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想跟我回去嗎?”
“跟我回去,只需要睡一覺,我保證幫你申請?zhí)犭A怎么樣?”黃毛笑瞇瞇一步一步走進(jìn),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公然在大廳里說這些話是對omega多大的折辱。
黃毛應(yīng)該是這群人里等級最高的人,看身上穿著和囂張的樣子,家里勢力不容小覷。在他的帶領(lǐng)下,后面人也跟著狐假虎威,沖著鴉透吹口哨,把四樓餐廳原本安靜的氣氛攪亂。
有些人露出不滿的神色,轉(zhuǎn)過頭想罵一兩句時又在看到黃毛的臉時瞬間閉嘴。
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甚至有人撇撇嘴,好像習(xí)慣了黃毛這樣。
黃毛見狀氣勢更加囂張,無視站在旁邊的渡鴉和景,想搬把凳子坐到鴉透對面,結(jié)果凳子剛放下就被渡鴉一腳蹬開。
凳子腿在地上擦出了刺耳的聲音。
黃毛手還停在半空中,凳子就已經(jīng)飛到了那邊。
渡鴉收回腳,皮笑肉不笑道:“請不要靠近!
黃毛的被氣笑了,他被下了面子,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前,惱火地釋放信息素就想壓制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alpha。
他立刻揮拳出去,卻被的渡鴉抓住腕骨,隨后上移握住胳膊,將其扭轉(zhuǎn)到他身后!
黃毛整個身子一翻,天旋地轉(zhuǎn)還沒結(jié)束,后腰連著屁股那塊就狠狠一痛!
他整個人被踹飛出去!
一直到撞到桌角才停了下來。
黃毛疼得直抽氣,捂住眼睛,疼痛讓他此刻的怒氣值成倍增長,狠厲道;“你是什么人?你居然敢揍我!”
渡鴉:“你靠近我的雇主了!
“什么雇主?”黃毛大聲吼道。
這些紈绔子弟第一學(xué)院考不進(jìn)來,就拖著家里的關(guān)系去了其他學(xué)校,本事沒多少,但最愛面子。
挺愚蠢的,最愛干的就是搬出他的家事或者他的爸開始放狠話。
被下面子還被踹飛出去讓黃毛極其不堪,他惱羞成怒繼續(xù)吼:“來人!上。
“就一個區(qū)區(qū)保鏢,你敢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鬧劇來得太快。
從最開始他們盯上鴉透之后渡鴉就想揍人,活動著手腕,跟景道:“你在旁邊照顧呀呀,我去……”
鴉透扯住他的衣角,朝他搖搖頭。
渡鴉果然停下腳步。
但他這副樣子在黃毛看來就是他怕了,在黃毛甩出自己身份之后他終于知道怕了,終于出了口惡氣。他笑了一聲,捂住半張臉看上去格外陰冷,“這樣,你讓那個小美人過來跟我道個歉,我就原諒你。”
渡鴉拳頭都緊了。
“你要誰道歉?”
陰沉的聲音從黃毛后邊強(qiáng)勢插進(jìn),黃毛被拎起,對上荀霧的黑眸。
黃毛沒想到荀霧會突然出現(xiàn),連他什么時候上來的都不知道,剛剛的囂張勁此刻消失了大半,但仍舊有些不服氣,“他的保鏢踹我,我讓他道歉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他狐疑的目光落在荀霧臉上,想到之前圈里說荀霧不喜歡omega的傳言,“你……不會是在維護(hù)這個omega吧?”
荀霧:“閉嘴。”
但并沒有否認(rèn),黃毛卻像是看見了什么笑話,他咧著嘴,“你不是不喜歡omega嗎?”
“你是不是跟那些平民混久了忘了自己的階層了,被我們挑選是他的福分!你不會真的用平民的目光去看他吧?只要撩起裙子就可以……”
話再也沒有機(jī)會說出口,荀霧沒收任何力,一拳揍在了黃毛臉上。
一拳一拳揍下去,餐廳里響徹了黃毛的慘叫。
后面那群人有人不認(rèn)識荀霧,想上前阻止被渡鴉攔在原地。
“餓嗎?”
景的語氣平靜到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還吃點(diǎn)橘子?”
鴉透點(diǎn)點(diǎn)頭,“好!
他在等橘子的時間偷偷看了黃毛兩眼。
黃毛雖然蠢了點(diǎn),但就是因?yàn)榇溃允裁丛挾几彝饷啊?br />
比如“申請?zhí)犭A”,又或者他高高在上稱呼其他人為“平民”,以及在不同階級的人眼里,似乎有著自己的行事法則。
就像他的職業(yè)。
芭蕾舞團(tuán)首席,在戀愛攻略區(qū)這是一份值得尊敬的職業(yè),代表著高雅的藝術(shù)和絕對的實(shí)力。[欲都]里,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是這樣,但是在黃毛這種階層人的眼里,他們只是被挑選的玩物。
不值得被尊重。
不止是他們,還有無數(shù)比他們階級還要低的人。
鴉透有點(diǎn)悶悶的。
已經(jīng)剝好的橘子被遞到鴉透面前,景說:“咱們不跟這種蠢貨玩!
鴉透接過橘子,“你說話還是好直接。”
景一笑,“是嗎?我沒有感覺!
“先吃點(diǎn)東西,我去辦點(diǎn)事!
鴉透點(diǎn)點(diǎn)頭,“好!
“把臉轉(zhuǎn)過去!
鴉透猶豫,最后還是聽話地轉(zhuǎn)過頭。
屋外陽光正好,熱熱鬧鬧的,和室內(nèi)的氣氛截然不同。
景施施然走到黃毛附近,抬起腳將他的手碾碎。
鴉透克制著想回頭看看的想法,低頭看樓下的情況。
過了大約兩分鐘,背后黃毛的慘叫聲逐漸減小,原本樓下擠在一起的人群,此刻卻不斷往后退。
一個穿著白色常服的人往外走,他所到之處,每個人都在往外面退,他周圍成了真空地帶,無人敢靠近。