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纏著繃帶,臉上表情格外嚇人。
“那我給你安排一個人保護你!敝笇Ю蠋熢捯舨怕,那群耳朵尖的學生就開始起哄。
“老師!我我我,我去我去!”
“老師我去!我一定會好好保護首席的!”
“去什么去!都給我站好!”指導老師又是一瞪眼,威嚴很足,見眾人安靜下來之后才開始在學生里找人。
發(fā)熱期前后都要注意,最近殺人案頻發(fā),omega獨自出去一定要有人陪著。
季宴挺直脊背,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指導老師看。
荀霧看了一眼,嗤笑一聲,對他這種暗戳戳的小心思嗤之以鼻。抱著臂,身體卻往前傾,比其他人都要突出。
“那就荀霧吧!
荀霧挑眉。
季宴一頓,眸中迅速閃過一絲煩躁和陰翳。高大男生簇著眉,很容易就能看出他此刻不太高興。
“荀霧嗎?”鴉透愣了愣。
“嗯。他最近不忙,也沒有排班,正好送你去!
鴉透臉上露出幾分猶豫,“那季宴呢?”
畢竟不管是兩人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好感度,讓季宴陪他是最好的。
荀霧往前走的動作停了下來,原本勾起的唇角在一瞬間壓平,側頭看向季宴的目光晦暗不明。
指導老師:“你認識他?”
“嗯!兵f透點頭,“上次也是他送我去大禮堂帶我去參觀的!
荀霧的臉更黑了。
【哈哈哈哈哈,報應雖遲但到,誰叫你上回嫌麻煩不送我小寶的?這回想送都送不了了!
【這一送,就是一輩子啊(搖頭嘆氣)!
【不得行啊你,太不上道了,抱得美人歸的機會曾經就在你面前,奈何你沒開竅愣是不中用。】
【荀霧,我還是喜歡你之前拽的不用眼睛看人的酷哥樣哈,怎么不繼續(xù)保持了。】
【如果最后真的讓荀霧得手了,那可把他美的找不著北了!
【本來荀霧聽到自己名字還挺高興,結果聽到老婆想換人立馬垮了一張臉,看到剛剛他看季宴的眼神了沒有?惡意好大哈哈哈!
【之前不就打了一架,被老婆這么一刺激,估計之后還要打一架吧!
指導老師猶豫:“這……”
“老師,我不可以去嗎?”
季宴的聲音強勢插進來,一掃剛剛指導老師沒有喊他的陰郁和不高興,與旁邊的荀霧形成鮮明的對比。
001撇嘴,【果然笑容守恒定理是對的。】
笑容不會消失,它只會從一個人的臉上轉到另外一個人臉上。
荀霧也開口:“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等會兒你是第一隊吧?”
后半句的刻意提醒,都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喉嚨里蹦出來的。
之前關系明明還不錯,鴉透一個發(fā)熱期過去,就水火不容了。
荀霧的話點醒了指導老師,他立刻道:“還是讓荀霧去吧,季宴等會兒還要巡邏!
季宴作為現在的三星,自然要打頭走在最前面。
鴉透把衣領往上拉了拉,“那好吧!
……
“小呀!你什么時候過來呀?我跟你說,中芭這邊比雨芭條件好太多了!你來了就知道了!”
鴉透聽完,“嗯”了一聲之后掛斷了電話。
花房的晉級途徑有兩條,一是通過掠奪上層身份牌,二是通過職位晉級來晉升。
而鴉透要走的,就是后一條路線。
百年校慶上的演出效果實在太好,加上鴉透的刻意操作,遠遠超過導演的預料。
自那天之后,雨都芭蕾舞團之后每場演出都一票難求,越來越多的人涌向雨都芭蕾舞團,就是為了找到在紅寶石中唯一的那顆藍色寶石。
而中央芭蕾舞團看準這波流量和鴉透身上潛在的價值,以首席位置相邀,希望鴉透能夠來到他們那里。
這些操作在現實世界里是怎么都不可能實現的,從一個舞團的首席變成另一個舞團的首席,怎么想都不可能,但結合雨都內部奇怪的晉升方式以及花房和外界的置換法則,才讓不合理的事情變得合理。
合理中又帶著一絲荒謬。
如果工作交接順利,那今天凌晨結算,鴉透就可以重新回到五階。
——他本來就是從五階下來的,再回到五階就比其他人要簡單。
“預五階”的待遇比四階好了不止一星半點,這次出去辦事,不僅有專人保護,還有車專門接送。
荀霧坐在鴉透對面,漫不經心玩著手上的繃帶。
他周身氣壓很低,偶爾抬頭看一眼鴉透,又很快垂下眸。
第一學院的秋季校服是黑色的沖鋒衣,右臂的同樣位置上是第一學院的校徽,黑色沖鋒衣上還有銀色的反光條。荀霧將拉鏈拉到頂靠在那兒不說話,銳利的眼上搭著碎發(fā),耳骨上這次換上了統一的紅色耳骨釘,從頭到尾就透露著他不想說話的煩躁。
鴉透看得懂,所以直到他辦完事之后他都沒有跟荀霧說過一句話。
導演嘴巴都快要笑歪了,如果說之前態(tài)度還算可以接受,在交接手續(xù)辦完之后就成了諂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鴉透能升到五階,《寶石》的導演也跟著獲得了更多的資源。
“回去好好休息,等放完假再過來也不遲。”
走到大廳時,正好看見中芭的前首席拿著自己的東西下來,他在經過鴉透時冷冷地哼了一聲,大聲斥責身邊的人:“你眼睛是擺設嗎?看不到我停下來了嗎?你就往我身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