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局面是,他完全出不去了。墨樾看似非常冷靜的得出來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把客棧整塌了啊!能不能干點人事!”
墨樾不甘的朝著上天進行質(zhì)問,回應他的的不是拯救他的聲音,也不是上蒼有感回應,更不是逃走的狐妖良心發(fā)現(xiàn)。
只是一聲的轟隆聲。
這地下室內(nèi)布有單向的隔音結(jié)界,外面的聲音里面聽的一清二楚,而里面的動靜,外面則是一絲一毫也聽不到。
客棧坍塌的更加嚴重了,泥土碎石嘩啦啦的掉了他一頭。墨樾措不及防的被打了個正著。
“誒呦!疼死我了!”
墨樾揉著腦袋爬起來,心中暗罵了一句,他的額頭被磕破了一個口子,鮮血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淌著。
“我這是什么水逆年啊”墨樾的眼睛緩慢的失去了高光,如同一個三維小人變成了紙片人般的灰色人像。
就差慢悠悠的飄在地上做徹底的一張紙。
他小聲的嘟囔著話語,腦中卻正在思考找靜虛開光一個佛珠能不能給他辟邪。
越想越煩的墨樾干脆坐地上扒拉自己的儲物袋,里面除了一堆破爛外,還是只有……一堆破爛。
眾所周知,修真界有三種必備丹藥1。其中破厄丹,具有破解大多封印之奇效。
墨樾對這些基礎的常識背的滾瓜爛熟,上塵宗每月都會有定量的丹藥份額,尤其是這些基礎的丹藥更是必備。他身為七大主峰之一的峰主白清柔的親傳弟子,份額更是不少。
況且他的好友沈聽瀾身為丹修,時不時的也會送些丹藥。
但是,不甘心的墨樾翻遍了自己的儲物袋,連個丹藥的毛都沒看見。
他在迷茫,彷徨,無助,失落。
遂,墨樾進行了吾日三省。他怎么這么窮?他怎么修為這么低?他怎么還沒有追到白清柔?
墨樾:陷入人生絕贊思考中!
此時呆在廢墟外,沈聽瀾與鳳息二人思忖將墨樾無傷解救出來的二三種方式。
“墨樾不會真的被壓在廢墟底下了吧……”沈聽瀾不確定的猶豫的揣測道。
“說不定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沒了!兵P息沉重的點頭,并從儲物袋里拿出嗩吶來,陳懇道,“我?guī)Я藛顓,需要我現(xiàn)在吹一曲嗎?”
“不,你怎么還帶了嗩吶……等等,要說超度的話,還是找靜虛師父念經(jīng)最好吧。”
沈聽瀾熟練的反駁道。
“這么久都沒個動靜,他這是死了還是活著。”鳳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接著也不管臟不臟就隨性的找了個墻壁倚靠著。
完全不顧名貴的紅色華衣被蹭臟。
“應該是活著的。”沈聽瀾心中非常信任墨樾的能力。而且墨樾他可是x點男主,歷經(jīng)多少磨難依舊登基為皇,佳麗三千(存疑)。
況且墨樾修為已達筑基,身體的素質(zhì)豈非常人可比。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的因為一個小小的客棧坍塌就撒手人寰?
話雖如此,還是完全放心不下他。
二人投鼠忌器,不敢將廢墟輕易挪動,尤其是剛剛沈聽瀾嘗試進行了輕微移動,導致客棧有了二次坍塌。
雖然墨樾應該不會被砸死,但是萬一呢?
這個客棧,大部分家具都是木質(zhì),但是卻出乎意料的用石塊做基石,磚塊建層,弄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
尋常修士冷不丁的被砸一下,也有可能當場昏厥。
萬一墨樾就這么倒霉的被砸暈了。
沈聽瀾細細一琢磨,比起被砸暈,身為大男主的墨樾應該是那種從懸崖上掉下去,然后毛事沒有,還能遇到送功法送修為送媳婦的世外高人的天命之子。
摸著下巴的沈聽瀾作深沉沉思狀。
“不若,還是讓墨樾自生自滅罷。”嬌媚的紅衣少年用自己慵懶曖昧的嗓音纏倦道。
雖然很相信墨樾的“主角光環(huán)”,但是跟他做了三年好友的沈聽瀾也不能認為只要有主角光環(huán)便可高枕無憂。
因為——
這世間本就沒有所謂的“主角”。
略有所感的沈聽瀾面上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的毋庸置疑。他輕甩衣袖,手握四季劍柄,配劍輕抽,身形微動,磅礴的氣勢壓抑著極為濃厚的劍氣洶涌而去,劍氣縱橫交錯,如瀑布般鋪天蓋地,一時之間整個世界仿佛被無數(shù)劍芒籠罩。
一身青衣的蹁躚少年,黑夜不會遮掩他的光芒,只會讓他更加的耀眼,就像黑夜之中的指明燈,迷失航程的燈塔。
他持劍,周身伴著如山似岳的劍氣,厚重的意以及如雷貫耳的轟鳴聲。仿佛從山林間走來的神秘精靈,臉上帶著冷凝的沉寂。
手中拿著一根青色的劍,似像隨時都會離去,那么的近——又那么的遙遠。
這驚天動地的一劍如春雷萌動,仿佛驚醒了蟄伏的動物。
此乃四季劍法——驚蟄一式。
“轟隆隆!”
于黑夜中使出驚天動地一招的沈聽瀾,以這一劍摧毀了坍塌的客棧廢墟,便是鳳息也一時看的癡了。
“沈圓圓,你的四季劍法……又精湛了!兵P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這一切,悵惘長息,也不是何等的滋味。
“真不愧是……九州明光2!
此時的沈聽瀾臉色凝重,心下稍安。沒有聞到血腥味,那么墨樾現(xiàn)在應當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