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完全凌駕在安瑞之上、可以虐殺高級玩家的實力。
鴉透臉色很白,后怕席卷了全身,情緒的劇烈起伏使后脖頸又重新開始發(fā)燙。
他想到killer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給他送了各種禮物,說出那些似是而非的話,還這么直接地走到鴉透的面前,根本就不怕自己身份暴露。
要么太狂,要么就是根本不在意。
那校慶之后呢?
只要自己還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范圍之內(nèi),killer就永遠(yuǎn)能看見他,之后在校慶又會怎么來接近他?
被這樣的人暗地里注視,稱不上是一件多高興的事情。
少年的異樣卻是沈聽白最先注意到,他側(cè)頭看著鴉透,想說什么。
鴉透卻主動湊近“尸體”,跟蹲在那兒的沈歸寧道:“可以往前調(diào)五秒嗎?”
沈歸寧照做。
五秒前正好定格在那人轉(zhuǎn)頭將刀刺入安瑞身體時。
身形,眼睛,臉,全對上了。
那個人就是killer。
鴉透捏住自己的衣服,說不出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
沈歸寧作為正在考察的盟友,低聲問:“沒事吧?”
鴉透搖頭后點頭,胡亂說著一些話。
“這個人,我認(rèn)識!
一句話將氣氛推到了高潮,鴉透捏著自己的衣服,“他給我送過花,送過寶石,還想跟我見面!
許知南未點燃的煙掉在地上,他蹲下聲撿起來,再抬頭時臉色已經(jīng)陰沉下來。
祁青野焦急詢問:“什么時候?”
“今天早上送了一次,晚上第一次表演結(jié)束之后送了一次。”
鴉透語氣有些不安,又裝作鎮(zhèn)定,沈聽白終于知道他剛剛表現(xiàn)出來的異常來自于哪里。
killer從頭到尾殺了這么多人,隊里都沒辦法掌握他更多的消息,而現(xiàn)在killer主動出現(xiàn),頂著相同的臉出現(xiàn)在后臺和兇殺地點,即使是他不知道有監(jiān)控器的存在,這種不蒙臉的做法也太蠢了。
他余光里瞥見人群在朝這邊走來,沒有再言語,只說了句:“他們來了!
百年校慶這一天,早上死了一人,晚上死了一人。
killer還隱藏在他們身邊。
曲慈苦笑,望著后山黑漆漆的樹林,“killer會是這個副本的副本boss嗎?”
又或者,killer是不是還在附近根本沒有離開,看著他們聚在一起商量事情又抓不住關(guān)鍵線索的樣子。
但這個問題,終究沒有人能給出回答。
……
他們一行人被檢查組帶去做筆錄。
鴉透一個副本進警局的次數(shù)比他前十八年加起來都要多,他被分到了omega的審問廳,做完筆錄之后喝了一點熱水,就被渡鴉他們領(lǐng)了回去。
林標(biāo)還有事情需要調(diào)查,并沒有跟著一起回去。鴉透臨走前還專門找祁青野要了一份錄像備份。
渡鴉一個人送鴉透回去,鴉透頂著斗篷有點好奇,“他呢?”
說的是景。
渡鴉:“處理事情去了!
鴉透也沒好奇,跟著渡鴉回了花房。
有渡鴉在,鴉透一路上也不再緊張。他本來以為killer會在路上等他,就像第一天在他回去的路上殺人一樣,但直到走回花房也沒有異常。
渡鴉先進去把房間檢查了一遍,確定窗戶鎖好,房間里也沒有異常之后才讓鴉透進來。花房里不能串門,但渡鴉就不聽,直到晚上十一點檢查組快來時他才回了自己房間。
還是之前的那個黑衣人,給鴉透帶了一盞小夜燈,讓鴉透跟在他后面。
“你打了s+抑制劑,加上發(fā)熱期,可以向花房申請七天假期。”
機械聲平靜,黑衣人邊囑咐邊給敲響了第一層的門。
鴉透:“好!
他看著黑衣人錄入安瑞的死亡信息,又隨手劃去另外一人的名字,“三天未歸,罰入禁閉室!
一階再沒有下調(diào)的可能,直接罰入禁閉室。
鴉透注意到“禁閉室”名字一出,房間里的二十幾人眸中都露出幾分恐懼。
他現(xiàn)在對查房的工作已經(jīng)很熟練了,但黑衣人仍舊沒有讓他獨自查一整層,最多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去敲敲別人的門。
今天是查寢的第三天,只要他回到房間,就可以接到新的劇情提示。同樣的,也是宣布謝忱最后結(jié)果的日期。
三天未歸,從五樓罰到四樓,除此之外,還有更加殘忍的懲罰。
面具擋住了鴉透此刻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氣敲了敲謝忱的門,在前兩秒沒有聽到動靜之后心涼了半截。
直到有人踩著拖鞋從里面走出,屋內(nèi)的光線從門縫里跳出來之后,一顆提起的心才落回原位。
謝忱身上水沒擦干凈,衣服被沁濕,頭上的毛巾被兩個東西頂了起來,看形狀好像是兩個角。
“謝忱?”鴉透低聲詢問。
他現(xiàn)在的聲音被機器處理成了電子機械音,冷冰冰的沒什么感情。
謝忱本來還在無所謂擦頭發(fā),卻一頓,緩慢抬頭看向鴉透,良久后“嗯”了一聲。
鴉透:“前兩日未歸,什么原因?”
“工作太忙!敝x忱又補充:“但我之后不會忙了!
鴉透在記錄本上記下。
謝忱卻往前走了一點點,他背后跟著一條長長的尾巴,青黑色漸變,上面覆蓋著鱗片。不是蛇,看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