嗎?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墨樾左顧右盼也沒發(fā)現(xiàn)周圍有邪風(fēng)吹過,語氣帶著嘲弄的吊兒郎當?shù)恼f道。
使者臉色發(fā)青,隱忍著怒火道:“我是你五皇叔!”
“修者當斬斷塵緣。”白清柔橫了墨樾一眼,接著冷漠的看向東洲使者,冰冷的不近人情道,“你也莫要攀親戚,清柔峰峰主的親傳弟子,可沒有一個皇族宗親!
墨樾被橫一眼后,也難得的正經(jīng)。
沈聽瀾瞅著面上是副好模樣,骨子里還是那個痞里痞氣的墨樾,感覺哪哪都不對勁,干脆別過眼不再看他。
心中也了然白師叔是為墨樾立威。
墨樾背著使者偷偷的朝向他擠眉弄眼。明里暗里的嘚瑟實屬讓人受不了。
“白真人說的是。”使者被給了一個難堪,面上仍舊堆著笑意,“樾,阿不。是墨修士;噬喜≈兀杳郧爸该髯屇沓!
墨樾思索了許久,“我那,六個哥哥和四個弟弟呢?”
使者面色又是一僵,又笑了起來道,“不是三個弟弟,皇上身強力壯,這三年又添了十四位皇子!
墨樾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老皇帝年紀不小,還這么不知節(jié)制,是還覺得自己年輕吶?”
使者嘴唇囁嚅著,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是人兒子說人老子,他一個做叔叔的也不好說什么。
“皇上昏迷前,親口所說,由七皇子墨樾,暫時代理朝政!
“真難為他還能記著我這個人。”墨樾嘲諷道。
使者捋著胡子,面色如常的笑著道:“墨修士威名如雷貫耳,自是讓人難忘。”
墨樾說不過這沒臉沒皮的笑面虎,又沒辦法狠不下心不去看他那只占了名義上的爹。
“既如此,我便陪云樾往東洲走上一遭!卑浊迦岬。
“……能得白真人相助,是東洲莫大的福氣!蹦械奈寤适鍥]有過多猶豫的應(yīng)承下此事。
劇情書中沒有這段劇情,東洲皇帝病重而亡,經(jīng)歷了許久的混亂割據(jù),其后墨樾才來到東洲。
不過也能過理解,劇情書中的墨樾可沒有一個親傳弟子的名頭,只是一個打雜的外門弟子,還備受欺辱。好不容易奪得門派大比魁首,因傷勢過重昏迷許久,也只得拱手讓他人。
“我去這一趟需要多久?”墨樾問。
“少則三月,多則……”對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如果東洲皇一睡不起,那墨樾很有可能永遠都要留在東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