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純屬大冤種。狐妖跑了,碧血宗的人沒抓到,鬼修沒法打。下山一趟,力氣沒少出,卻毫無收獲。
“就是把狐妖抓住也好?”墨樾煩悶的踢著石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在白師叔身后。
沈聽瀾忽而想到什么,眨眼將渴求的目光投向墨樾,詢問道:“墨樾,你究竟是怎么進到地下室的……嗯,應該是,你好歹已經(jīng)筑基了,怎么還能被困住?”
墨樾陷入沉默。
“呵。沈師侄還是太給墨樾留面子了,應該直截了當?shù)脑儐,墨樾,你的精血是怎么被狐妖騙走的?是不是被美色迷住了雙眼?”白清柔皮笑肉不笑的惡狠狠道。
“胡說,我當場就識破了那狡詐狐妖的奸計,只是欲擒故縱想要借機擒拿住狐妖罷了!”墨樾大義凜然道。
“真的嗎?”一個陰柔的男聲質疑道。
“當然……我去!”墨樾警惕的拿出自己的從師父手中獲得的新配劍。
那九尾狐妖站在他們的前方,沒有躲閃也沒有懼怕,臉上噙著溫柔的笑,一雙眼卻明明是妖冶的紅,卻暗沉的的如同無法點亮的黑夜?∶赖囊粡埬樕蠜]有一絲一毫的鮮活氣息,在青天白日下都顯得格外的滲人。
“九尾,涂山氏!焙髶u大擺的甩著自己的九條毛絨絨的尾巴,嘴角勾起,語氣淡淡的卻十分嚴肅道,“已在此地,等候爾等多時了。”
話音未落,攻擊先來,強橫的一道妖力避無可避的直沖面門,白清柔不曾后退,一招枯木生花,木系靈力催生出溫柔又堅韌的結界,散著綠意的結界憑空而生,帶著獨特頑強的生命力擋住了這一擊。
下一息,狐妖已至他們背后。
“白真人的靈力似有不濟。”狐妖輕笑道,一招突襲被靜虛的金光護體所擋。極大的碰撞聲讓靜虛的金光產(chǎn)生了裂縫。
“靜虛師父,你沒事吧?!”沈聽瀾擔憂道。
靜虛捻著佛珠,不曾有絲毫的動搖,曰:“小僧無事,沈道友多加小心!
九尾狐也不遺憾偷襲失敗,反而更是開懷的大笑起來,像是在嘲諷,“靜虛師父還真是慈悲為懷……到底是出家人,不似鳳凰那般殘忍。”
鳳息終究是站不住了,他紅著眼眶,字字啼血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誰知道呢……”
九尾狐妖的法相現(xiàn)出,那巨大的狐貍站在男人背后,發(fā)出嚎叫,那一聲凄厲的叫聲給人極大的沖擊力。
妖力夾雜著鬼氣,男人毫不遮掩的散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威嚇著讓人難以動彈。
三人重整旗鼓,由墨樾從正面進攻,沈聽瀾與白清柔一道從兩側夾擊。配合默契的同時發(fā)動進攻,九尾狐毫不畏懼的一招打飛墨樾接著專心對抗沈聽瀾與白清柔二人。
“還真是難纏……看來上塵宗的幾位是誠心與我對著干!”九尾狐的妖力突然暴漲,直接彈飛二人。
正如強者間的打斗,通常會將弱者忽視,而墨樾雖然修為低微卻并不是弱者。他他提著劍即將橫著劈砍狐妖的頭顱。
但是狐妖的外形一瞬發(fā)生了改變,在他轉頭的那一剎那變化了模樣。一襲白衣,溫柔淺笑的女子執(zhí)劍,凝視著即將將自己頭顱砍下來的少年。
墨樾自知面前之人只是變化的假象,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稍稍一頓,僅僅是這猶豫的一剎那,墨樾就被狐妖變化的女子狠狠地拍進了地里。
黑衣少年被嵌進了地里,掙扎不能。
靜虛只是了然的看了一眼,依舊是一顆一顆的捻著佛珠,嘴里不知念叨著什么。
沈聽瀾一時也有些凝住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那變換的模樣太過于眼熟。甚至她本人就在此地。
是——白清柔。
正版的白師叔氣炸了:“該死的狐妖,竟然變化我的模樣!著實可恨!”
九尾狐妖幾乎都要笑出來了,他道:“不是我變化成你的模樣!
如同照鏡子般的兩人如出一轍的嫌惡對方。
“我只是變換成他心中最在意的人都模樣,為什么會是白真人您呢……”九尾狐用著白師叔的臉猖狂的大笑著,“你的徒弟對你有著不倫的心思啊!這就是所謂的修真第一門派,上塵宗!”
而被拍進地底的墨樾原本還掙扎著想要蹦跶出來,聞言也悄悄的停止了動作。通常都很粗神經(jīng)的墨樾在某些方面也會格外的敏感。
沈聽瀾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墨樾會栽在九尾狐手上的原因。心里知道那不是真的,卻依舊會有那么一刻動搖。
只是師徒之戀到底非正途。
此刻的白清柔怒火中燒,怒極反笑:“涂山下任的王竟然走火入魔,將魂魄一半煉制為鬼……說起來還是你更可笑一些呢。自甘墮落,永世不得超生!
鳳息只是站在原地,痛苦的閉上了眼。
“早年前往妖境游歷,有幸得見涂山王!卑浊迦岣纱嘀苯铀浩颇樒,“也見到了下任涂山王。生的一副好皮囊,天賦超絕,又努力刻苦。誰曾想,不過數(shù)十年……便凄慘如今模樣!
“白真人還真是能言善辯!本盼埠儞Q回原先模樣,眼中是一貫的瘋狂,“沈聽瀾,離鳳息遠一點吧。我就是前車之鑒。”
男人在微笑著,卻是決絕到無所畏懼的模樣。
他倏忽笑起來,笑的直喘不上氣來,“小鳳凰……終究還是不必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